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
韩天的脸色变换了好几下,却比刚刚好看了不少。
他嗤笑道:“我是他爸,有养育教导的义务没错,可难道我还要因为他而放弃我追求的幸福吗?凭什么?法律都不敢这么规定。他过他的,我过我的,我们是两个单独的生命体,谁都不必为谁牺牲些什么,否则你会觉得他这辈子都欠你的,该听你的,他却觉得你作为父亲,这么点付出乃理所当然,反而越发叛逆越发索取而不知感恩。何必做这种吃苦不讨好的事呢?”
郁泽被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感觉价值观被韩天给狠狠扭曲了一下。
他决定暂时不要理会这个思维独特的人。
打开手中的文件袋,郁泽开始一页页仔细起来。
韩天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不悦,却又赖着不肯走,干脆起身走到郁泽沙发椅一边扶手边上,直接坐下,开始在一旁做起了解说员。
郁泽不爽对方靠自己这般近,这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可他越是表现出在意,韩天越是得寸进尺地靠近。
郁泽只能无视对方的存在,加快手中翻看资料的速度。
这叠资料主要还是集中在这两年时间,毕竟就郁冷亦个人而言,这两年的变故是这辈子最大的。
郁泽还在世的时候,他可谓一切都平安顺遂。
要说变动最大的,也就只有这两年,而这期间郁冷亦接触的人也明显比从前多。
郁泽翻到哪一页,韩天就解说到哪里,讲述故事的语气可谓抑扬顿挫。
郁泽怀疑他有了韩宝宝以后,每天晚上都给孩子念儿童故事,所以才成就了这般流利的口才。
这些资料总结来说就一句话:郁冷亦这只大白猪被人欺骗利用,资产减半,最后连命都被害了去。
郁泽身上冷飕飕地掉落冰渣子,将手中资料一合,不打算继续看下去,沉着脸对韩天说:“我是要你调查我身边的人脉关系,你干嘛把这两年的事弄得跟故事集一样给我看?说好的不加主观意见,不掺杂无关观点呢?”
郁泽羞恼成怒地将资料用力摔到桌面上,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韩天给郁泽当了一回解说员,一路兴致勃勃,说得口水都干了,没有一丝客人的自觉,直接无视正在生气的郁泽,走出会客室,毫不客气地吩咐佣人给他送一杯润嗓子的热饮过来,俨然一副主人翁做派。
郁泽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感觉韩天对这里比自己还要熟悉了……
韩天重新坐回长沙发上,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继续道:“真不是我和叶炑联合起来要对付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实在是你们欺人太甚,太过分了!我和叶炑才没忍住要还击的。”
话虽这么说,韩天脸上却丝毫不见半分委屈,倒是一脸得意洋洋,犹如打胜仗一般。
郁泽闻言,脸色涨红,怒骂道:“然而从结果上看,你们才是最过分的吧?我拿到的资产有一百亿,现在只剩五十亿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各凭本事罢了,况且你背后的那些人中,有几个是好东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调转头算计你,别说你身家少了一半,能给你剩下一半都算客气了。”
韩天一脸惋惜地拍抚着自己的心脏,倒不像心痛郁冷亦那几十亿,而是心痛对方怎么还有几十亿可以挥霍。
韩天犹觉不够,继续滔滔不绝道:“我们是明面上的敌人,光明正大算计你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可你那些队友呢?背地里对你搞了多少小动作?占了你多少便宜?自你个儿好好想想,别把郁泽给你的遗产当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被别人抢了也不知道心疼。两年就亏损五十个亿啊!想想我都替你感到心痛,唉!”
郁泽看着妖艳贱货般做作的韩天,左一句右一句感叹着消失的五十亿,快要把他的心脏都要气出毛病来。
这些钱可是他郁泽辛苦拼搏十多二十年挣来的,五十亿说没就没,简直心痛得郁泽快要心肌梗塞!
“又不是你的钱,尽说什么风凉话。”郁泽沉下脸,毫不遮掩脸上的不爽。
韩天没有怜惜之情,逮着机会就打击郁泽,“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况且你爸的资产里不少都是继承于叶炑他妈妈的。你哥十八岁就拿回那笔资产,那时候就身家过百亿了,再加上继承郁泽的那部分财产,他的身家起码是你的三倍,你居然还想和他抢东泽集团?这不是活该输死吗?”
郁泽自醒来就一直努力地扮演郁冷亦这个角色,模仿对方的行为,揣摩对方的情绪。然而到这一刻,郁泽才发现,真正考验他的是过去的事实,而不是身边的人。
得知郁冷亦两年时间亏损50亿这个事实,郁泽差点演不下去。
哪怕知道韩天是有意打击他,用语言激怒他,郁泽也难以遏制心底的滔天怒意。
“行了!别说了。就算我输了,现在好歹也是有几十亿的人,你还想包养我?滚边儿去!”郁泽冷声喝止韩天的话语。
韩天被郁泽这么一吼,也不爽起来,正想要后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