体很难受……”
“呼噜……呼噜噜……”
“……”失眠失到呼噜噜的地步,那还真是境界。
石飞侠慢慢爬起身。被他这么一搅合,什么偷听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拿起多米诺听筒回房。
走进房间,打开灯,他突然想起金那声气急的怒吼。
“他不会秋后算账吧?”石飞侠将心比心地换位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那是一定的。”
他踌躇了下,取出听筒调整好房间和距离,又开始窃听。
金和休斯一吸一呼,伴着律动的节奏,将喘息声交汇成一首销魂的合欢曲。即便相隔好几道墙,好几层楼,石飞侠也能闻到那股散发在空气中的yIn靡气味。
“休……嗯,”金急速喘了两下,“差,啊,差不多了吧?”
休斯低吼一声,“不行……我要,完美……”
金放弃似的静默了会,突然爆出一句,“该死!”
……
直觉的,石飞侠认为那句该死的背后,跟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放下听筒。一个人如果在XXOO的时候还不忘这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就说明他不是爱入骨髓,就是恨入骨髓啊。爱这种事,石飞侠想都不用想了,那么剩下的那种……
他下定决心,猛地打开衣橱,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就打开门顺着楼梯就往上冲!
不管金以后做什么打算,他还是先避避风头再说,反正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说不定金当受当久了,逐渐发现当受的好处,反而感激他了呢?
……
呃,当然,很多时候事情都没有想象中这么美好。但是不在他的气头上撞他的枪口,这点是绝对没有错的。
石飞侠呼哧呼哧地跑,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越高越好,越高越安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突然发现这一楼层的景色和普通的不一样。
“哎?”他挠挠头。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明明已经经过伊斯菲尔的那个楼层了,怎么还有这么大一个水池?
他正讶异着,楼层里唯一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头发浅金如棉的长发青年悠悠然地走出来,举手投足间,好似有无数光环缭绕,让他的面目在光环中模糊不清。
青年走到水池边,伸出手,一连串金色的麦穗落下去,跌入碧蓝的池水,推开层层涟漪,犹如流淌在夜空的银河。
“呃,请问……”石飞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惟恐眼前只是美丽的幻境,他弄得声音大了,就会打破。
青年侧过头。
石飞侠依稀看到一双澄澈如天空的蓝眸,在这双眸子中,仿佛一切都是无所遁形的,都是被洞悉的。
“您是哪位?”他问得小心翼翼。
青年似乎笑了。
虽然他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也没有听到他的笑声,但他就是知道,他笑了。
“梅塔特隆。”
……
梅塔特隆?
那个常驻VIP?
他不是住在最靠近神的地方吗?
石飞侠好奇地抬头。
头顶果然不再是像龙卷风般的螺旋楼层,而是一片青蓝的天空,金色的光辉从上面照耀下来,沐浴在身上,让人舒服得几乎想永远沉睡,不再醒来。
“你是几万年来,第一个达到这里的人。”梅塔特隆的声音好似隔着一层什么膜,又好似被什么包裹着,轻轻柔柔,却有淡淡的回声。
石飞侠惊讶道:“难道伊斯菲尔他们都没来过么?”
梅塔特隆道:“这里是通往天堂的路,只有想上天堂的人才能上来。”
石飞侠紧张地退后半步,“虽然听说天堂不错了,但是我还正值青春美貌,对社会也没什么大贡献。你看,能不能先给我预留一个位置,等哪天我寿终正寝的时候再来?”
“只要你的心中寻求安详的净土,总有一天,你能上来的。”
石飞侠虔诚道:“我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净土。呃,您看您能不给我借宿一宿?”
梅塔特隆道:“当然可以。”
石飞侠搓着双手道:“您真是太慷慨了。”
梅塔特隆道:“你不是诺亚方舟的前厅经理么?我才是客人呀。”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
差点忘记了。
石飞侠硬掰道:“那个房间租出去了,当然就是你的了。”
梅塔特隆转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石飞侠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你刚才撒在水里的是什么啊?”
“光明。”
“……呃,呵呵,光明好。”
石飞侠想了想道:“对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在餐厅里出现哎,你怎么吃饭的?”
“不吃。”
“……呃,呵呵,绝食也好。”那就是说他也没得吃了。“你刚才说只有想上天堂的人才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