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苦所折磨。
“是啊。”他轻轻地说,“所以你只能看到另一个我。”
他变得温驯,刚才野性与狠戾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教皇仍旧迫切地想离开,他的羽翼在空中浮动着,然后转过身走了。
恶魔沉默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将累累的伤痕遮掩起来。黑荆棘缠上他的四肢,然后渐渐腐蚀。不知过了多久,荆棘开始枯萎,断成一截截碎落在地上,而它们缠缚住的人已经消失了。
教皇飞高了些站在树枝上眺望,远处的一棵苍天古木以强势的姿态霸占了整片天空,其他的树就像在它庇护下长大的孩子,显得格外矮小而瘦弱。
他凭着直觉纵身飞到古木的Yin影里,却恰巧碰见了魔术师与死神,他们正与什么东西奋战着,教皇利用权杖支起一个防御结界,“怎么回事?”
“你来了,怎么这么狼狈?”魔术师顺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我们根据箭头到达了这里,结果发现你不见了,那些光点就开始攻击我们。莱尔去了树顶,走前解决了一大批光点,我们扫个尾。”
“一点小麻烦,谢谢。”教皇披上他的衣服,“这些东西……很强吗?”
对他而言抵挡外面的攻击并没有特别吃力,他觉得魔术师显然不弱,再加上一个死神应该是很快的事情。
死神哼了一声,“刚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教皇就感觉不对了。
抵挡的力量在逐渐减弱,他并没有停止能量的供给,但结界很快就濒临破碎。死神耸耸肩,“就这样。”
魔术师甩出一张牌说:“这些东西似乎能汲取其他东西的能量,无论是攻击、防御,甚至包括生命,一旦让它们靠近就死定了。莱尔那个家伙又不知去了哪儿,我们只能用在马戏团获得的塔罗牌来抵挡。但我拿到的是圣杯牌组,有较强的水元素,对植物攻击作用很弱。死神的是宝剑牌组,与光点这种过于微小的东西根本无法命中,你应该是权杖牌组,所以现在就靠你了。”
“在马戏团获得的塔罗牌?”教皇立刻将自己的牌拿了出来,“谁告诉你们这些牌可以使用的?”
“莱尔。”魔术师答道,“他用一张星币二将光点埋了一大片,好像说这张牌代表平衡,这些光点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森林,也就是缺少平衡,然后牌的力量就能翻倍——大概是这么说的,然后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教皇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挑了一张权杖七,学着魔术师刚才的样子扔向光点。
“不不不不!!!”魔术师一看他扔得方式一颗心就提了起来,死神眼疾手快地夹住了一闪而过的牌,“你扔得是逆位。”
他将牌在指尖转了一下,然后极其风sao地掷了出去,就像在抛一朵娇艳的玫瑰,“逆位会造成完全相反的作用,还会对我们有所影响,要正着扔。”
教皇想了想:“所以你们现在这么狼狈,真正原因是因为扔反了牌,对么。”
死神:“……”
如果说不是的话会显得他很弱,如果说是的会显得他很蠢——最后死神只能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指向那些光点,“看,发挥作用了。”
权杖七,反击。
结界彻底破碎,卡牌触碰到光点的时候就像一簇火苗落入纸堆里,它们开始燃烧、蔓延。当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后,森林陷入了黑暗。羽翼扑打的声音从天而降,魔术师拿出一张牌,圣杯的形状渐渐凝成,开始散发柔和的白光。
圣杯首牌,感受。
教皇借着圣杯的光看到光点消失的地方浮着一张塔罗牌,宝剑首牌。
死神惊讶地看着牌,教皇将牌递给他,“看来是你的。”
“不不不。”死神接过牌在手中转了一下,“好吧,看来我欠要欠你一次了。”
教皇对此没做表态,他只是问莱尔,“发现什么了吗?”
莱尔白色的羽翼在光的沐浴下愈发圣洁,只是末尾有不易察觉的黑色,不知是不是光线没有照到的原因。他指向古树的根部,“出口就在地下。”
“怎么判断的?”
莱尔指尖多出一张星币一,“就凭星币牌组与土元素相关联。这张牌告诉我,只有脚下的土地才是唯一的出路,其他都是陷阱。”
星币一,安全。
“那么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吗?教皇。”
“……不,走吧。”
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不对。
好像从这一关起,小阿卡纳【注1】的的作用就变得至关重要,而且每个牌组都有所针对的东西。权杖是火元素,圣杯是水元素,宝剑是风元素,星币是土元素。而且他不知道这些牌对同伴身份的人起不起作用,但死神刚才确实是可以用他的牌,并且拿到了针对自己牌组的小阿卡纳,这也就意味着不限使用者。
牌越多的人生存几率越高,那么到后期,如果小阿卡纳消耗增加,他无法预测是否会出现争抢的情况。这一切就像被人为推动着一样,开始向一个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