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手。
“来吧。”他说。
就像钥匙插入锁孔,某种隐秘而不为人知的东西正在缓缓开启。教堂里的光线忽然黯淡下来,畏惧地退至窗外,高耸的十字架沉默地注视这一切。
下一秒,他便搭上凯尔洛斯的肩膀,将他轻巧地压在身下。
凯尔洛斯仍是微笑着,他甚至没有出手阻止,就像对待一个有些顽劣的孩子。爱德华弯下腰,金色的长发滑落在对方的肩膀上,他谨慎小心地试探着,用唇碰了一下魔族泛着猩红色的眼角。
他似乎对一切轻车熟路,但凯尔洛斯还是感觉到他微颤的双手和一丝不自然的僵硬。魔族天性中想要侵略的欲望正在催促,他用膝盖顶开了爱德华下意识合拢的双|腿,隔着一层布料暗示般地轻蹭着。
爱德华身体一软,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被他的挑逗散落得一干二净。他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姿态,以至于自己不用骑跨在对方的腰|际。但那只魔又开始抚|弄他的蝴蝶骨,若有若无的痒意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你、你先放开我……”那个地方敏感得可怕,爱德华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染上一丝低哑,他猛地想起,那是天族伸展羽翼的地方。
魔族的骨翅在刹那间将两人合拢,视线暗了下来,凯尔洛斯抚上他的后颈,施了几分力道将他压下。那双属于恶魔的红色竖瞳中早已充斥着欲望,“你太诱人,我等不及了。”
黑荆棘从神殿的角落里寂静生长,它们掩盖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哥特窄窗,又封锁了遍布浮雕的铜门,挑衅般地攀附上十字架。爱德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到来,他试图脱离对方的怀抱,甚至想要探出自己的羽翼,但凯尔洛斯只是加重了力度,冰凉的手指牢牢拿捏住他的蝴蝶骨,微笑道:“我很庆幸在上一场战争中撕掉了你的羽翼,不然你就会干脆利索地从我身边逃走。”
“……凯尔洛斯。”爱德华抬起头,蓝色的眼眸中蒙上一层雾,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长长的斗篷散了开来,他埋首在爱德华颈间,像只兽类一样咬住薄薄的内衫往下扯,露出线条有些凌厉的肩膀。爱德华难受地拽住了对方黑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是这样吗、凯尔洛斯……比起杀了我,你更愿意践踏我的尊严……”
“在你眼中,我的爱意是一种侮辱。”凯尔洛斯叹息着,“可你忘了么,爱尔,这是我们的交易。”
交易——他开始努力回想这个词,是的,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欲望,他对权利的欲望促成了凯尔洛斯对他的欲望,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也没什么可值得抵抗的,“那就把我束缚住。”
他薄唇轻启,“不然我会无法克制地想要杀死你。”
一支黑荆棘纠缠在了他的手腕上,爱德华恍惚地放任它们将他锁在地上,他望着教堂的穹顶,壁画上的六翼天使悲悯地俯视着他,富有宗教性的纹路爬满了整个天花板,可无论再怎么Jing致华丽,它也早已成为一个牢笼,一个将他困在里面的牢笼。
长袍的下摆被打开,魔族黑色的指甲划过略微苍白的皮肤,然后一点点向下深入。他攥紧了手,刺入的荆棘与疼痛牵扯,身体却已经尝到一丝沦陷的快|感——它比他诚实多了。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细碎的亲吻落在锁骨上,伴随着星星点点的情咬。
这个角度他根本看不见凯尔洛斯,看不见那双猩红得仿佛能滴血的眼睛。
某些画面开始一点点重合,受伤的神祗背倚巨石,衣衫散乱,被他那不忠的信徒肆意亵渎。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是被鲜血蒙上的,透露出矛盾的禁欲与yIn|靡之美。凯尔洛斯从未如此的渴血,他的指甲不断磨蹭着对方的腹部,回想那两道伤疤的位置。
曾经亲手打下的烙印被抹去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内心就被一种莫名的不快填满了。但是没关系,那个人就在身下,冰冷的交易迫使他臣服,而他则可以肆意妄为。
爱德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它们从腹部的两道伤口缓缓向下滑落,流进双|腿之间更为私|密的地方。一只手顺着血迹探了进去,刮擦着生涩敏感的内里,他下意识地想要蜷起身子,但黑荆棘牢牢禁锢着他的四肢,就像一个被剪断丝带、撕开包装的礼物一样,一切都赤|裸地暴露着。
“你很甜美,爱尔。”凯尔洛斯哑声道,“所以放松。”
手指在体内进出的感觉怪异而令人羞耻,但爱德华已经无暇顾及了,对方的骨翅收起了锋利的骨刺,缓慢地磨蹭他的蝴蝶骨,仿佛在诱导什么似的。他终于感觉到属于天族的羽翼了,它们只剩下被斩断的根部,而现在被凹凸不平的骨翅不怀好意地逗弄着,细碎的绒羽瑟瑟发抖,受惊般的想要逃开这种交织着疼痛的快|感,但它已经失去了最有力量的部分,只能被动地承受。
“啊……!”
没有任何预兆,对方的欲望就进入了他的身体,水光模糊了他的眼睛,爱德华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这却仿佛打开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在荒凉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