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砍去,瞬间放倒了两人,而后拖进里面。
没走几步何湛就听见杨坤的怒吼:“金远晟!别碰她!金远晟!你这个狗东西!”
铁链哗哗乱响,门哐哐震响,震得冰冷的监牢尘土乱飞,何湛皱眉疾步走进去。
何湛冲进去,撞入眼球的便是杨英招的背脊,上头全是皮开rou绽的鞭痕,金远晟手中的鞭子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他一只手捏住杨英招的下巴,混着恶臭的嘴乱亲着:“杨左督,你怎么还那么犟?装成这副贞烈样子,到底是给谁看?反正你都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这副身子还能有好的?给杨坤看?!你看他能帮你吗?”
杨坤被关在铁室内,根本看不到这里的情形,只能发了狠地撞门。
“金远晟。”
何湛走过去。
金远晟警惕地看向来者,用杨英招的身体挡住自己,眯着眼问:“你来做什么?既然降于韩将军,就好好当个摇尾巴狗,不要越了规矩!”
他将手中的令牌举起来,缓缓走到金远晟身侧:“韩将军吩咐我来审讯杨英招。”
“为什么?”
何湛看见杨英招,一双眼睛还算清明,丽眼死死瞪着金远晟,就算被如此折辱,她都没吭一声。
何湛解着杨英招的绳索,金远晟见状,抽出自己腰间的刀,对向何湛:“谁允你放了这个贱人的!”
何湛侧身猛击金远晟的手腕,刀应声而落,金远晟被他这样快的速度惊着,还没反应过来,何湛翻身拾起地上的刀,直直插入金远晟的腹部。
要不是得知会是金远晟看守杨英招和杨坤,早在金远晟指使贾灿招惹狼群的时候,他就将金远晟给杀了!
何湛咬牙切齿:“狗养的混账东西!她也是你能骂的?”
金远晟小腹钝痛,肠胃都绞在一起,握着刀刃跪倒在地,惊着眼睛看向何湛。
金远晟轰然倒在地上,呃呃呀呀:“何…何湛…你…”
确定金远晟断了最后一口气。何湛转身,用身上的裘衣裹住杨英招,将她救下来。
杨英招靠着何湛,死死咬着的牙关只松开一点,猝不及防地啜泣出声,可到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哭声,眼圈红红的,死活没掉下泪珠来。
“对不住…杨英招,是我来晚了。”他拍着杨英招的背,低声宽慰着,“对不起…没事…没事了…”
杨英招哑着声音,急声问:“是师兄让你来救我的吗?他们说师兄的父亲逼宫叛变…他不能来这里的!三叔,师兄不能来这里的!”
何湛握住杨英招颤抖的肩,看着她的眼睛说:“宁晋没事,他还在天济府城。我来救你。…你还能走路吗?”
“可以。”
何湛给了杨英招一串钥匙:“门口我放倒了两个士兵,你换上他的兵袍再走。铁骁骑被困在西边的地牢里,看守的人我已经换了,趁着东营现在防守空虚,你带着他们杀出军营,记住以快取胜,千万不要跟韩家军纠缠。一旦出去,不要回头,一直往天济府城去。韩将军的兵已经将天济府城围住,但南侧部署最弱,你从南门进城,宁晋在卫渊侯府等着你。”
杨英招睁着眼睛,愣了好长一会儿,才坚定地点点头。
何湛说:“算日子,凤鸣王应该快到了,你回去告诉宁晋,我已经说服乌呼延的君主出兵,届时两面夹击,一同攻下玉屏关。韩家军内部早已四分五裂,让宁晋好好利用这一点。”
杨英招站起身来,担忧地看着何湛:“那三叔怎么办?”
何湛拍了拍杨英招的肩,眸色沉沉:“放心,你先走,我随后赶到。宁晋很担心你,所以…英招,千万不要受伤。”
“叔,你一定要回来。”
何湛换上轻松的口吻:“放心,我是什么人?能让这群人给玩儿住?”
杨英招抿抿唇,还是有些犹疑不决,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重重点了点头,不再耽搁,即刻飞奔出去。
杨坤还在铁室里,知道是何湛来救,总算松下一口气。铁链哗啦啦响了响,门被吱呀推开,何湛落落而立,如同神兵天降。
何湛袖中藏着的事杨坤的那把绣月弯刀,只露出一点端余。
“走吧。”
杨坤说:“我们要做什么?”
何湛定了会神,手中拿出那把绣月弯刀来,说:“不是我们,是你。我要你留下,将我是jian细的实情告诉他,趁韩广义不备,杀了他。之后你就将行刺的罪行推到我头上,便可安全脱身。”
杨坤浑身猛地一震:“你说…你说什么?”
何湛重复一遍:“我说,我要你去杀了韩广义。”
“不行!韩将军镇守玉屏关三十多年,为靖国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怎么能…!”
“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宁晋。”
“他只是想拿宁晋当人质,光复靖国江山。韩将军一心为国为民,他不会伤害宁晋的。他只是想换太子的命,只要太子无事,韩将军不会伤害他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