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表演,小心不要伤到……”
“放心吧,他才不会伤到自己。”沈闲漫不经心地说,将口中叼着的烟随手丢进了角落的垃圾桶,拍了拍杨森的肩膀,“好好干。”
杨森一把抓着剑,“还用你说。”
等他已经去候场了,朱莎莎才像是忽然想到一样纠结地说,“为啥我带着这玩意儿进安检的时候,那个仪器没有叫呢?”
不是金属的吗,居然轻轻松松就过了。
“谁告诉你那是金属的了?”沈闲笑眯眯地说,“有那么轻的金属吗?”
朱莎莎恍然大悟,虽然看着摸着怎么都像是金属,可是拿在手上就跟塑料差不多轻,恐怕是仿制的金属,随即她佩服地说,“现在这造假能力很牛逼吧,搞把假剑做得比真的还真。”
沈闲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假剑?这可真得不能再真了,哪怕它轻,但是它的材质注定让它比那些合金制作的剑更加锋利。杨森这人还真是斤斤计较,一场演出而已,还要搞得这么郑重做什么,平白惹人注意。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朱莎莎让他暂时先别卸妆,最后还要上台谢幕,自己匆匆出门去。
一个人照顾两个艺人,这个助理但是相当忙碌的,哪怕这会儿他们甚至还不能完全称之为艺人。
这里是地方上的体育馆,休息室自然不可能像电视台里那样富丽堂皇,而且必须要和别人共用休息室,幸好这会儿几乎没有人能在这里呆得住,哪怕一些已经表演完毕的,也仍然挤在后台,紧张地看着其他选手的演出,毕竟都是对手不是吗?
所以这会儿沈闲独自待在休息室里,就有点儿显眼了。
一个工作人员过来确定了他的行踪,并吩咐了谢幕的时间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沈闲正考虑要不要也跟过去看下杨森的演出,就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朱莎莎为了工作方便是从来不穿高跟鞋的,自然不是她去而复返。
沈闲站起身来,走出去靠着墙壁站着,走道很昏暗,那边过来的女孩子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她发现这个走道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之后,才放松地跌坐下去,不顾身上穿着昂贵的礼服裙子,粗暴地脱下了脚上Jing致的高跟鞋。
然后,从其中一只高跟鞋里倒出了折磨她一晚上的东西。
那是一枚别针,她捏着那根丝毫没有特色的别针沉默地看着,今晚演出的时候,并不是人人都有合适的衣服的,租用礼服的选手,尤其是女选手有好几个,礼服并不一定合身,她们为了上镜好看都维持着极瘦的身材,所以大多用了这种别针来收一下腰背部的衣线。
别针毕竟不是钉子,她刚换上鞋子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这么个小东西,渐渐的时间久了,每走一步都好似针刺,疼得她差点没能坚持下来。
“说不定不是故意的?”她盘着腿坐着,毫无形象可言,托着腮思考,白皙的脚掌因为被别针刺伤,已经有了一片殷红的血点,其实没出多少血,只是疼痛感却并不会因此减轻。
沈闲挑起眉来,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然而和朱莎莎说得不一样,这位据说矜骄自我脾气不好的大小姐,瞧着并不娇气。
“盛千南。”他一出声,坐在地上的女孩子惊得差点跳起来。
沈闲忍俊不禁,将手中的手机转向她,“需要借你手机吗?”
他已经看出来了,盛千南找这么个地方独自将别针给取出来,就是不想闹大,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助理没在这里,要到后台那里去找恐怕很难,那里人太多,几乎可以说是一片混乱。她穿的衣服很显然不会有放手机的地方,恐怕她的东西都在那位小助理手上。
“谢谢。”盛千南没有逞强,礼貌地应了一声,拿过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在等那位助理来的时间里,她很认真地对沈闲说,“你一定能够晋级,我看了你的魔术,太Jing彩了,其他节目恐怕都不能和你的相比,哦,彩排的时候我大概看了一下杨森的,他也很厉害。”
沈闲笑了笑,“我这会儿要去看杨森的演出,你去吗?”
恰好那位小助理满头大汗地飞奔过来,一看到盛千南就立刻松了口气,赶紧从包里掏出了一双平底鞋,盛千南换上之后露出一个微笑,“去啊。”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的时候,小助理以一种稀奇的目光看了看沈闲,她还没发现盛小姐对哪个选手假以辞色,本来她来参加这个选秀就是走个过场,事实上邀请知名音乐人为她量身打造的专辑已经快制作完成了,她录的那几首电视剧主题曲也即将随着电视剧的上映直接问世,和这些要通过真人秀竞争在娱乐圈获得一席之地的人根本不一样。
沈闲脚步从容,非常自然地跟着盛千南走到了视野最佳的位置,本来这个地方是有个工作人员的,并不允许他们随意过来,只是看到来的是盛千南,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正常了,毕竟这些工作人员里知道盛千南和台长关系的有好几个。这位大小姐连台长也只能捧着,说是甥舅,事实上盛小姐的家里比台长的背景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