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算好。”
沈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知道了,苏老爷子在贵宾室?”
“是,我跟你过去吧。刚刚让员工餐厅给他上了一份早餐,我去清一清。”Aimee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跟着沈灼一起走了出去。
苏老爷子活到了这个岁数,又是走仕途,登高位,从来都是别人等他,哪里有他等别人的道理。
何况还是等一个这么年轻,比他孙子还要年龄小的年轻人。
老头子越等越火大,脸孔也沉了下来,当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餐盘,对陪他一起来的司机和“鼎丞”前台的一个小姑娘开始发火时,沈灼推开了贵宾室厚重的玻璃门,脸上带笑的走了进来。
Aimee跟在沈灼身后,她偷偷看了一眼那纹丝未动的早饭,心想大概员工食堂的饭果然入不了苏家人的眼。
沈灼笑得完全没有一丝姗姗来迟的愧疚感,而是正常又客气的公式化笑容。
他走到苏老爷子面前站好,微微弯腰伸出右手,十分礼貌道,“苏老先生,久仰大名了。您好。”
苏老爷子也有年轻的时候,年轻时也是在部队成长起来,又在那个位置沉浮了几十年,看人的眼光准得不能更准。
他坐在柔软的座位上没动,用略显浑浊苍老的眼睛盯着沈灼看了半晌,没有伸手去握沈灼的手,而是沉着声音道:“你就是净丞亲自招的那个经理人?”
沈灼见苏老爷子没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也并不觉得尴尬,不慌不忙的把手缩了回来,又示意前台的小姑娘和Aimee一起出去。
不一会儿会客室就剩下了沈灼和苏老爷子,还有苏老爷子带来的司机和一个保镖。
“是的,我目前是‘鼎丞’的执行总经理。”沈灼轻轻笑了一下,在旁边的软椅上坐了下来,说话的声音挺温和,“不知道苏老先生特意过来,有何指教?”
苏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大概是觉得沈灼说话并不客气,而且有些不识抬举。
他板着面孔,有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净丞车祸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怎么这么久都不去看望?”
沈灼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手心翻来覆去的转,打火机握在右手。
“蹭”的一声火苗串起来,然后耳边立刻就传来了苏老爷子带来的保镖的声音:“抱歉沈先生,苏先生不能闻烟味。”
沈灼勾了勾唇角,将打火机灭了塞回裤兜里,烟却还夹在手中。
他似乎想了一下,才慢悠悠道:“苏老先生,公司最近比较忙,我实在抽不出空,还望您见谅。”
苏老爷子顿时更生气了,脸上苍老的皱纹一颤一颤的,他猛拍了一下钢化玻璃桌面,怒道:“什么事还能有净丞的身体重要?他在医院嚷着要见你很久了!”
沈灼十分温和的“哦”了一声,像是有点惊讶道:“这样吗?难怪我说之前苏氏来了好几拨人找我。”
苏老爷子似乎觉得沈灼的反应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脸色更加黑沉,非常不愉道:“沈灼,他给了你这么好的工作,现在他在医院里躺着,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一看。”
“似乎是这样。”
沈灼耐心的听完这段话,弯起眼睛点了点头,露出一点点清浅的笑意来,他扬起眉毛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苏老爷子,温声道,“可是苏老先生,我觉得苏董那么多情人,怎么都轮不到我去看他才对。”
“你提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作甚么!?!”
桌面又是被狠狠的一拍,这次用的力道似乎出奇的大,苏老爷子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一旁的司机赶紧从包里取出药来让苏老爷子就着温水喝了下去。
沈灼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他虽然不喜欢苏老爷子,但也并不喜欢在老人面前挑事儿,更何况是一个因为身体不太好提前退了下来的老人。
沈灼的母亲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虽然去的很早,但在沈灼的礼貌方面一直着重教育,所以沈灼对敬老爱幼这些常规的礼貌从小就刻在了骨子里。
苏老爷子极其厌恶苏净丞混乱的私人生活,但是这是他最为得意的孙子,只能眼不见为净。
老人的想法是非常偏执的,直到上辈子苏净丞带沈灼回苏家老宅之前,苏老爷子还一直抱定了想法——苏净丞一定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当妻子。
这个想法让沈灼笑了很久,笑得苏净丞都受不了了,把人拉上/床好好的收拾了一顿,这才揭了过去。
苏老爷子顺了一口气,就算已经年越八旬,老军人背依旧挺的很直,他的脸孔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下命令一般的道:“今天我过来,就是告诉你,晚上去看看净丞。”
苏老爷子又喝了一口铁观音,粗重的呼吸声像是被强行拉动的破风箱,接着道:“他昏迷这几天一直喊你名字,昨晚半夜醒了又问我你有没有来过。”
“我不落忍,亲自帮他跑一趟。”
苏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稍微缓了缓,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