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生气。
寂静的廊道中,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是扰人午睡。
几个穿着整齐黑西装的高大男人神色凶煞地四处搜寻郁泽的行踪,却一无所获。
“妈的!你们怎么看人的!他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雇你们来何用!”年长男人脸色难看,神情冷肃地扫了其他保镖几眼,冰冷冷继续道:“要是他出事了,你们也别在公司呆着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作为国内顶级安保公司,他们的客人大都是颇有地位的大人物亦或富甲一方的巨贾,安保过程中,不容许存在一丝纰漏,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
一旦雇主在安保期间出现事故,会直接影响到公司的声誉,更会让其他雇主对公司失去信心,从而改换其他公司的安保。
顶级之所以为顶级,那就是不允许任何失误的存在。
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年轻保镖第一次受到上头的质疑,一时间竟沉不住气,低声抱怨道:“谁能料到他身上的伤刚好些就从三楼爬下去……”
年长男人沉默不语,只是冷飕飕地盯着年轻保镖,眼刀子如同寒气逼人的倒刺割在皮肤上,让人汗毛倒竖,脊梁发冷。
因为没有意料到,所以失误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推卸责任的理由吗?
任何时候,任何错误,只要你想躲避责任,总能找出无数的理由。这些看上去有道理实际都是谎言的理由连在一起,便是一个人失败的缘由。
不找出原因反而诸多借口,这是正确的工作态度吗?
性格和习惯不可能短时间就改变过来,看来这年轻人不能长留。年长男人并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有些教训需要年轻人自己领悟。
年轻保镖打了一个哆嗦,上司的眼神太有威慑力,让他不由得慌张起来。原本还理直气壮的神情立即萎靡下去,年轻保镖挺直的脊背都佝偻了几分,目光躲闪开来,不敢顶撞上司一句。
其他保镖同样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等待教训。
年长男人本就气势逼人,再加上嘴角到下巴有一道深刻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
他环视周围一圈,脑海里浮现出疗养院的地形图,略一沉yin,便开始有条不絮地开始分配任务。
“出疗养院的路只有一条,你立刻开车去路口守住。二少住院两个月,身上的伤刚痊愈,身体还虚着,一定跑不远,你、你、你三个在附近搜搜。马上行动!”
得了指令的几个保镖立即行动起来,开车的开车,搜索的搜索,而年长男人站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左右打量确定没人在附近后才拿起手机,向他的雇主禀明情况。
电话那头经历了半分钟的沉默,才幽幽道:“低调些,别让人知道他跑出来了。我不想隔天看到某富二代被捅刀子横死街头的新闻。”
电话里的声音动听而优雅,说出来的话语却带着微微冷意。
年长男人闻言,满脸沉重道:“这次是我失职。我们会尽快找到二少并保护他安全的。”
对面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似乎确实不怎么在意便宜弟弟的生死,给对方聘请保镖已是仁至义尽之举。
年长男人却不敢自以为事,既然对方高价聘请保镖保护,那就绝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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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后花园的小型停车场里,郁泽换下了疗养院的病服,穿上一件白色短袖T恤。
衣服虽然看上去有些肥大不合身,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钟灵天下之秀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出优雅的气息,像是天生的英皇贵族,气质油然而生。
他双手插兜依靠在石柱上,状似自然,实则谨慎地观察眼前的几辆车,其中一辆小巧的polo夹在一众豪华名车里,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只见两个妙龄女子一前一后上了车,开动油门准备离开,郁泽急忙大步上前,敲了敲后车座的车窗,看向车后座的女子,淡定从容地问道:“能顺道载我一程吗?”
能来这疗养院的人非富即贵,想要接近却非难事。
毕竟情商高的人不会愚蠢到随便得罪权贵,谁知道对方是不是隐士高人,会成为你未来事业路上的友人或贵人?除非性格特别跋扈骄横,完全不将他人放在眼中,亦或本身地位身份极高,不想被攀上,否则,对于顺道载一程这样的要求,几乎没有不答应的。
后座上的女子没有化妆,衣着朴素,唇色浅淡,显得格外憔悴。
忽然有人凑近车窗与她搭话,顿时吓得连连拍抚胸口,这才抬头认真打量前来叨扰的到底是何许人。
见到郁泽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后,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惊骇,却又在一眨眼间变成了愤然。
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掌,穿过打开的车窗一把揪住郁泽的衣领用力往下拽,满脸愤恨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人渣!”
郁泽猝不及防下被揪得脚步趄趔,不得不趴在车窗边上,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