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
“半年之前北僚犯我大晏边域,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朕为国为民,所以发兵北僚。”
北僚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无事生非。有鱼知道是苍鸾的说辞,说破无益,但必须要回清白。
“我族何时侵扰大晏,可有证据?”
穆朗愤怒地站起身:“陛下的理由好不牵强,且不说我北僚从未侵犯大晏,即使有,陛下担忧子民,也应当先下一道檄文来指责大王管束无方,而不是立即宣战。陛下如此急军北上,是否别有用意?”
御史抬手示意穆郎坐下:“唉,将军别多疑。陛下性格一向嫉恶如仇,一听有外族侵犯,便一心想为百姓讨个公道,未来得及思前想后就宣了战,陛下悔过自己鲁莽,这不亲自赴北僚道歉来了。”
苍鸾:“朕有错,还望北僚王原谅。”
穆朗脑袋一根筋,看不得苍鸾一副敷衍的模样,心直口快不服道:“倘若我大僚不立新主,陛下怕是一直鲁莽下…”
“休得无礼。”有鱼瞪了穆朗一眼,转向苍鸾讨好地笑道,“不用打仗自然最好,这件事就算了了,大家都有诚意。”
眼下实力悬殊,既然对手示好,话题最好就此而终,大伙好聚好散,断不能节外生枝。苍鸾接下来打道回府最好不过,有鱼连忙向苍鸾举杯:“我敬陛下一杯,愿大晏与北僚交之莫逆,友谊长存,敢问陛下何时启程回国?”
苍鸾心里咯噔了一下,有鱼的反应叫他始料未及。为了引有鱼步入圈套,他已想好一套说辞,现在有鱼早早地下了逐客令,反倒教他无从下手。
御史:“北僚王何意?”
有鱼:“春初时节,北僚shi气太重,时疫猖獗。陛下乃九五之尊,龙体安泰为万民之福,怕是耽搁一时半刻,沾上疫病,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陛下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您的子民着想。您说呢?”
穆郎若有所悟,看苍鸾要开口说话,连忙附和道:“不满陛下,入春至今,我族感染疫病死亡的人已经超过三千。”
苍鸾无奈沉默着,心里打了一下小算盘,按王阳的意思是要把戏份做足,可现在看来不做也罢。苍鸾凝了一会杯中的nai酒,鼓了劲儿,抬起头莞尔一笑:“既然北僚王担忧,朕便饮了这酒,明日启程。”
说完苍鸾一饮而尽,豪爽地用手腕擦了嘴,感叹道:“北僚的酒好喝!”
“谢陛下成全。”有鱼谢了苍鸾,一同饮下了nai酒。
一杯酒下肚,不出一会儿,苍鸾便感觉胸口刺痛,心脏犹如被巨石压着,憋得他快提不上气来,看东西也开始模模糊糊,四肢渐渐麻痹,身子摇摇欲倒。
御史发觉情况不对,谨慎得问道:“陛下?陛下你醉了?”
苍鸾吃力地摇头否认,痛苦地捂着额头。由于呼吸不畅,苍鸾脸色很快失去了血色,紧接着嘴里竟吐出了白沫,眼珠子翻白,一下子伏倒在了桌案上,佳肴混乱地洒了一地。
“太医,快传太医!”
随着一声呼叫,帐外人头开始涌动,当即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剑拔弩张,持槍的影子印在帐布上,像地狱来的Yin魂。
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sao动足教人魂飞魄散,周遭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空气中仿佛有无数只爪牙,正悄无声息地伸向北僚人的喉咙。
有鱼见到此情此景,眼前一片昏黑,双腿本能的发起抖来。哪怕是一个傻子都知道,他们闯祸了。
晏太医连忙跑上去给苍鸾把脉,翻看了他的眼皮,然后脸色大衰。太医连忙检查了苍鸾用过的酒杯,大呼不妙:“酒里有毒,北僚的姬草毒!能要人性命!”
晏大臣听了勃然大怒,连忙推翻了酒桌,跑上去围住苍鸾。御史拔出利剑怒吼:“北僚王弑君,快来人护驾!”
御史的声音震耳欲聋又竭嘶底里,听得帐外一根弦嘣的声音,一支带毒的利箭不知从哪里射进来,活活将御史射死,御史当即倒了下去。
“快护驾,有埋伏!”
太医从药箱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解药,迅速地塞入苍鸾嘴中,然后背起苍鸾在晏兵的守护下匆匆出了帐营。
晏将军大喝道:“你们抹黑陛下在前不说,陛下仁善,好意来道歉,你们还心怀不轨,意图谋杀。此仇不共戴天,将士们!踏平北僚!”
有鱼红透了双眼,完了。就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情况彻底变了!他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帐内账外已经打了起来。
有鱼惶恐地摇着头,跺着脚使劲儿大吼:“我没有抹黑陛下,没有设计谋害陛下,我没有弑君!快停下,别打了!…”
周遭全是打打杀杀的声音,仿佛没人听到有鱼的叫冤,或是根本没人愿意去听。
“nainai的,来啊!”
穆郎彻底怒了,面目狰狞、捶胸大喝,如嗜血的雄狮怒吼,猛地一头撞向持刀砍来的晏兵,将晏兵活活撞死!
“我们没有下毒,小人休想赖我!”
只见一把利刃刺向有鱼,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