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他倒是挺自觉地,孩子还没生呢……
他就知道是他的了。
我咂吧着嘴,说的不咸不淡的,学着他对赝狄说话的腔调,“可别忘了,你也可能是孩子他爹。”
他一眼扫过来。
淡淡的,笑容可掬的望着我。
我身子一抖,利马噤声,他眼睛虽是笑着,一双眸子清远如幽泉,蕴涵着什么,让人有些心虚,反正给人的感觉和那温柔的表情泛着笑意的脸是一点都不相称。
温玉忘了我一眼,倾起身,手抚上我的腹部,温柔的压在了我的手上,轻声说,“还记得一种药么,专门用来抵制南纳人的。虽说他对凡人没什么害处,可吃了一时半会儿的会气血翻涌,偏偏你又情绪失常,所以才……几近流产。”
几近流产……
他用的词真客气。
若不是他及时替我治疗,小孩恐怕早保不住了。
他说的这种药我熟……前世我的诗斓皇兄曾配过,虽然在这一世我还不曾真正见到过。
我也懂些简单药理,这段日子身子一直都很好,那次事故之前,也就只喝过诗楠的茶水。
他的意思是……
温玉看着我,低头为我捻好被褥,眉宇间有些愁,愈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我偏了头。
不,诗楠不会害我。
看这情形不像是他知道我怀孕了,况且我又不是南纳人了,给我吃那抑制南纳人的药也没用处了。
莫非……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孔。
小yin?!
怎么看……怎么诡异。
诗楠又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居处里呆着,她在一旁贴身伺候着,准没好事。
我抬起头斜了一眼温玉,他正拥着我,头正搁在我的肩胛处,袖袍一展,将我搂得紧紧的,一张脸若有所思。
他缓缓地扫了我一眼,注视了半晌,目光又移开了,“你别想一些鬼主意。”
我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热。
嗯……
不想。
我就抽些空闲时间去看看诗楠,莫让小yin钻了空子。
结果……
一天下来,我发现作为一个孕妇,空闲的时间还真少。
天气闷闷的,眯起眼,瞌睡了一下午,才下床。
手还没碰到盛水的盆子,弥儿就一惊一乍的溜了过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怀里护着水盆,死死的,“宫主说了,不让您碰冷水。”
是,
闷闷的大热天,作为一个重点保护对象,我仰着头,被人用沾了热水且拧得烫忽忽的帕子,不情不愿得洗了个脸。
介个热……
跟洗了个桑拿一般。
“宫主说,您不能搬重物。”
我诧异的望了一眼,怀里的一蛊浓汁汤,白玉雕的一个蛊,纹着白龙戏珠,汤汁浓烈隐约可见鲍鱼片儿,吞吞口水,将它重新搁放在桌上,老老实实的坐着,看着弥儿挽了袖子,正气秉然地将它舀在小碗里,再一本正经的一勺一勺的喂进我的嘴里。
啊……
真像老佛爷啊。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手揪紧衣袍,不安的挪了挪屁股。
— —|||
这日子……感觉有些像坐牢。
“不准吃辛辣的。”
“不准去药圃……宫主吩咐过,不能让你触摸药草。”
“不准打喷嚏,不准感冒。”
我斜眯了一眼,急得一脸红扑扑的弥儿,突然觉得,这娃儿有当容麽麽的潜质……多尽责,多死心塌地啊。
温玉还说什么不要让外人知道我怀孕了,可被他这一折腾……除非是死人,才会什么也不知情。
我咂吧着嘴,百无聊赖的抓了一把花生米,抛了一粒,拿嘴接着。
弥儿嘴动了动,似乎又想说什么,我瞪他一眼,他缩缩脖子,往后退了退,怯怯地说了声,宫主说了,不能让你做剧烈运动。
我抛着花生米的手抖了……
花生米掉了。
他迅速地收了小果盘,搂得紧紧地,警惕得望着我……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房,“主子,好好休息,宫主说了得让你睡满十二个小时。”
怒!
我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摸着平坦的腹部,如今才两个半月……这剩下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干坐了半晌。
四周似乎没动静,闷得发慌的我毅然起身,贼兮兮得趴在门板上,望了望,拔腿便溜出门,可刚跑出走廊,气喘吁吁的,腰身上一紧,便被人搂住了,身子腾空,脚也离了地,我乱蹬了几下,便发现自己已经被抛上了屋顶,这瓦片是瓦片的……
这脚一软,便跌倒了那人怀里,也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炙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庞,他身躯高大健硕,肤色是男子汉的古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