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荡着一抹红衫,颜色是那么鲜艳刺眼,在风中执拗的张扬,却让人心生悲悯。
一双凤眸,平日里媚态百般,如今却冷到让人想哭。
猛的一下,我也被吓醒了。
一身的冷汗,惨兮兮的。
“怎么了?何不多睡一会儿……”温玉抚着我的头,关怀的补了一句,“还不到一个时辰,时候还早。”
“刚有人来过么?”
“没。”他摇摇头。
我想起身,却发现他倒抽了一口气,这会儿才发现,原来一直被我垫在头下的软枕头是他的腿,立马爬起了身子,“你这是做什么,身子还虚弱着难能让我这么糟蹋,到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不算‘糟蹋’物尽其所用。”他苦笑了一下,“拉我一把,我还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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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姿飒爽地走了几步,想调戏像个爷儿们似的把他拉起来,却发现船在袍子下的裤裆,有些凉……低头一看……
袍子下摆一角和裤裆处有些诡异的白浊……
嗯。
这玩意儿,值得研究。
再斜睨一眼温玉,这家伙一身倒是整洁。
“那个……”他倒是反应得快,“自己身上的比较好打理,可你的我看不见……又不能摸,怕把你弄醒,想着等你睡饱了再换袍子……可是听了半晌,也没有一个侍女过来。”
你,耍我的吧。
咱们这儿这么大动静,还有哪个侍女吃饱了撑着,敢过来的。
真是服了他了,这样的借口都能编出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雄性动物总是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做些记号好归属拥有权,这么看来……脱了这一身袍子,温玉再怎么神仙似的人,也免不了俗。
温玉=雄性动物?!
这么想着,心情就大好,嘴也上翘了。
“我去那边换件袍子,等着。”我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补一句,“晚上我睡你那里。”
他微笑,心情看似比我还好,一个简单的字,话音又有些上扬,“好。”
我甩着袍子下摆,一路小跑,屁颠屁颠的。
没跑多远,却踩到了一些零碎的东西,身子一踉跄……差点没摔一跤,站稳了,盯眼一看……乖乖……谁这么大方啊,一地的奇异青果,好香啊,可惜了这炖rou……应该是鹿脯rou。
奇异青果片腌制的鹿脯rou?!
我吓得不轻……忙四处望着,一棵巨大的树苍翠葱郁,地上落叶很多,看着像梧桐……一抹红衫就隐在它后头,弘氰就这么颓废地坐在地上,手抱膝盖,脸埋在腿间,一声不吭,像是沉思……总之他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我立马蹲下,趴着身子,偷偷摸摸,转身想溜,
结果一个声音冷冷得响起,“看见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
4—3
一个声音冷冷得响起,“看见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
撑在地上的手软了,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从腿间抬眼望着我,一双凤眸澄亮,隐忍有着水光,漂亮极了, 让人移不开眼。
我一时半会儿竟忘了答话。
他视线朝我脸上一擦往下扫去,我顿时觉得脸颊上火辣辣,浑身不自在起来,“我……我去换件衣裳。”
“……是么。”他神情徒然间变了,死死地盯着我袍上的一处,眸子里的水气也收了,眼神也锐利起来,针似的弄得我头皮直发怵,“瞧你这身脏样儿,是得换了。”
脏?!
他指的是我身上的白浊?
我讪笑着,身形一抖,立马转身低头胡乱的揉擦着布料子,白浊早已干了,怕是用水才能洗去。
“湮儿。”一声唤贴我很近,那话里有我分辨不出的意味。
很危险……
几乎是反射性想溜之大吉,却正巧被他抓住手臂,一用力便撞进了他的怀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咦,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莫不是受刺激了……
他躲在梧桐树下,看着我与温玉耳鬓厮磨,想必禁受了不少折磨,握着我的手有些颤,心率也极紊乱,像是很话病?
我胸口里的某一处化开了,软极了,斟词酌句,“你我有着肌肤之亲,你是我的狐狸……亲亲狐狸。”
“原来也只有这样。”他薄眉微蹙,并没有舒展,反而露出一个笑,有些苦涩,“肌肤之亲……我也只是一名宠臣而已。”
我倒吸一口气,这人,怎么喜欢这么擅自作主整日想些有的没的。
“氰儿,你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很舒服很自在是么。”我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把你……或是诗楠他们任何一个人看作宠男。”
“别在我面前提他们,我说得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他眼里有这一丝期冀,炯炯且极亮的望着我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