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乐”即是由其掌管,且据说他与其妻感情甚笃,堪为表率。而元绍其妹元忻,也是小小年纪能文善武,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模样也是极为标致,独独元绍此人,文不能提,武不能斗,萧老宗主提起他来总是满脸无奈。而元绍却不在意这些,依旧每日同yin蘅喝酒游湖、上树遛鸟,好不快哉!孟之墨对此总是笑呵呵的,萧谦则满脸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元琛每日忙于管理酒楼,而元忻却总喜欢跟着孟江遥,每日笑嘻嘻地跟着江遥,江遥去哪她就去哪,yin蘅倒是很高兴,对此总是笑谑道:“江遥兄,你这张脸果然是极有用的!哈哈哈哈!”萧宗主与孟宗主一直颇有些两家结亲之意,孟江遥虽并不是孟之墨亲生子,却是其已故表兄之独子,因此算是yin蘅表兄了,看萧元忻很喜欢孟江遥的样子,孟yin蘅心内别提有多开心了。
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分别那日,孟yin蘅与萧元绍一脸“依依不舍”,目光哀伤,就差抱头痛哭了,另一边元忻却是拉着江遥到了一个小角落,递给了他一个小香囊和一封信,萧元忻那方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孟江遥却只是淡淡的道了谢,收下了。一直在偷偷关注着那边的孟yin蘅与元绍对望了一眼,内心同时道:“江遥真是块木头啊,太不解风情了!”
一行人随即拜别了萧家,踏上了回云泽芳庭曲水的路。
却说与孟yin蘅他们在秣陵初遇的那对兄妹,正是沈家侥幸逃脱的一对儿女,沈煜与沈素诗。二人乍获生路,却全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至亲族人的血,染红了处斩场的整片土地,小小年纪的他们,又何尝经历过这些?况且他们对于逃出来的具体过程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那是在刚出狱门前往处斩场的路上,突然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烟雾,随即狱卒们皆捂住了自己眼睛,尖叫不已,他们的眼睛也极为灼痛。迷茫中只感到一道剑气直冲他们的囚车而来,劈开了囚车锁,接着就感觉到了一只冰冷的手将他们抓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后来的事就全然不记得了。最后醒来是在一个茅草屋中,他们眼睛也已恢复,但仍是在秣陵城一角。而救他们出来的人,却已是消失不见。他们褪下囚服,换了身粗布衣衫,一路向前走,却无意间走到那家酒楼前,因此才遇到了孟家那些人,是故才有了那些事。事实上他们当时确也不知去往何方,因此在孟宗主出言邀请的时候,他们二人刹那间是心动了一下的,但随即一想他们这种身份,无论去哪都对他人是一种拖累,倒不如四海为家,直到最后真正找到归属。
二人混在一家商贩的队伍中出了秣陵城,一路向西北而去,他们也无地可去。本意是躲避中原的追兵,但不知为何,竟一路顺顺畅畅,不光没遇到朝廷追兵,甚至连江湖混混也没怎么遇到,更似是有人暗中保护着他们一般。随即他们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沈家在世期间,与江湖素无牵扯,更没有亲朋好友与江湖有干系,又怎么会有人相助?
沈素诗与沈煜一路上风餐露宿,饥寒交加,可谓是吃遍苦头,随着距离西北大漠越来越近,二人听到的关于一个江湖势力的传言越来越多。
这一日,他们二人行至凉州一个茶摊旁,突然耳中传来了几人对话。
“听说落月教新教主上任了,前任教主一手开创了落月教,其手段那叫一个残忍,手上多少人命啊……”
“是啊,前教主在世的时候真的是人心惶惶,我们这地儿离落月教总坛月白城那么近,竟然还能安稳这么些年。”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前教主杀的那些人啊,都是跟她生前有仇的,前教主其实也是个苦命女子啊……”
“是啊,哪有人生来就是坏人的啊,还不都是被这个世界逼出来的,世道就是这样,又能怪谁?”
“前任教主是不是叫什么宁迎雪的?听说人挺美的,当年可是Yin山第一美人啊,可惜了啊。”
“再美有什么用,死后不过是化作白骨,留世人评说而已。”
“哎我听说,新教主好像是她收留的义女,现正在这一带广收弟子呢!”
“落月教又收弟子了?不过也难怪,老教主死了,新教主自然得为落月教继续扩张了。”
“哎,其实我也有点想去……”
“就你?可拉倒吧,你连月白城都不一定能进去。而且人家多收女弟子,听说老教主死前特地定了条规矩,凡入落月教者,终生不得叛教,叛教者将不得好死,且入教必须改宁姓,终生不得与中原人士有任何牵连。”
“我的天,落月教还有这个规矩,那还怎么收弟子啊?谁愿意抛弃自己爹妈跟一个外人姓啊?”
“所以落月教下的弟子多数都是孤儿啊,还是女性居多。”
“原来如此,哎不谈了,反正我是不去了,我可舍不得我爹娘还有我媳妇,我可是快要当爹的人儿了。”
“哈哈哈哈……”
沈家二人闻言,心内顿时五味杂陈,落月教、月白城、广收弟子、改名换姓、远离中原……这也许对目前的他们来说是唯一的选择了
“哥,你去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