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中间,锁链开始摇晃不稳,云拂禾也随之身子不住晃起来,几次险些稳不住,看的一旁众人皆是心惊不已。
yin蘅与宁煜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叹之意。只见锁链上的云拂禾终是稳住了身形,平安到达对面山崖,随即却也不回头,径自前行。众人皆是佩服此女子之胆量,同时也对太白云家多了几分敬仰。此次比武大会,太白云家的云挽容作为慕书越的未婚妻本也应参加,然因其宗主云知卿却不知又去往何方了,太白一应事务全压在云挽容身上,故此便没有来参加。
随即凤纤迟也到了另一座山崖,慕书越望了望身后的孟yin蘅与宁煜二人,也独自过去了。
孟yin蘅刚想拉着宁煜过去,却见宁煜一脸凝重,对他张了个口型:“锁链有异。”
孟yin蘅心内一奇,不知宁煜是如何得知,但此处也没有别的路,只得握紧手中剑,心下打起十万分警惕心,拉着宁煜一前一后走上了锁链。
开始倒还安稳,锁链也没有怎么摇晃,二人一路顺顺当当的来到了正中央,随着距离对面山崖越来越近,孟yin蘅始终绷紧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正当孟yin蘅觉得宁煜想多了的时候,却突然脚下锁链急剧一颤,竟生生裂成了无数碎片!刹那之间,已经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二人径直坠入万丈深渊。孟yin蘅在最后失去知觉前,只隐约听得两边崖上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好像其中一个是萧元绍,还有一个却是谁?
孟yin蘅是在一阵透骨寒意中醒来的,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溪流边,半个身子都泡在水内,所以才如此寒冷。yin蘅打量一下此处,只见周围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辰了,也不知此处为何地。孟yin蘅四处摸索到了自己的无忧剑,顿时抱在怀中,心里安心了不少。
这时却突然想起与他一起坠落下来的宁煜,忙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喊道:“宁煜——”却哪里有宁煜的回音?
孟yin蘅一边起来四处走动,一边喊着宁煜的名字,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孟yin蘅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悲伤充溢在心间,久久不散。孟yin蘅决心保存体力,于是其不再四处走,而是复回到了醒来之后所处的位置。
冷静下来之后,孟yin蘅却越发瑟瑟发抖了起来,同时腿上也一阵阵发疼,他掀起裤脚一看,原本已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又裂了开来,兼之被寒冷透骨的水泡了不知多久,他心内哀叹一声,撕下一块衣角,做了简易包扎。
心内疲倦之意越发浓,孟yin蘅靠着身后石壁,欲歇息一会儿,突然耳尖的他闻得不远处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他心中一凛,紧紧攥着无忧剑。
黑暗中只觉身后那人似是靠近了yin蘅身旁,弯下了身子,孟yin蘅猛然起身,同时无忧剑出鞘,却感到那人愣了一下,孟yin蘅起身之后也愣了一下,连手中的剑重重落了下来也未感觉到,他惊喜道:“宁煜!”
“嗯,你怎么样?”宁煜不知从何处拾来了些干柴,生起了火,火光中映出两人憔悴的脸庞,且身上均是沾满泥土,伤痕累累。
“我没事,宁煜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
“我去四周转了一下,找了些干柴和野果。咱们这是在崖底,但却不是咱们所处的那座山崖,此处河流与登天崖底深渊是相连的,咱们恰好被冲到了这儿,也不得不说是歪打正着。”宁煜道。
“早知道那个锁链是这样,咱们当时就不该走上去,但是为什么前边三人走过去都没事?”yin蘅一边坐下烤火,一边问道。
“那个锁链事先被人动过手脚,那人应是事先计算好了,所以恰在咱们走上去的时候锁链崩裂开来。”
“那人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一定会在那三人之后过锁链?”孟yin蘅闻言,皱眉问道。
“也许,真的是有天意吧。”
“宁煜,为何你什么都知道?好多事你都料到了。”孟yin蘅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问出了这句他一直想问的话。
宁煜闻之,烤火的手一僵,片刻后,方缓缓开口,语气却无比郑重:“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神明的指示?”
闻此言,正在吃果子的孟yin蘅不禁呛住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方顺过气来,“宁煜你这人……”yin蘅一脸无奈道。
“嗯?”
“让我说你什么好,哎!对了,还有一件事,江都那天晚上是咋回事?你应该还记得那天吧?”
“嗯,我记得。”
“是咋回事?你当时怎么在那?我当时是被一个黑衣人引到那里的,还有那个树下的尸骨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宁煜眉间一挑,却是抓住了孟yin蘅话中重点。
“没错,当时我在客栈里,听到屋顶上有脚步声,出门只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身影,当时我只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就想追上去,却被引到那里,随即也失去了那人踪迹,然后就发现了树下那个无名尸骨,然后就看到了持剑正冷冷对着我的你了。”
宁煜闻之皱眉不语,良久才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一个黑衣人引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