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鞋一边往门口摸一边说,你没认真喜欢过谁吧。Cao,这么深奥,徐笑天这会的表现让我觉得他有向哲人转变的倾向,出于伟大的兄弟之间的使命感,我问他:“你是不是停药了?”
“我跟你说,乔公子,等你真的喜欢上谁,你可能就会发现,喜欢就是喜欢,性别什么的,都是浮云。”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徐笑天说完这句就开门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半天回不过味来,烟烧到手了我才憋出来三个字,你大爷。
我就像被下了药一样,突然睡意爆发,一睡不可收拾,直到第二天没带钥匙的威哥和陈志远在宿舍外面敲门无果,计划把宿舍门拆掉进来时,我才算清醒过来。
打开门,我惊讶地发现,一夜不见,二人相当憔悴,威哥连胡子茬都长出来了,相当苍桑,非常有艺术家气质,边上的陈志远就没得比了,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看上去更缺血了,就像个刚演完僵尸还没来得及卸妆的群众演员。
“被暴力了?”我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一股过了夜的酒味扑面而来。
威哥挥挥手,别提了,在一楼厕所窗户外面睡了一夜。
我们学校男生宿舍11点半关门,而我们25栋的舍监把门一关之后就会成为聋子,任你在外面上吊自焚都稳若泰山,所以11点半之后要想进宿舍就得从2楼厕所的窗户爬进来,威哥和陈志远昨天通宵到一半饿了,吃宵夜的时候喝了点酒,决定爬窗户回来睡觉。据威哥说,不知道哪个脑袋长了梅毒的货,把二楼厕所的窗户给锁上了!
“MB,我们实在太困了,就在那睡着了,MB!”
僵尸群众演员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躺到了我对面的下铺上,我一下警觉起来,那个下铺是威哥的,威哥当初要下铺的理由是他恐高,所以他是肯定不会到上铺去睡的,如果要睡,就得睡我这,日,一想到流浪艺术家威哥有可能要砸在我床上,我就热血沸腾,下决心要誓死捍卫。
威哥一边喝水,一边念叨,得找个女朋友了,这小日子过得太空虚了,你看人家徐少……日,都睡到女生宿舍去了吗……
我下意识地往上铺看,空的。
我想起了昨晚,徐少说,性别什么的都是浮云,说完那句话他就出去了,也就是说,没回来。我觉得很不对劲,自打上大一之后,我们夜不归宿的时间都是统一的,基本就是在网吧玩游戏,徐少也不可能一个人去网吧,因为宿舍有电脑。
“威哥,徐少昨晚上说,性别什么的都是浮云,你说这话有什么玄机没?”
我实在想不出徐笑天还有什么可能会一夜不回来,只好转向威哥求解,威哥的思维向来异于常人,也许他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事。
威哥愣了一下,低头沉思,思了很久,我几乎以为他准备站在那里打呼噜时,他突然一抬头,指着我暴喝一声:“我靠!”
我让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惊出一汗冷汗,差点直接跪在威哥面前,说我有罪,我该死!
我说什么啊就靠,靠什么呢!
“陶然不会是个男的吧!”威哥此话一出,果然让人刮目相看!陈志远从床上乍尸一样弹起来,喊了声,啊?
Cao你大爷,我骂了一句,颓然地倒在床上,威哥你的思维果然不属于三次元。
我靠在床上,上午有课,机械原理,一想到那个念讲义能把半个教室的人念入梦乡的半秃顶小老头,我就味口全无,何况徐笑天现在行踪不明,如果是平时,我也不会多想,可是昨天发生了很多事,乔朵朵看GV,陶然说很有爱,七度冒出一句美人,虽然这些事和徐少都没联系,可是却把我的思路一直往偏离正常轨道的方向引,特别是结合徐少昨天的表现,那句浮云。靠!于是我得出个结论——课是铁定不能去上了。
我拿过手机,给徐笑天发短信,我说你TM在哪。
短信居然很快回复了,这让我有点不爽,回得也太快了,多少得摆点行踪不明的谱啊。
徐笑天回复,你想我了?
MB!
再发信问,就开始摆谱了,不再回我。
我突然想起威哥的话,某个脑袋上长了梅毒的人把二楼厕所窗户锁了!昨天徐笑天出去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要想离开25栋,就得从窗户,徐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爬出去了以后再把窗户锁上吧。
我蹦了起来,他大爷,我太TM迟钝了。套上鞋我就往外跑,出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威哥很潇洒地往我床上四仰八叉一睡,我Cao。
25栋有五层,最上面是个大天台,我们大一军训期间上去打扫过,环镜很恶劣,我们扫了十分钟地,找到的爱神的小雨衣就能凑够一打了。
我一脚踢开了通外天台的铁门,感觉自己特别气派,就差摆个马步双手叉腰一声长叹,呔!哪里跑!
天台最边上有个像雕像一样的人影,坐在护栏上,脚搭在护栏外边,手居然都没扶在栏杆上,而是抱在胸前。
我气派地踢开铁门巨大的响声显然是惊到了坐在护栏上意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