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爹的面子,总不至于连杯酒都不肯跟表妹喝吧?”
樊振威轻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他再次举办,一口满饮。
曲月升趁他仰头之际,飞快地把杯中酒倒在自己肩头,然后拿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像樊振威示意。
“有酒无肴,人生憾事。既然酒已经喝过了,就让本将尝尝这京城名楼望岳楼的手艺罢。”说着,樊振威夹了一筷子菜开始猛吃。
曲月升琢磨着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也还饿着呢,便也不再敬酒,开始吃菜。席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没过多久,这位充话费送的表哥大概是话费用完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思维越来越迟钝,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曲月升不敢大意,小心地走过去喊了一声:“表哥。”
他没应。
曲月升大着胆子戳了戳他:“表哥?”
他还是没应。
曲月升为了万无一失,狠狠在他手臂上揪了一下:“表哥!”
樊振威忽然出手,猛地抓住了月升的手腕,然后飞快地控制住她的双手,将其反剪在后,沉声道:“表妹在酒里下药,不知有何用意?”
“你怎么……哎呦,疼!”
月升话音未落,樊振威手上力道猛然加重,疼得她惊呼出声。
这一声呼疼,吓坏了门外的人。紧接着便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是藏在楼梯处的白莲花冲了上来,一脚踹开了门,乔装成小二的小侯爷和埋伏在楼下的闻远也紧随其后,飞快地冲了进来。
这下好了,私奔小分队的四大天王,再加一个充话费送的反派,五人终于在望岳楼聚齐。
闻远心疼地看着月升,义正词严道:“阁下不论意欲何为,请先放开月升,她只是弱质女流,有事尽管冲在下来。”
樊振威眉头微皱,很快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圣僧闻远?”
闻远拱了拱手:“在下现在只是一介布衣。”
樊振威轻笑一声:“早就听说过阁下和我表妹的轶事,本以为只是京城的长舌妇误传,不想竟然是真的,瞧这阵仗你们难道要私奔?”
闻远怒从心中气,沉声道:“阁下可以侮辱我,但万万不可污了姑娘家的清白。”
“这样啊——”樊振威刻意拖长了尾音,挑眉道:“佛陀还俗,千金下嫁,也算一段佳话。初听此事,在下非常感动,本想着左右对亲事也不满意,便退了婚成全你与表妹,可既然你又说与我表妹请清清白白,那我便不费心拒绝丞相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闻远知他巧言令色,实际并无退婚之意,皱起了眉头。
老实人都嘴巴笨,白莲花看不过眼,指着樊振威叉腰道:“你变态啊,对亲事不满意还要娶人家。我告诉你,我们月升可是相府千金,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曲丞相一定把你大卸八块,再加上我们薛家和侯府,定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樊振威一怔:“你说我是什么?”
“变态啊!” 白莲花威风凛凛,气势盛人地重复。
樊振威愣住,曲月升明显感觉到钳制住她的力道骤然减轻。她猛地踩了便宜表哥一脚,飞快地奔向闻远。
闻远立刻张开双臂,仿佛抱住了他的三千世界,空落落的心终于被满满的温暖填满。
“闻远。”曲月升紧抱着他,心有余悸地喊。
闻远安抚似的抚了抚月升的后背,侧过身子牢牢将她护在身后:“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曲月升用力地点头:是啊,只有你在,一切都好了。
“你……”樊振威不可置信地指了指白莲花,吓得她后退几步。
小侯爷特别男人地挡在白莲花面前,恶声恶气道:“看我们家婉玉干嘛,打架找我。”
樊振威眼角抽了抽:就你那小身板,算了吧。
“表妹,门外还守着丞相府的护卫呢,你们迷晕我无非也是有些体己话想说,不想外人知道,你我表兄妹一场,索性表哥就行个方便,不打扰你们便是。”
这画风隐隐有些不对啊。
“你有这么好心?”白莲花第一个不相信。
樊振威深深看了她一眼,未免他们不肯相信,率先推门走了出去。
四人立刻跟上去查看,发现他竟然真的只是坐在楼下喝酒等候,于是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蒙逼。
“这什么情况啊……”白莲花莫名其妙地挠挠下巴,感觉自己在状况外。
闻远沉yin片刻:“月升,你对你那位表哥了解多少?”
曲月升摆摆手:“都十几年没见了,一点儿也不了解啊。不过他看着倒是没什么恶意。”
闻远赞同:“他即使钳制住你的时候,眼神里也没有杀意。”
作为私奔小分队的主谋,小侯爷还是谨慎的:“总之不管怎样,我们已经被他发现了,外面围着的都是相府的人,要是被抖出去,我们肯定都要麻烦,不如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