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侧面,刚想转头看,威哥立马把脸挡在她的面前,别看,别看,我的脸比那边好看多了。
“算了算了,”陶然一边往外推威哥的脸,一边把脸扭向另一边,“一面是恶梦,一面是毒药,我也两难啊,威哥……”
陶然这话一出口,我们全笑了,好歹威哥刚才还是正宗纯情少男啊。陶然没跟着我们一块笑,而是一直两眼发直地盯着刚才偏开头的方向,突然伸手在桌子上轻而激动地拍了两下:“帅哥!帅哥!”
日。
“陶然,你怎么能当着徐少的面对别的帅哥这么兴奋!”威哥为徐笑天鸣不平。
“真的,真的!”陶然继续拍桌子。
我顺着她星星眼的方向看过去,河滩上走过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陶然说的帅哥,穿件夹克,戴了个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个下巴,说实话我不知道陶然是怎么看出人家是帅哥的。徐笑天看来与我有同感:“这脸都看不到啊。”
“尖下巴都是帅哥!”陶然简短地回答。
我们三个都盯着徐笑天的下巴,盯得他不得不用手挡着脸,说,老子下巴不尖,乔杨才尖!
“你最jian!”我笑着骂。
“我怎么觉得要出事啊。”陶然突然转回头来低声说。
“不是什么善茬。”威哥总结了一下。
不急不慢走过来的这几个人,的确不像是来喝茶看江景的。他们都没有往江面上看过一眼,相互之间也没说过话,就这么走,并且气场很强大,我看得后背发毛,谁家的黑社会要火拼吗。
“Cao,老子在这你们都能找到啊!”
我们几个正在商量要不要起身走人的当口,临桌站起来一个人,扯着破锣嗓子就喊开了——
“当老子怕你们啊,妈拉个逼的!”
说完就一脚踢翻了桌子。
我Cao,这两伙人把我们正好夹在中间了,我们几个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我们一面是河堤,一面是火星人,一面是帅哥,三个方向都挡住了,要走只能先往河滩上撤。
“不动,看戏。”观察了半天地形之后我说,点了根烟。
“也行,看看星际纠察队的清垃圾。”徐笑天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看戏的样子。
帅哥们已经走近了我们,见我们没有撤走的意思,停了一下,开始往河滩上走,打算绕过去。
这边火星人像是抓到了机会,全跳了起来,拎着椅子就冲了过去。冲在最前面的就是破锣嗓子,看样子是火星人的老大,冲得很猛,不过因为是在河滩上的石头堆里跑,那姿势实在有碍观瞻。
我为星际纠察队的人捏了把汗,他们手上什么也没有,我期待他们用气功进行防御。
看到破锣嗓子如此有气势地冲过来,戴帽子那人停了一下,突然弯下了腰,在脚边捡了块石头,我Cao,这么原生态的武器!
破锣嗓子似乎也愣了一下,就在愣神的这一秒种,人家的石头已经以绝对漂亮的姿势砸了过来,并且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同时发出一声巨响,姥姥的,这什么力道,石头啃在头上能出这么大动静。
破锣嗓子头往后一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就重重地躺倒在地上,不动了,脑袋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但几秒钟之后,血就涌了出来,他依然是一动不动。
跟在后面拎着椅子的几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继续冲,还是去抢救伤员,或者是扭头就跑。
双方就这么站着,这场面很诡异,似乎斗殴还没有开始就准备结束了。
“我Cao你妈的凌霄——”
在沉默了一小会之后,火星人里有人奋起反抗了,这人先是怒吼了一声,向在场的人通报了一声对面戴帽子的人名叫凌霄,然后冲了过去,这一幕让我很有些悲壮的感觉,因为他的同伴都还定在原地没有动。
凌霄又弯下了腰,像是准备再拿块石头。
冲锋的这位慌了,手里的椅子掉在了地上,举起手就捂脑袋。
凌霄一看这场面,笑了,直起身来,并没有拿石头。他身后的人也乐了,有人说了句,头型不错,七哥舍不得打啊!
凌霄走到破锣嗓子的身边蹲下,伸出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破锣嗓子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被拍醒了,还是刚才就醒着没敢动。
“哥啊,”凌霄笑一下,伸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着什么,摸了半天,摸出来一根棒棒糖,很悠闲地剥掉糖纸,然后叼在嘴里,“下次再碰到我的时候躲着点,要不我会让你后悔你爸当初没把你射在墙上。”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凌霄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透着寒气,破锣嗓子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真的很疼,哼哼的声音突然大声起来。
凌霄站起身,对一起来的几个人说了句,走吧。
经过我们的桌子时,他突然停下,转头看了过来,威哥的背一下挺直了,直勾勾地盯回去,不要看威哥一副纯情少男兼流浪艺术家的样子,打起架来一点不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