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请白王告诉我们出去的方法吧,我想大家对此都应该很感兴趣。”
“其实方法很简单,就看你们信不信。”白王刚才被袭击的恼怒好像一下子被这个问题消融了,他笑得诡异:“把你们胸前的牌撕掉就行了。”
教皇也笑了一下,“莱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胸前的牌一旦撕裂就意味着消失,这本就是个不存在之空间,那你骗我了吗?”
莱尔轻轻捻起他的发,“一切都由你来决定。我也告诉你们一个方法,把手中的塔罗牌全部撕碎就能出去了。教皇,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教皇抽出了死神胸前的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白王看着他的动作便暗道不好,“等等!!”
“看。”教皇摊手,“就这么简单。”
“你赢了,爱德华。”白王气急败坏地说,“只要把所有塔罗牌撕碎就能出去,现在你相信了吗?”
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将宝剑牌组从牌堆里分了出来,“不,我不相信。”
一张张宝剑牌被撕碎,死神心疼地看着碎片在空中消失,体内的失重感越来越强。
“我不相信任何人,除非是我亲眼所见。”教皇撕完最后一张牌,一字一顿地对凯尔洛斯说,“这是你教我的,谢谢。”
死神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他眼中的世界正在一点点模糊,就好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似的疲惫。他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锋利的剑尖,黑白的格砖,混混沌沌的迷茫将他吞噬。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失在了棋盘上。
亚眠浑身僵硬地看着这一切,克莱门特悲伤地揽住他的肩膀,银色的眼睛就像破碎的星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走吧,亚眠。”他几乎是压抑着自己,“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我。”
亚眠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他手中的牌组被对方轻轻抽出,然后一张一张被缓慢小心地撕碎。他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已经渐渐看不清楚,银眸的男人目送着逐渐消失的长子,钢丝的光芒在他脖颈上一闪而过。
——然后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暗紫色的血ye流出来,他跪坐着,目光却望向亚眠消失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他垂下头,渐渐死去了。随着最后一枚棋子的消失,崩坏的裂纹终于显现出来。大殿的顶部开始摇摇欲坠,瓷砖迸裂,露出破碎的石块。
教皇撕碎了一张牌,凯尔洛斯把他搂在怀里,“你也要走么。”
“是的。”他又撕了一张,“我不会为任何人留下,你心里清楚。”
“真绝情。”
教皇动作一顿:“你差点就成功了,莱尔。因为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话。”
凯尔洛斯轻叹道,“只是‘差点’啊。”
“凯尔洛斯,我先走了。这个空间很不稳定,你和爱德华最好也赶紧出去。”白王叮嘱道,然后沿着黑色的裂缝滑了出去。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吗?”教皇挑眉,看着最后一张牌被对方夺走,“你不打算走?”
“怎么会呢。”他笑着回答,“无论你去哪儿,我必如影随形。”
最后一张牌是权杖国王,他亲吻了一下牌面,指尖微动,它便化成纸屑纷飞。
“我该说你专情吗?”
“不,是你太无情。”
----Chapter 46.乱离&完----
第48章 Chapter 47.纷争
维多利亚女皇拖起长长的裙角匆匆经过叹息走廊,她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暗紫色的蓬松卷发上别着Jing致的皇冠。但她现在无心其他,光是臣民的倒戈就让她愤怒难忍。
因为黑皇后党叛乱了。
红河以北的地区纷纷响应,这绝不仅仅只是短期内可以达到的效果,而是经过漫长周密地计划与布置。黑皇后党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大片的土地,政党领袖弗朗茨背弃了条约转向皇室开刀,称其上位的合法性有待质疑,并且执政期使魔界陷入更为孱弱的状态,皇室正处于风口浪尖之处。偏偏她还不能公布与黑皇后党的交易,平定叛乱只能依靠逆十字党,若如此只会使逆十字党停止给予帮助。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有多微不足道,固然两党内都有皇室的人秘密安插,但叛乱前夕竟毫无反应,要么是早被清除掉,要么是被策反,无论哪种都不是好结果,不过幸运的是逆十字党的领袖凯撒决定在本日与她会面,并商谈叛乱一事。维多利亚的内心犹如绷紧的弓弦,一刻都不敢放松,她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时间碾碎了她的年轻气盛,只剩下一种暮年的倦意与脆弱。
暗紫色的华丽宫装被钢铁裙箍撑起,她依旧怀着女皇的高傲接见了她的臣子。凯撒斜倚在金绿色的沙发上,他正支着额头闭目养神,听见女皇到访时他只是侧了侧头,睁开了银色的双眸。
“女皇陛下。”他看似恭敬地躬身,但实际上他站都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