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味道,然后手上粘上黏糊糊的——糖。舒晋嫌弃的掀开绢布一看,发现并不是什么发簪,而是一串冰糖葫芦,嘲讽地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等等等,阿晋…”尉矢连忙改口,“郦王,玉玺,等等我!”
尉矢在河底找回了玉玺,一身shi透的追赶上来,一边喘气一边喊。
丞相闻声,神经一紧,连忙从车里探出脑袋,看到尉矢大吃一惊,恼火地问旁边的侍卫:“你不是说他在掖庭绑得好好的吗,怎么跟来了?”
“小的不知道啊丞相!”
“他拿着玉玺,去,把玉玺抢过来,把他绑到树上。”
“丞相,一个人打不过他。”
“蠢货,带一群人去!”
舒晋能想象尉矢shi身的模样,再隐忍地咽下一口恶气,探出窗外吩咐道:“把他绑上车来。”
士兵呆愣地看了错愕的丞相又看看舒晋,最后倾向了王。
尉矢被绑上舒晋的车辇,老丞相气得胡须都飘起来,不能忍地下了自己的车辇,怀着一颗赤胆忠心上了舒晋的车,正义凛然地坐在一旁,监视着两小儿一举一动。年轻人少不更事,丞相作为过来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决不允许俩人胡来。
泡水后的尉矢清醒了很多,无辜的双眼看见丞相,老老实实“砰”地一声跪下,腰杆挺得笔直,憋着嘴沉默。
丞相固执地坐在这里,舒晋好些话都不能好好说了,看他和尉矢两人冷眼相待,舒晋很无可奈何,也不知丞相懂不懂趣,把手上融化的糖葫芦递给丞相:“丞相请。”
丞相看一眼拿着糖的舒晋,脑海里只有一个形容词——嫩。“老臣一把年纪,不吃糖。”
舒晋不知为何,耳根竟染上羞涩的红晕,有一种被丞相取笑幼稚的错愕感。
尉矢本是非常不舍地看舒晋把糖葫芦赠给别人,但看见舒晋耳根的眼色,噗嗤笑出了声来,好久没见他那么呆萌。“哈哈…”
丞相一个指扣狠狠敲打尉矢脑门:“本官让你笑了么。”
尉矢吃疼的皱起眉头,紧紧咬住了下唇,把笑声咽回喉咙。
丞相酝酿了良久,热泪盈眶,语重心长道:“郦王,容老臣唤你一声晋奴。臣说句实诚话,臣看着你出世,教你读书识字,你落难时臣不能好好保护你,臣心有亏欠,无论你信不信臣,臣是一直把你当做亲孙儿看待。莫要怪臣干涉你的私事,绵延子嗣才是王权绵延的根基,没有子嗣,晋奴以后要托付何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丞相转向尉矢:“你若真心爱护晋奴,就离开晋奴。如果晋奴是一介平民,你大可照顾他一生一世,可晋奴是王,涉及的是千秋万代,没有儿嗣何来千秋万代。你们嫌我冥顽不灵也好,多管闲事也罢,若是造不出小人,臣就算死,也不同意你们在一块,臣要…要下黄泉,告先王去!”
尉矢听完无力地瘫下身子,两眼愣直。丞相说的没错,自己绑得住舒晋一时,绑不了一世,舒晋终究是要选择和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共度一生。
尉矢伤寒未好,吸着鼻,低着头越埋越深。
这个问题舒晋想过,但并不放心上。见尉矢陷入痛苦的思冥中,舒晋对丞相道:“亚祖父,晋奴何尝把你当过外人,晋奴一直视您为至亲…”舒晋抿了抿嘴,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卡口道,“既然亚祖父也尚无子嗣,不然生一个,晋奴定视为己出。”
“混账话!”
听晋奴唤自己一声“亚祖父”,还感动得老泪纵横,然而后一句请求,感动的热泪活活雷回眼眶,“臣一把年纪,晋奴你何如此央求老臣,岂不是害臣。”
丞相若是喜欢女人,也早该有一个儿子或女儿了。
尉矢像把握住了什么,忽然抬起头,做出一副跟丞相一样楚楚可怜的模样,语重心长般道:“其实丞相,我也视你为亚祖…”
尉矢还没说完,丞相当即甩尉矢一巴掌,不爽道:“让你说话了吗,谁是你祖父。”
尉矢无辜地凝着丞相,可怜巴巴的继续道:“郦王无父无母,幸得有亚祖父你在,拜您做个高堂,我愿意娶郦王为妻。”
一瞬间,车辇内寂寂无声,不一会后,尉矢便飞出了车外。
“你玷污郦王也罢了,还想窃夺晋氏王权,滚出去!”
舒晋:“亚祖父你息怒,尉矢他充其量是个王妃。”
“你也给老子闭…郦…郦王三思啊。”
——
<跪在血浆一样的湖泊前,有鱼惶恐地看着倒影里的自己,脸上的肌rou正在腐烂,耳根处竟露出深深白骨,有鱼双手颤抖地触摸着自己快要融化的鼻子,没想到手指先开始断裂,不停地流出鲜血。而眼前的湖,不知已融化了多少具尸体。
这里是地狱,尸横遍野,没有可喝的水,没有果腹的食物,除了血湖、岩石和无情的烈焰,便只剩下令人发指的惨叫声。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则必须吃掉同类。
远处燃烧着十丈高的火焰,像魔爪一样追逐着丧尸模样的人群,他们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