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起伤心事的云清脚一拐,差点栽到右边的绿化带里,所幸那个同事眼疾手快拉住了云清,把他扯回正道后,还笑嘻嘻地补了一刀:“还真是长胖了,刚才我都快拉不动你了,别看你以前细胳膊细腿儿的,长起rou来这重量还真不是忽悠人的。”
无言以对的云清投去怨念的目光:“……家里伙食太好了。”
“没事没事,男人壮点才好看嘛,现在的女人都喜欢结实有rou的男人。”同事大大咧咧拍着云清的肩膀安慰,和另外两个同事开了一会儿玩笑后,他又想到什么,“对了,听说这商场顶楼开了家新会所,里面的服务可都是顶级的,今天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还不如去看看?”
这三个同事都是老员工了,也混到了高层的位置上,手上拿着不少实权,他们出入惯了声色场所,相互一看表情就知道那个会所里具体玩的什么。
如果在以前,云清肯定会顾及到他们的身份而硬着头皮一起去,大不了不去碰那些姑娘就是了,只是现在他怀着个小生命,一想到要去喝酒就生理性厌恶,上次他那小公司聚餐时碍于面子喝了几口酒,一转头就吐得天昏地暗。
虽然云清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在拿掉它之前还是好好爱惜一下吧。
说到底这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云清的心思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这一刻他竟然起了留下孩子的想法——他快三十三岁了,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对象,单了十多年,可能这辈子就一个人孤苦伶仃走下去了,万一这个孩子就是上天派来陪伴他的。
似乎以前一直坚定的某样东西出现了裂缝。
拒绝了同事的邀请后,云清准备开车回家,在路上突然接到云母的电话,给了个地址和餐厅名让他赶紧过去,云清没有多想,结果在餐厅外面停车时看到走在云母和云父身边的一家三口,顿时就傻眼了。
“看你急急忙忙的样子,我不是说过开车路上要小心谨慎一些慢慢来吗?我们和你高叔叔高阿姨还有小蕴在餐厅里等一会儿就是了。”云母心情很好,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越来越厉害了,“你们瞧这孩子也太心急了,我这才挂他的电话呢,他这么快就过来了,小清就是这种性格,喜欢什么都全部表现在行动上。”
“……”云清默默看了眼手表,其实距离云母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餐厅,云父让秘书提前定了位置不错的包厢,在二楼,需要乘坐电梯上去。
云母有意无意把云清往高蕴身边推,其他长辈乐呵呵的走在前面给两个小辈腾出相处的空间,今天高蕴化了稍微浓艳一点的妆,穿得比上次成熟漂亮许多,看得出来头发也是经过了Jing心打理,她低着头走在云清身边,双颊微红。
云清暗地叹了口气,他不会喜欢上高蕴的,他对高蕴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能找个机会和高蕴说一下了,只要他们两个小辈不来电,任凭长辈们怎么撮合都无济于事。
“你身体好些了吗?”高蕴细声细气地开口。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云清一时间还没听明白高蕴的意思,偏头和高蕴对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哦……吃了些药就好了,胃炎那些都是小毛病,平时注意一下的话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那“瘤子”在他体/内越长越大,他身体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了一会儿,走在前面的云父突然猛然顿住脚步。
云清探头往前面一看,发现他们已经走到电梯前了,而从电梯中缓缓走出来的颀长身影不正是秦歌彦吗?他身边还跟着四个比较年长的人,其中两个人是云清在网上见到过其照片的,都是秦氏集团位高权重的高层。
那四个人西装笔挺衣着正式,平时受人拥戴惯了,此时目不斜视从云清等人面前走过,高氏夫妇眼巴巴看着他们,表情犹豫,似乎想上前搭讪打了招呼,最终还是没鼓起勇气。
不过四人没走多久就停住脚步了,回头看向站在电梯前没动的秦歌彦,其中一位长者开口询问:“小彦?”
“张伯伯,我和朋友说几句话,很快就来。”秦歌彦礼貌道。
“好,我们在车上等你。”高贵冷艳四人组扭头就走,挥一挥衣袖,带走了高氏夫妇一堆眷恋的目光。
云父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与面前这个无辜的孩子无关,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厌恶秦家的人,更何况前阵子秦歌彦三天两头来公司找云清,要么是当秦海的说客而来,要么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来找云清的麻烦。
想到此,云父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偏偏电梯是往负一楼走的,他只能继续在原地等待。
“云叔。”秦歌彦笑容完美,不卑不亢喊了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云父沉声打断。
“别喊我叔,担待不起,我这把老骨头都可以当你爷爷了。”
“噗——”后面的云清没忍住笑出声,在云父愤怒的目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