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担心邹沫沫就吃他那一套,最后被他所打动了。
柳宣离开后,邹沫沫就问了佣人,知道邹盛在小会客厅,便过去了,而且是亲自端了茶水过去。
蓝管家看邹沫沫这个样子,就猜得到他是要做什么,亲自过去帮他敲了小会客厅的门,听到里面邹盛应了让进去,她便开了门,在邹沫沫进去后,又帮着把门拉上了。
邹盛抬起头来,就看到邹沫沫腿上放着托盘,驱着轮椅过来。
也许他刚才还在心里有点气闷,此时看到邹沫沫亲自给他送茶,便什么气也散了,自剩下心疼,赶紧起身赶过来从他腿上把托盘端起来放到一边桌子上,说道,“让佣人端不就好了,你这个样子,还端水做什么。”
又在他面前蹲下身,去摸他的腿,看是不是被烫到了,或者被压坏了。
邹沫沫道,“不就是给你端一份茶水吗,很简单的事情,我又不是做不了。”
邹盛板了脸,道,“水洒了烫到你怎么办,而且,你这腿本来就不好,压伤了怎么办?”
邹沫沫抓住他的手,撒娇道,“真没有事,你是担心太过,我放五本厚书叠着在腿上都不会有事。”
邹盛脸黑得更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没事,是不是故意这么做过了。”
邹沫沫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就咬着唇故作小媳妇状,也不答话了。
在这种情况下,邹盛完败,只得叹口气,不赞同地看着邹沫沫,但还是像呵护易碎的稀世珍宝一样地把他抱了起来,他坐在沙发上,便让邹沫沫靠坐在自己怀里。
他又摸了摸邹沫沫刚才承重的大腿,虽然邹沫沫的腿现在已经有些知觉了,但是因为肌rou萎缩而细瘦得厉害,邹盛摸着就心疼到不行,问道,“真没有事么?”
邹沫沫的手臂环过他的肩膀,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微笑道,“真没事。你别以为我是什么事都不能干,其实,那是因为你喜爱我,所以才总担心我会受伤。我在书里看到,别人也有腿受伤的,还被截肢了,却是连轮椅都没得坐,为了生活,什么事情都要干,别说是端一下茶水,他们在街上摆摊子卖东西,还有乞讨的,有人专给人擦鞋……,什么都能干。我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呢。”
邹盛被他说得心里更是发酸,将他抱着,在他耳朵上亲吻,柔声说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不会让你受苦。”
邹沫沫秋水一潭的眼眸里波光流动,满是感动,脸上还带着笑,声音却有点哽咽,道,“所以,那只是你喜爱我而已,不能忍受我受到一点伤害。”
邹盛道,“既然知道,你就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胡思乱想。”
邹沫沫道,“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邹沫沫之后又主动交代起自己刚才和柳宣所说的事情来,并把那柳宣给他的那张纸条给了邹盛,那是在K城的一家银行的保险箱,邹盛说,等回去,他可以自己去取,也可以让邹盛陪着他去取。
邹沫沫道,“我等你忙完了陪着我去取。不知道父亲是留一本什么书下来,我听说他当年的那些书在他过世后大多是捐了图书馆。”
邹盛看邹沫沫说起他的生父时神色肃穆而郑重,那是一种带着尊重的孺慕之情,他心里酸酸的,的确是在吃死去的柳江的醋了。
邹沫沫说完这遗物后,又说起柳宣为了支持他的事业要去他的MV里客串的事情,说起这个,邹沫沫就长吐了口气,道,“他是何必。”
邹盛问他,“那你高兴他去客串吗?”
邹沫沫看了邹盛一眼,握着他的大手用自己的手去比划,道,“随便吧。我看他也挺可怜的,我受不了他那双紫色眼睛看着我,总觉得我不答应他,他就会很伤心一样。”
邹盛道,“你就是太心软。”
邹沫沫想到什么,又笑了,道,“你这样说我也不对。你去网上搜一搜他的信息,大家都说即使看他的照片也不忍直视,似乎要被那双忧伤的眼睛勾去魂魄,可见不是我一个人的现象。哎……,我小时候还不觉得他眼睛怎么样,这两次见到,却总不敢仔细看他的眼睛。”
说到这里,又蹙了一下眉毛,道,“也许是他这些年过得不开心吧,我总觉得他过得不开心。他看着我,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我就无法对他生气了。”
邹盛在心里长叹,心想柳宣那个家伙,果真对邹沫沫用这种哀兵政策,实在太可恶。但是他又不能对邹沫沫说,他那个哥哥可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的好人,能够以一个外孙的身份得到海涅尔家族的掌权人的欢心,还有继承权,而且在柳家,也很得老头子的喜欢,在外面的名声也好,这种人,邹盛可不相信是真正的好人,不说别的,有一点他肯定做得非常好,那就是太会揣测人心和捏住人的弱点了。
邹盛是几乎不在邹沫沫面前说任何人不好的话,他给邹沫沫最单纯而美好的教育,然后给他把危险的人和事都拦在外面。
之后邹沫沫的MV拍摄,为了支持弟弟的事业的柳宣果真去客串了,毕竟,无论是导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