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士兵,目不斜视地从柜子里拿出一袋草准备剪草。
那边的容远还在埋头吃着自己的草饼,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看样子它是不准备跟她坦白了。
既然它不准备坦白,宋澄也没有暴露自己的打算,就这么下去吧,挺好的。
然而,严格规范自己言行的只有宋澄一个人而已。那边的白兔子这会儿已经啃完自己的草饼了,十分兴奋地蹦到她旁边,又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宋澄看了它一眼,又把自己的头扭了回来,视线笔直笔直地看着眼前的草袋。
看她干什么?她不会给它再喂苹果干了,昨天它不知道吃了多少,吃这么多甜的水果都不怕自己蛀牙吗?
然而那边的容远发现宋澄把头扭了回去却没有放弃,它转了一圈,走到了宋澄的面前,直直地站在草袋后面期待地看着宋澄。
宋澄把草袋树了起来,心道:“看不见你了。”
容远没有放弃,它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按到了草袋上,依然保持着期待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你的期待能不能收一收,快要溢出来了。
宋澄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所以她选择不看它,她起身离开了储藏室,拿着草盆走到了花园里,把草盆直接放到了大蘑菇旁边。
下一刻,宋澄发现她离开储藏室这一举动好像是个错误。
因为她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塑料袋摩挲的声音。
宋澄僵硬地回过头。
身后一只白兔子正埋头地啃咬着一个绿色的袋子。
在储藏室微弱的灯光下,“苹果干”三个银白色的字简直反射出了无与lun比的光芒,直直地刺进了宋澄的眼睛里。
宋澄噌的一下转身往储藏室冲去,眼疾手快地拿起地上的袋子,一拉——
没拉走。
容远正死死地咬着袋子,看这劲头,估计牙都挂袋子上了。
“……”
宋澄又使劲地拉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袋子拽出来,那对兔牙像是钢钉一样死死钉在了苹果干袋子上。
宋澄想要使大力气拽又怕万一容远用力过猛把它的兔牙带掉了怎么办,像是拔河一样,宋澄和容远在这一个小小的储藏室里就这个袋子来回你来我往地争夺了好一会儿。最后宋澄抱着一种放任自由的状态松开了手。
看着埋头吃苹果干的容远,宋澄冷冷地笑了,心里突然涌出了反败为胜的喜悦。
辣鸡。
是不是每个以为自己披着马甲的生物都会肆无忌惮地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算是风水轮流转吧?
白天的时候是容远看着她在那来回卖蠢,而现在,是她在这里看着容远卖蠢了。
现在他卖的所有蠢都会变成将来无法抹去的黑历史。
就算是在未知的以后他们两个互相坦白了又怎么样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互相伤害啊。大家一起尴尬,谁更尴尬谁就输了。
她反正可以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打死不认账,摸摸动物的屁股算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到时候那个顶着一张兔脸就可以死皮赖脸地要零食吃的生物会不会尴尬到死?
尴尬又怎么了,反正到时候最尴尬的不是她。
摊手。
宋澄瞬间松懈下来了,咸猪手又伸了出去,该撸毛就撸毛,该摸脑袋就摸脑袋,自助玩兔,有需即取。
***
回到家的时候,宋澄发现自己的家里又聚集了一群人。
宋妈妈每隔一个月会在家里叫几个小区里关系比较好的阿姨来家里做客,一群人在客厅一边嗑瓜子一边侃大山,气氛很是热烈。宋澄进门之后,宋妈妈只是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又很快地投入了新一轮的讨论中。
宋澄听见这边热火朝天的讨论,自觉应该迅速地消失省得碍事,于是她学着宋爸爸也躲进了屋里,打开了电脑开始随意地刷刷微博逛逛淘宝。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宋澄突然觉得很口渴。自从上午在容远面前喝了一大罐水,她就再没有喝过一口水了,这会儿渴意猛的一下涌了上来。宋澄只能走出房门去厨房倒杯水喝。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名字。
宋澄瞬间放慢了动作,一边走一边偷听。
“前面那栋楼里的赵志成你们知道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张姨的孙子?他怎么了?”
“听说他昨天晚上夜里做恶梦从床上摔下来了,腿都摔断了送医院去住院了。好像他妈听说他腿断了也回来了,准备等他伤好了把他给接走。”
一个阿姨奇怪地说:“从床上摔下来怎么能把腿摔断?”
另一个阿姨不在乎地说:“管他呢,人倒霉了就是这样,还有被馒头砸死的呢。还是妈心疼孩子,他爸我都没见过一面。”
“……”
宋澄悄悄地端着水回屋了,她坐在电脑前面想了许久,思索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