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覆上了一层冰霜,姿态也变得十分倨傲。除开衣着和容貌,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方淮也有些讶异于林想想的言谈,不过不像她的同门那么惊愕,心想多半是在林子里跟余潇起了争执吧?微笑道:“不过是两句玩笑,大家都是平辈。我相信余师弟也不会在意的。”
余潇此时倒是把目光停在了林想想身上,和她对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方淮向四名弟子拱手,也跟着转身离去不提。
余潇和方淮分开后,一个人驾白鹤上了明镜峰,停在那块被切落一半的巨石前面。往前再走几十步,就是他母亲住的小院子。
他在巨石前停了停道:“前辈,此处无人,可以现身了。”
“哼。”他话音未落,巨石的顶端便显现了少女的身影,容颜虽然娇嫩,细看那双眼的神采,却是经历漫长岁月的苍冷和淡漠,带着倨傲的冷笑,看一眼不远处静谧的小院道:“本座那不成器的弟子,你自己把她带来见本座吧。”
次日,参与大会的各门派纷纷启程。昆仑以秋水君、娄长老为首,领着原本参会的众真人和弟子,以及新加进来的十一名弟子,向西北的昆仑山动身了。
依靠驾云术,行程大约是十天。第八天正午的时候,众人便看到远处云雾翻腾之中,皑皑的山峰的一角显露了出来。
还未近前,已经感受那股严寒。
方淮不比别人修为在身,他连筑基都未到,压根施展不了飞天的法术。不过临行前,生怕自己宝贝儿子受苦的李持盈夫妇,把各式各样的灵器、丹药、法宝塞满了方淮的宝囊。又怕他起居不便,特地请求秋水君让他多带一名小僮。
这连日在天上赶路,别人都用的是驾云术,方淮则靠的是飞行灵器,但凡是灵器都是要消耗灵力的,像这样长时间的飞行,消耗大量的灵力,就是在昆仑太白这样家底深厚的门派中,也是十分奢侈的。
但正因为如此,别的弟子连着施展将近十天的驾云术,难免露出疲色,方淮却是轻松悠闲得很,这灵器被他改装了一下,用了避风的结界,又扩大了空间,装他和一名小僮绰绰有余,他还把大白也带上了。灵器内部铺上柔软的毛毯,还有两个储存食物的冰柜,和其他人相比,他简直像出来旅游的。
同辈中和他一样轻松、毫不感到疲倦的,也只有昆仑几名修为出众的弟子,以及余潇和林想想。
峨眉另外三名弟子心里都很诧异,按理说林想想从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应该跟她们不相上下,或者还要差一些才对,可是她们三个都已经感到有些勉强了,林想想仍旧御剑飞在她们的前方,毫不见一丝力拙。
不过这些天来,林想想让她们诧异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林想想从前修炼再勤奋,到底也是个爱玩爱笑的年轻姑娘,然而这些天来,她除了赶路之外都在闭目打坐,几乎没跟她们说过一句话。
别说是这三名峨眉弟子,就是方淮都感觉出一丝异样。
但他毕竟和林想想来往甚少,应酬时的只言片语中对她的了解,还不如记得的原文来得多。所以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是伴随着剧情变化,角色的性格也有了一些改变。
这些年轻的弟子们不知道,或者说只有少数几个人意识到的是,其实这一路赶来,已经算是昆仑的真人们对他们的检验了。
余潇、林想想的表现无疑是太白和峨眉弟子里最好的,不输给昆仑原本的那几个Jing英弟子。
真人长老们把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早已有了定夺。
第十天正午过后,渡过闪闪发亮的明镜似的湖面,走进积雪覆盖的群山中,众人终于看到了亭台楼阁的檐角,遥远似在天边。
秋水君率领众人停在蜿蜒的山道入口,道:“此处是我昆仑的入口,所有即将入门的弟子,都要从这里步行到玉衡殿正门前,跪拜之后进入正门,在殿中听候调遣。其间不许施展任何法术,也不能使用法器,否则视为对门派不敬。”
随即又看了一眼方淮和他身边的大白虎,道:“骑乘灵兽也不行。”
众弟子领命,秋水君便和诸位真人长老、还有众昆仑弟子先行施展驾云术上山了。
方淮把灵器收进宝囊。太白其他五名弟子之一道:“那咱们赶紧上山吧。别让真人长老们在玉衡殿久等了。”
大家纷纷应是,便向蜿蜒而上的山道走去。
方淮对余潇道:“阿潇?走吧。”
余潇看了一眼其他人眨眼间就几丈远的身影,道:“你跟得上吗?”修士筑基之后,便脱去了rou身,体态轻盈,是以即便步行上山,也比凡人要快得多。何况此处离昆仑的正殿还十分遥远,不快些走,只怕还没到门口天就黑了。
“呃……”方淮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道,“没事,你先去吧,我在这里慢慢走。还有大白陪着我呢。”说着拍拍大老虎的脑袋。
他猜等众人到了玉衡殿,多半是为每个人指派一名师父,他已经和月枯真人约定好,以弟子身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