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到了尹梦荷。
这样一来,林想想为何会因为他触碰了那具玉像而动怒,也说得通了。因为林想想根本就是尹梦荷假扮的。
假扮,或者说,是夺舍?方淮看过不少记载,以往至今,魔修夺舍的例子太多了。这样一想便出声,将林想想在洞中的异常举动也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便道:“难道真是那女魔头……”
长老长叹一声,对掌门道:“这女魔头和我昆仑的恩怨,真是没完没了。”
先前那名真人又道:“弟子林想想的下落至今不明,她又是峨眉出身的弟子,这事不光关系到本门的颜面,也要给峨眉一个交代。”
掌门沉yin。一时间殿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起对策来。
方淮的话已问完,长老便对方淮道:“你且回去,好好照顾那叫……”
方淮会意道:“余潇。”
“对,那叫余潇的弟子。”长老念了念这名字,忽然想起什么,问旁人道:“这个余潇可是那母亲是魔修的……”
“正是……”
长老也不欲在方淮面前讨论此事,对方淮道:“你去罢。”
方淮领命离开,临走前听到掌门下令:“传和林想想同来昆仑的峨眉弟子问话。”
他回到玄圃的小屋,进屋之前打定主意,还是要传消息给远在太白的爹娘和师叔师叔母,此事若是尹梦荷做下的,或许她是得到金丹的消息所以找上了余潇,但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杨仙乐的师父,杨仙乐是从太真宫叛逃出来,如果让尹梦荷发现了踪迹,上一世的悲剧岂不是又要重演?
一定得传信回去给师叔和师叔母提个醒。
他这样想着,立刻取了一只传信的纸鸢,简明地写下事情经过后,放了出去。
等纸鸢借着风一路飞远,方淮才吐了一口气,转身踏进了屋子里。
一走进屋子,他立刻发现不对劲,快步走到床榻上,上面已经空无一人。
屋子里窗户紧闭,寂静无声,小僮和白虎都在外头,方淮只觉得身上根根汗毛倒竖了起来。难道尹梦荷已经潜入了昆仑?!
他急忙去查看床边的玉鼎,那是一件用来保护和示警的灵器,他将手伸进玉鼎的机括中一探,心立马凉了。灵器已经被破坏。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还在担心你的师弟?”
方淮背脊一僵,回身时,只感到扑面而来的威压仿佛有千钧重,压得他浑身僵硬。
方淮感觉到有烟雾般的东西爬上他的四肢,缠绕着,像枷锁一样将他困住,而他自始至终都不能动弹,甚至没法出声。
而那近在咫尺的笑声化作讥讽的话语:“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又是天枢宫,被召唤来的峨眉弟子退到一旁,被带进殿内的是一个有些惊惶的小僮,和身边一只半人高的金睛白虎。
领他们进来的弟子先行礼,而后对小僮道:“你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说来。”
小僮连忙点头,跪伏在地上,咽了咽口水道:“约莫一个时辰前,我本来在公子屋外和大白玩耍,大白就是……”他看了看身边的白虎。
掌门道:“你接着说。”
威严的高高在上的声音,让小僮愈发低下头去,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石砖,道:“正玩着,忽然大白就吼叫了一声,然后就朝屋子里跑,我想原本公子吩咐了,不要轻易进去打搅余公子休息的。就连忙跟在它身后想拉住它,可是它力气大,我怎样都拦不住。”
“大白撞开了屋门,我只好跟着进去,才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公子和余公子都不见了。我连忙屋前屋后找……”
长老问话道:“大白天,难道屋子的门窗都禁闭?”
小僮道:“是。因为屋里点了贵重药材制成的香料,所以叫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长老道:“还有什么发现不曾?”
小僮忙道:“还有。屋里床边的玉鼎被人弄坏了,那是公子留在房中镇守的灵器。”
前去屋子查看过的弟子亦道:“回禀掌门,那灵器是上上品阶的法宝,看得出来方师弟十分小心。”
“可纵是如此,还是被人得了手。”长老脸色也不大好看,毕竟堂堂第一仙门的昆仑,居然被人这样有如来去无人之地一般,接连掳走三名弟子,实在是一件耻辱。
更何况这三名弟子,分别来自峨眉和太白。已经不是门派内部能够解决的了。
“那魔女,当真不把堂堂昆仑放在眼里了么!连着掳走我三名弟子……”
“不只三名弟子。”
众人中一人出声,却是那峨冠博带,不苟言笑的秋水君。
他道:“因要务外出的娄长老,突然和门派断了联系,信鸢放出去十来只,都没有回信。”
他这一说,更是雪上加霜,殿中议论纷纷,除了痛斥魔修所为之外,也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大动干戈地掳走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而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