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也不会走。你这样拘着他没意思,反而当他明白过来以后,说不定会恨你。小孩儿的心思,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郝长治的话让邹盛有一丝松动,郝长治发现后就继续说道,“我今天也不和沫沫说太多,你就在旁边听着,你觉得什么不能说的时候,给我打个手势,我就住嘴,行不行?”
说到后来,已经带上了轻快,邹盛沉默了一阵,总算点了头,道,“行。”
第4章
邹盛和郝长治再走进邹沫沫的卧室,邹沫沫已经喝完药,坐在床头等两人了。
他面色平静宁和,似乎既不期待也无激动,就和平常一样。
不过,刚才邹盛把郝长治叫出去说话,邹沫沫应该是明白的,一定是邹盛交代了郝长治什么,两人达成了某种协定。
想到以前那么多次,他在欧洲的时候,几个老师都曾说要介绍他去音乐学院进一步学习,也说要找音乐制作人来为他做个人音乐集,但最终都在后来没有成行,不仅如此,就是因为几个老师和盛叔争论,而最终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他也只得不断换老师。
邹沫沫不仅不是傻瓜,反而聪明,心思细腻敏感,当然也明白原因是什么,无非是邹盛不想让他去音乐学院或者是去音乐公司。
虽被邹盛阻了发展之路,但是,邹沫沫心底一点也不怪邹盛,反而依然喜欢他。
邹盛不想要他出去唱歌,他以为是邹盛不喜欢自己唱歌,不过,为了他高兴,邹盛还是为他请了很多优秀的老师来教他给予他指导,并不阻止他。
而且,爱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东西,他知道,邹盛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对他没有一点恶意,他看着他的每个神情,触碰他的每个动作,都满怀爱意。
邹沫沫觉得自己也爱他,一如他爱自己那般深。
所以,他不想去怪他他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
而他,也没有想过在有朝一日会离他而去。
邹沫沫看两人进来,就在床上挪了挪身子,对郝长治说道,“郝叔叔,请坐吧。”
郝长治坐到距离床不远的设计得圆润可爱的单人沙发上去,邹盛却坐到了床上,将邹沫沫轻轻搂住,邹沫沫也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身上。
郝长治见到,不由得在心里想,邹盛还不承认对邹沫沫有超出父子之情之外的感情,他真是死鸭子嘴硬。
虽然郝长治也是做父亲的,而且对孩子已经非常溺爱了,却也没像邹盛这样,在孩子这么大了,还一天到晚亲亲抱抱,还生怕有人把他拐走。
一看就不正常。
郝长治在心里下了定论,不过,看邹沫沫眼瞳清澈,神情里还带着纯真,就知邹沫沫肯定还不知道他这养父到底对他有什么企图。
郝长治开门见山地说道,“沫沫,你钢琴弹得好,曲子也写得好,最难得的是你声音好,唱歌唱得好。”
邹沫沫因为他的夸奖笑了,这样笑起来居然有若隐若现的酒窝,显出童真和羞涩来。他仰头看了邹盛一眼,才说道,“我从小就弹钢琴和唱歌,跟着盛叔后,盛叔又一直给我请了很多好老师,他们也曾经夸过我,不过,还是郝叔叔这样说,最让人高兴了。”
郝长治也笑起来,道,“你这小家伙,倒会说话讨好我。”
又接着道,“你刚才唱给我们听的那首歌就非常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包装你,把你作为我们公司最优秀的艺人推出,我敢肯定……”
他还没说完,邹盛已经打断他了,道,“沫沫的身体不能做艺人,而且,他也不需要做艺人。”
而邹沫沫也没有听太懂郝长治的话,道,“包装是什么?什么叫推出?”
郝长治知道邹沫沫从跟着邹盛开始几乎没有接触过外界,许多常识都不明白,只好给他解释了一遍,解释了包装是什么,艺人要做什么,怎么出道,于是,邹沫沫就摇头了,道,“我腿不方便,恐怕做不好。”说着,又看了看邹盛,道,“而且,我除了写歌弹钢琴和唱歌,别的都不会,恐怕达不到要求。”
郝长治朝邹沫沫和蔼地微笑道,“这些都没关系的,我刚才说的那些是针对别的人,要是是你的话,你只要会弹琴写歌唱歌就行了。甚至只要唱歌就行,到时候,还可以找更好的人来为你作曲写歌,你会发现,其实一点也不累,反而很轻松很好玩。”
郝长治这话简直像是诱哄小红帽的狼外婆,邹盛将眉毛狠狠地皱起来。
看到邹盛皱眉,邹沫沫就觉得也许事情并不像郝长治说得那么简单,毕竟,去别的地方唱歌就相当于是工作了,像邹盛工作繁忙的时候,难道不是几天也不回家来吗。
也许他到时候也会这样,太忙的话,就和邹盛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吧,而且他的身体很可能受不住,生病了倒让邹盛担心。
而且,邹沫沫唱歌属于自娱自乐的范畴,他觉得自己受不住约束,所以还是有点忐忑,最后也就委婉地说道,“其实我只是喜欢唱自己喜欢的歌,而且有时候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