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孟yin蘅的目光满是敬佩:“孟师兄好身手!”
“嘿嘿,过奖啦,师弟也要努力练剑。”孟yin蘅笑嘻嘻道,过了六年之久,yin蘅长高了甚多,褪去了少年青涩之气,一张不算极为英俊的脸满是成熟与坚毅。
孟江遥手捧一本书册坐在一旁的树下,静静观看着孟yin蘅与其师弟的比试,只见其亦成熟了许多,脸色虽苍白,面容依然俊美,即便如此随意坐着,却也难掩其绝代风华。孟江遥脚上绑着绷带,是由于几天前,孟江遥受附近百姓求助而追杀一伙江湖大盗,被大盗头子所伤。当时江遥伤势很重,据云泽一带的苏神医说,就差一点孟江遥的这条腿就要废了。故此孟江遥这一段日子都不能随意走动,更别提习武,只能要么坐着,要么躺着。
孟yin蘅与师弟比试完毕后,就跳到孟江遥身旁:“江遥兄,出来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
孟江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继续读书。
孟yin蘅扫了江遥手中的书一眼,立时便移开了视线,见江遥不理他,yin蘅也不再找话说了,撩开衣摆就在江遥身旁一屁股坐下了,望向天空不住地发呆。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极为温暖,孟yin蘅靠在树干上,轻轻眯起了眼。不一会儿,睡意渐渐袭来,孟yin蘅打了个呵欠,准备小憩一会儿。正要进入梦乡,突然耳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yin蘅一下子睡意全无。
“孟师兄,宗主叫你过去。”其师弟余珂道。
“好的,就叫我一个吗?”孟yin蘅道,瞥了一眼江遥。
“嗯,宗主说,江遥师兄腿脚不便……”余珂突然停住了嘴,孟江遥只是淡淡从书中抬起眼,看向余珂,后者向其笑了笑,江遥并未回话,复回到了书中,似未在意一般。
“好吧,江遥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啦。”孟yin蘅并未感觉到什么,径自起身跟随余珂前往书房。
行至书房,孟之墨早已等候于中,见yin蘅已至,道:“蘅儿,为父有事情要同你说。”
“爹,咋了?”孟yin蘅很少见父亲这般正经过,在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父亲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有这番正经神色。
“蓬莱慕家于本月底举办“少年英雄”比武大会,广邀天下各家各派少年子弟,你可愿去?”
“少年英雄比武大会?”
“嗯,这样的比武大会既是首次,我云泽孟家向来不会不去,既然是比武大会,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历来这样的例子也不少。按理说也应让江遥去的,只是他现今腿脚不便……”
“好啊,正好孩儿也一直想去蓬莱,比武大会持续多久啊?”孟yin蘅极为兴高采烈。
“约莫半个月到一个月罢,到时候会有各门各派子弟参加。虽说是为少年子弟而举办,各家宗主及家中长辈不允许陪伴参加,但随从是可以一同去的。蘅儿,为父总感觉,蓬莱突然举办这么个活动有点不对劲,你向来没独自参加过,万不可大意,切莫逞强好胜,尽力即好,记得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嗯,放心吧爹。对了,我走了,那江遥兄就留在云泽吗?”
“嗯,江遥留在家中吧,差一点他就终生无法走路了,江遥这孩子也是苦命啊,我若是能料到那些盗贼们这般强势,便决计不会让江遥一个人去应敌啊!”
“没事的,江遥兄这不还是好好的嘛。”
“是我们一家欠江遥他爹的……唉,多说无益,你先去罢,打点一下行装,云泽距蓬莱约莫十日路程,过几日就要出发了。对了,记得向你母亲好好告个别。”孟之墨道,语气却甚是凝重。
“好嘞!”yin蘅极为开心,丝毫未感觉到父亲话中的深意。
孟yin蘅飞快地出了门,前往母亲所居小院,一路极为雀跃,但是来到门口了,却又犹豫了起来。孟yin蘅的记忆里,对母亲是印象颇少。孟yin蘅从小一直是跟着爹到处跑,孟江遥来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而他的母亲,却是一直待在这个小院里,从未出来过。孟yin蘅也很少去找母亲,其父亲也是。孟yin蘅的母亲,在孟家众人眼中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然孟宗主却从未对yin蘅说起过。
孟yin蘅在门外站了好久,终是抬手轻叩门扉:“娘,在吗?yin蘅来看您了。”
片刻后,门轻轻的开了,只见一个约莫不到四十的身形娇小的妇人站在门后,正淡淡地看向yin蘅,眼神毫无波澜,宛如在看向一个陌生人一般。
“娘,我是yin蘅,我过几日就要走了,去蓬莱慕家参加少年英雄大会,习武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去大展身手了,今天爹让我来向您辞行的……”孟yin蘅自顾自说了好久,却不见其答话。
“蓬莱慕家?”妇人的眼神终于刹那间似是现出些神采,孟yin蘅很是诧异。
“对,爹说这是其第一次面对天下少年举办的,担心其中有何隐情,让我不可大意。”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
大门复又重重关上,且再也没有开启过。
门外的孟yin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