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又是对牛弹琴。
云清发现他和秦歌彦有很深的代沟,每次他认为非常深刻的交谈最终都会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无厘头方式结束,于是这次云清决定缴械投降,惹不起还躲得起,连汗涔涔的衣服都没换就径直离开。
在更衣室里绕了几圈,眼睁睁看着秦歌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云清才敢慢条斯理往外面走。
走出更衣室就看到站在外面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楚翰和王南自知在关键时刻跑路对不起兄弟,一上来就主动认错道歉:“阿清,是我们对不住你,外敌来临时我们应该身披战衣和你一起抵御外敌的侵犯,而不是把你一人暴露在危险之中,我们来负荆请罪了。”
说着还处于中二病状态的楚翰直接右腿一屈半跪在地上,紧接着双手一合,冲着云清拱手作揖,旁边的王南跟见了神经病似的,不停翻着白眼。
楚翰都迈入三十岁大关了还这么中二幼稚,身为他好友的王南和云清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浆糊渣子。
“爱卿就好好跪着吧,朕先告辞了。”原本愉悦的心情被秦歌彦那个不速之客破坏,此时云清只想赶紧回家葛优躺,连敷衍两个好友的心思都没有了。
见云清准备离开,楚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伸手拦住云清的去路:“你急什么啊?刚才那小狼崽对你做什么了?”
“闭上你的臭嘴吧。”被戳中痛处的云清跟兔子似的跳了起来,在楚翰和王南像探照灯一样的目光中勉强冷静下来,一个眼刀甩了过去,“让开,你们俩傻逼继续嗨吧,我就不奉陪了。”
拦路虎楚翰和王南对视一眼,迅速交换了一个意味莫测的眼神。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啊。”楚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跟磕了药似的,“今天的你太反常了,是不是沉寂了十六年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还是朵鲜rou花。”王南挤眉弄眼附和。
“你大爷的,你们有病是不是?”云清黑着脸,抬脚就一人一下踹了过去,在两个损友别有意味的笑声中继续说道,“我说你们要牵红线也得看准人是吧?连那小狼崽的身份都不去调查一下就胡乱塞给我?”
楚翰嬉皮笑脸的:“哟,这还没交往呢就开始关心起小狼崽的家世了。”
“毕竟那是秦海的亲儿子,我能不多关心一下?”云清掀起一边嘴角冷笑。
闻言楚翰和王南还想了半天秦海是谁,随即他们表情一怔,空气瞬间沉淀下来,楚翰和王南皆是被雷劈中的惊恐模样,好半晌楚翰才惊叹道:“卧槽,他不是秦家的少爷吗?怎么突然变成你那初恋情人的儿子了?”
“秦海不姓秦?”云清冷着脸反问。
“不是……秦家人那么多,我们压根就没把他和秦海联系上,再说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哪里有立场去打听秦家的八卦?新闻上也没见秦海提过他儿子是秦歌彦……”楚翰还维持着懵逼的表情,旁边的王南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解释了半天,楚翰只觉得自己越说越混乱,再说人家秦歌彦都跑美帝念书去了,秦海很少在公众场合提及他也是情理之中的,最后楚翰悲愤地感叹:“这Cao淡的命运,我就说你犯的桃花怎么都姓秦,上辈子你刨了他们秦家的祖坟吗?这辈子他们父子俩要轮流来整你。”
云清面无表情盯着楚翰,气氛又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这下云清可以毫无阻力地离开了,从高尔夫球场开车回云宅的路上,他接到了云殊烟打来的电话,那边吵杂的背景声通过车内音响传播出来,云清不由得蹙起眉心,一想到云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一阵头疼。
“又是云昊在闹事儿?”
“除了他还有谁呢?”云殊烟声音里透着疲惫,吵闹声逐渐拉远,她似乎走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小清,你真不过来看看吗?你也知道爸妈都是软柿子,经不起他们一群人的软磨硬泡,要是爸真的把位置拱手让出去了,指不定以后他们又要在公司里做什么幺蛾子了。”
云清勾了勾唇角:“你放心,咱爸还没有软弱到这个地步。”
“我看他是快动摇了。”云殊烟叹息,转过头,只见把贪婪和欲望全部写在脸上的云昊一家人和云家老两口把她父母围得水泄不通,这架势和气场恐怕连传/销组织的人看了都会自叹不如。
“在他动摇之前,我会阻止他的。”云清了解自己的父亲,若是他真打算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他那不学无术的堂弟云正旭,无论如何都会与他商量的,没说就代表还没到那个地步,当然云清也不会允许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
“我缺席了十六年,他们作妖也应该作够了,而且我们的公司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天下。”云清半眯着眼睛,如同浓墨一般的漆黑双眸里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家,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张婶便道:“少爷,邮箱里收到一封寄给你的信件,我放在茶几上了,你看一下。”
“谢谢张婶。”
云清一眼就看到摆放在棕色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