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动脚,在明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清闲样,他反常地咳嗽,很快就被眼镜男发现:“霍总是喉咙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霍询身边的乐余脸色一变,耳根骤然漫上绯红,她急急埋头吃菜,生怕被那个有着火眼金睛一样的眼镜男发现。
今天乐余穿的是一条长度将将到膝盖的连衣裙,柔纱布料,坐下后裙摆上窜几分,滑到大腿中部,正好方便了有心人的探入。
摸上自己大腿的那只手的触感乐余再熟悉不过,指腹粗粝,掌心微热,感受到这手有继续向上的趋势,乐余吓得猛地夹住大腿,把作祟的那只手给束缚在了腿缝中间。
霍询见乐余不加掩饰地瞪向自己,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收回手,面不改色地拿过shi毛巾擦了擦,而后又放手到桌下,找到乐余的手紧紧握住,不给她脱手的机会,他讨好似的捏了捏,作无声道歉一一
“我就是逗逗你,不会来真的,你别生气。”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偏偏乐余就吃这一套。
她再没有想挣脱的意思,任由霍询握着,直到握出汗才放开。
饭桌上的菜色丰富,但在场的人都没怎么动筷,光在喝酒说事,完全视美食于无睹。
乐余因为霍询的关系,不用喝酒,她有些饿了,但不想太突兀,只能忍着,没敢吃多。
“吃这个。”
碗里多了一块西兰花,乐余抬头看过去,”谢谢。”
霍询扬眉:”客气。”
眼镜男就像是头顶装了监视霍询的雷达一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霍询和乐余的互动,他意味不明地笑道:”霍总可真细心。
霍询客套地笑,又给乐余夹了一块rou”照顾女士,应该的。”
可桌上并不是只有乐余一位女士。
眼镜男并没说破。
有了第一次,就有往后的无数次,霍询给乐余夹菜愈发顺手,简直把俩人在家里的相处模式搬到了饭桌上。
“够了,我吃不完。”
“吃不完就…”给我吃。回过神来,霍询及时换了个说辞:“…就吃不完吧。”
乐余觉得好笑,她仰头喝果汁,余光看到包厢门开,竟是又来了人。
这饭都快吃一半了,还有人来?“怎么才来?”
霍询身边的男人站起来,“过来这边坐。”
这个男人乐余有印象,叫陆远城,是北淮教育局的副局长,长得很年轻,看样子不过三十出头,但实际年龄应该已过四十。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陆商。”
乐余手一抖,终于把目光转向门口的人,两边视线对上,玻璃杯里的果汁险些洒出米。
“犬子现在在北淮高上高二。哦对,正好就在乐老师的班级。”
桌下放在腿上的手再次被握住,乐余偏头,霍询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她顿悟。
难怪高云会带她过来,原来是因为陆商。
陆商因闹事而从一中转到北淮高。
由于转学的原因不光彩,陆远城便想着通过这顿饭让陆商来混个眼熟,好让北淮高的人能多关照关照他,至少高考前别再出什么岔子。
结果陆商很是抗拒,说什么都不肯来。
陆远城没了办法,只好拿生活费来威胁他妥协。
一山更比一山高,了解孩子的到底是老子,陆商果真因为生活费而低头。
但他心里心里不爽,故意迟到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海棠园,不曾想,他一开门就见到了乐余。
然而陆商的心情并没有变好一一乐余旁边坐着的人,就是那个让乐余想要反压的男人。
只是,好像在座的人都以为他们不认识?
陆商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没那么无聊了。他一改往常的叛逆,顺从听话地坐在陆远城的旁边,正好对着乐余的位置,他倒要看看乐余和霍询究竟是什么关系。
霍询终于见到自己的“假想敌”,大失所望。一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乐余怎么会看得上呢?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给乐余夹菜的功夫越来越勤,期间还不忘偷偷打量陆商的表情变化。
到底青涩,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就是占了眉眼无害的便宜,再不悦的表情也让人看了生不起厌烦。霍询莫名理解乐余对这个人的宽容,他的乐余,对外表纯善无辜的人都很有好感,陆商恰恰就符合这个标准。
眼见陆商脸色越来越难看,霍询点到为止。他给乐余夹菜、耳语也有宣布主权的意思,看陆商沉不住气,他反倒觉得自己真如乐余的评价那样幼稚,还是及时收手来得有面子一点。
“明天还要上课,我先回去了。”
陆商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压根就看不下去霍询与乐余亲近的画面。不等陆远城作答,陆商快步走出包厢,把背后的虚以委蛇都关得严实。他走在大街上,脑子里反复想起的是乐余对霍询的笑。
熟稔的、自在的、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