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那边带过来的俗话。”
闻远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到她会解释那么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点了点头。
曲月升颇为心虚,于是岔开话题:“对了,你可不厚道啊,出来做赈济灾民也瞒着我,难不成我还能给你捣乱不成?”
其实闻远很想点头认同的,不过担心这丫头又会闹,便把心中另一层顾虑说了出来:“米粮又多又重,且要从城里拉到灾民最多的城外,你跟着会很累。”
这个理由果然让月升笑逐颜开,可她转念一想:“不对啊,现在米粮涨价,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闻远微微一笑,正要惯性的双手合十,却看到了手上不lun不类的宝石扳指,生生收回了动作:“贫僧年少时曾游历多国,参加大大小小场论战不计其数,得胜后都会有银钱赏赐,多年来也累积了一些。”
曲月升一怔:“那你就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赈灾了?”
闻远摆了摆手:“钱财对出家人来说犹如青烟浮云,不值一提。”
曲月升指着一身华裳商人打扮的闻远,扑哧一笑:“我的闻大老爷,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出家人啊。”
闻远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脸色Yin沉的可怕。
曲月升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可方才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闻远可不是个计较的人呐。
他见月升欲言欲止的模样,便知吓到她了,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良久才叹一口气,道:“闻远只是法号而已,贫僧俗家姓魏。”
曲月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道:“姓魏?姓魏好啊!”
闻远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的?”
曲月升狡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不好,俗话说:‘曲魏曲魏,天生一对’。看来咱俩能相遇,还真是佛祖的旨意。”
闻远哑然失笑:“你这是哪门子的俗话?也不怕把佛祖都被你气得显灵来。”
曲月升眨了眨眼:“我曲大小姐发明的俗话,够不够?”
闻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因这番玩笑话轻松了不少,他试探性地问:“魏姓在东篱国很是少见,你可曾听说过?”
☆、11.21独家发表
“魏这个姓氏太少了,我就认识你一个,还是刚知道的。”说着,曲月升踮起脚,猛地凑近闻远,右眼一眨,暧昧地道:“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闻远忽然松了一口气,见她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很想敲敲她的脑袋,看看这丫头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这丫头是个惯会撒娇的,轻轻碰一下都要委屈地叫疼,哪怕知道她是装的,却也让人不忍心。闻远改为摸了摸她的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无疑触感很好。
“那也没听说过魏姓的人?”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拉开和月升的距离。
曲月升不依不饶地上前一步,挽着闻远的衣袖:“唔……魏忠贤(1)算么?”
闻远一怔:“魏忠贤是谁?”
曲月升微微低头,内涵地看了看闻远腰部以下的部分,嘿嘿一笑:“是个可怜的坏蛋。”
她明显感觉到闻远身子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曲月升问。
闻远转过身,无意识地揪了揪手上的宝石扳指,面上的血色已经退了个干干净净。
曲月升下意识紧握住他的手臂:“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闻远勉强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手上飞快地一扯,把宝石扳指扒了下来往后一抛,戒指飞得老远:“雨停了,回去罢。”
好嘛。月升也想早点换掉一身shi漉漉的衣裙,快步跟了上去。
只可惜,京城的雨是停了,可月升这儿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只桓Jing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2)……曲施主,你到底听明白了没啊?”
在同一句话重复了第三遍后,悟能忍不住低下头,和趴在桌子上装死的曲月升大眼瞪小眼。
“啊?”曲月升短暂瞪大了眼睛,如梦初醒,但很快又趴了回去,半死不活地道:“差不多吧。”
“佛祖面前,哪有差不多的说法啊!曲施主,你这样我没法儿交代呀。”悟能挠挠头,着急地来回踱步。
他是个老实人,闻远师叔让他教曲施主读佛经,他就得踏踏实实把曲施主给教好了,这才算完成师叔的嘱托,也不负佛祖信任,可偏偏当初吵着死活要学佛理的当事人此刻一点儿也不配合。
完全不同于悟能的焦急,曲月升无所谓地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敷衍:“好嘛,你讲就是了,我听着呢。”
其实曲月升心里苦啊。
闻远圣僧大概是个天秤座吧,自带无可救药的纠结症,简直是一会儿一个样儿。自从那天避雨之后,他的纠结症又发作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