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你看,人家都在看你呢。”孟yin蘅不怀好意地笑道。
“嗯,也有人在看你。”宁煜依旧面不改色。
“胡说——”孟yin蘅又好奇地望了过去,却恰好对上了其中一个女子的目光,尴尬地笑了一下,便移开了眼神,宁煜却不禁轻笑出声。
两人下了船便一路前行,此时已午时三刻时分,两人肚子皆有些饿了,便找了家面馆,各自点了一碗牛rou面。面馆老板是个心细之人,见两人气度不凡,又随身佩剑,便在上完面之后,在二人桌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两位是江湖人士吧?”
孟yin蘅与宁煜对望一眼,孟yin蘅回道:“正是,不知——”
“看两位的方向,是要往京都秣陵一带去罢?”
“嗯,不知老板何故相问?”孟yin蘅心内一奇,但看这老板面容宽厚,不似是心地歹毒之人。
“哎,京都秣陵那一带现在可是人心惶惶啊。”
两人闻之,皆是一惊,“不知老板何出此言?可是秣陵发生什么变故了?”
“我看二位面容温厚,不像是坏人,因此奉劝二位,千万不要去秣陵。”老板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说道:“秣陵附近这几日可不太平啊,死了好几家人了,而且一到晚上就闹鬼,秣陵的晚上原先很热闹的,但现在一到晚上谁也不敢出门,全都紧闭房门。不光城里这样,皇宫里也闹鬼!而且秣陵城不是有个江湖大世家吗,听说这都是他们家的一把什么扇子搞的鬼。人们都说啊,这是个邪物!”
闻言,孟yin蘅拿着筷子的手一僵,望着宁煜,后者却望着老板,说道:“老板,那把扇子可是鸣珠扇?”
“对对对!就叫这个,读书人就是见闻多啊,我们这等乡野人士哪懂得这些……”老板叹了口气。
“老板可知,死的都是谁?”宁煜复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都身份非凡”
“身份非凡?”
“唉,总之,千万不要去秣陵,已经有好多外地人受不了了,纷纷收拾行李要跑路呢!”
“嗯,谢谢老板提醒。”宁煜道,随即留了一小锭银子给老板,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回屋去找零钱,而出来之时,却又哪里有二人影子?
却说宁煜与孟yin蘅两人再度踏上征途,在听闻刚刚老板一席话之后,皆有些心神不宁。
“宁煜,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啥?宁煜你竟然不知道——”孟yin蘅不禁大惊失色。
“嗯,市井谣传本来就带了很多迷信色彩,事实如何,还要等我们到了才能知晓。”宁煜道,“而且我又不是料事如神,所以不必惊讶。”
“好吧。”
深秋时节,天黑的额外早,申时左右便已天黑了,两人走了十几里地也不见有家客栈,倒是找到了一处破庙,便随便收拾了一番,铺了些稻草,将就着进入了睡乡。
睡梦正酣之时,突然外面雷声大作,两人本就睡眠极浅,自是醒来,只见电闪雷鸣间,马蹄声阵阵,似是一伙人在向此处这个破庙奔来。
两人不禁心中一凛,手无声地按向剑柄,孟yin蘅正想出去,宁煜却悄悄拉着他到了正中那座高大的佛像之后,佛像却刚刚好能遮蔽住两人身形。
只见外面那行人马行到了破庙前,为首一名青年男子高声道:“这里有座破庙,都进来避一会雨!”
“可是少主,宗主要我们尽快赶路,鸣珠扇一现,各大势力都在纷纷赶往秣陵,我们也不能落后吧……”
听到了“鸣珠扇”,佛像后的孟yin蘅和宁煜皆是一惊,这群不明人士竟也是为它而来?
“不急在这一刻,这么大的雨,而且此地距秣陵还有一阵子路程,等雨停了再说。”为首那名青年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容来,而宁煜和yin蘅一见此人面容,更是震惊——那人赫然便是比武大会上与宁煜对决过的渭川姬少丞!
孟yin蘅心内道:“竟然连渭川姬家的人都不远千里而来,只是为了这一个小小的鸣珠扇?”
却见那一行人再无言语,各自歇息了起来,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
佛像后的两人紧紧贴着对方站着,早已全身僵硬非常,这时见到那一行人睡在两人原先铺好的地方,而他俩只能站着,孟yin蘅不禁有些愤愤,望了望外面的雨小了许多,且天也近寅时,便对宁煜附耳道:“宁煜,外面雨快停了,咱们不如走吧?”
“嗯。”
两人随即悄悄从佛像后钻出来,一前一后地向庙门口迈去,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睡姿奇异的众名姬家人士。
踏出庙门,两人正欲走去,突然yin蘅看到了拴在门口处的若干马匹,想到两人自出了云泽便一直是徒步,缺乏个坐骑,孟yin蘅便道:“宁煜,咱们去牵匹马吧,出城比较急,忘了坐骑这个重要的事了。看,那里就有好多。”
“他人之物不可随意取。”宁煜皱了皱眉,“你想要坐骑的话咱们到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