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播放一个视频,里面有一道女声清楚地讲述着近日山西那边黑矿塌方事件。
“云昊和秦天彻底完蛋了,一周只救出两个人,这事儿都上了微博热搜,网上全在声讨他们。”云清面无表情关了视频,对云父说。
云父叹息,随即怒骂道:“你大伯也太没脑子了,竟然连秦家人的话都信,你知道他是被秦歌彦那小子怂恿去山西的吧?我看秦歌彦就是在故意针对我们云家。”
云清一只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抵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爸,要怪就怪大伯自己笨,秦歌彦说几句就信了还乐颠颠跑去山西,如果他有颗聪明的脑袋,秦歌彦还能骗着他?”
“你怎么还替那个秦歌彦说话了?”云父吹胡子瞪眼的。
“我这是实事求是。”云清好笑地说,很快又正色起来,“如果你要让我想办法给大伯洗脱罪名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大伯和秦天都被警察从山西带了回来,现在还压在看守所里,估计这辈子出来的希望都很渺茫了。”
如今公司的最大领导人换成了云清和云殊烟,若是云父要救云昊确实需要寻求他们的帮助。
不过云父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已经厌倦给云昊收拾残局了。
父子俩闲聊了一会儿,有些困倦的云父便离开了,他刚走不久,云殊烟又敲响了云清的房门。
“你不是说云昊已经被警察带回来了吗?我觉得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打听一下从他手里买走我们公司资料的人是谁。”云殊烟眯缝着眼睛,脸上写满了算计,“告诉他只要说出那个人的身份,我们就把他救出来。”
“你真打算救云昊出来?”云清问。
“当然不会了,我们又不是天皇老子,哪儿来那么大的本事把他从看守所里捞出来?这只是从他口中套话的筹码而已。”云殊烟兴致勃勃说完,忽然话锋一转,托腮沉思起来,“我猜这里面肯定有秦歌彦在推波助澜,不然这次事故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闻言云清一愣,他不禁回想起曾经和秦歌彦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实话云清起初压根没看出来秦歌彦是个如此野心蓬勃的人,因为秦歌彦表现出来的一面实在太幼稚了,整日像围绕着太阳转的向日葵似的缠着他。
直到现在,云清都没有看透过秦歌彦,更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先由云清去云昊那里试探一下口风,如果能问出来那个幕后买手的身份自然是最好的了。
临走前,云殊烟的视线在云清凸起的腹部上停顿了两秒,旋即在云清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弯腰摸了一下:“才四个月呢,居然都这么大了。”
“有什么好摸的?”云清露出不悦的表情来,赶紧拉上睡袍把肚子遮得密不透风,状似自我安慰地说着,“再坚持几天就好了,现在的我看起来简直就是有了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丑死了。”
云殊烟故作委屈:“为什么秦歌彦能摸我就不能摸?”
“我什么时候让秦歌彦摸了?”云清一脸黑线。
“我经常看到呀,最近一次是在前天吧。”云殊烟直勾勾盯着神情别扭的云清,话里有话,“我知道秦歌彦是孩子的父亲,所以你对他没有那么排斥,但是这个孩子都快拿掉了,以后你和他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云清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仔细回想起来最近他和秦歌彦的确在大街上拉扯过几次,秦歌彦知道云清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把死缠烂打的Jing神发扬到了极致,有事无事就跑来找云清,让他烦不胜烦。
只是没想到这些场景都被云殊烟撞到了。
“我知道。”云清冷着脸回答。
煤矿塌方事故后,秦家也陷入水深火热中,所谓树大招风,虽然秦家能多年如一日坐稳第一家族的宝座,但是私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对此不满,却碍于秦家的声望何势力不敢明着说出来。
如今秦家摔了一跟头,许多往日的敌人都争先恐后想去踩上一脚。
云清时不时会在网络上看到秦海就这件事对媒体做出解释的报道,图片和视频中的秦海疲惫不已,眼中充斥着无尽的倦意,然而他说出来的每句话是清晰又富有逻辑性的,摆事实讲道理把整个秦家从这次事故中摘得干干净净,一切错都归咎在秦天身上。
看到这一段的云清冷笑一声。
呵呵……
果然秦歌彦绝情狠辣的性格都是从秦海那里遗传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秦海那种货色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趁着一天有空的时候,云清特意往看守所跑了一趟。
要见到云昊很容易,只要给足了钱就有十五分钟的探监时间,可惜云清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原因无他,云昊口风太紧,根本问不出来一个字。
看来云昊还没有在里面吃到苦头,等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时,自然会哭爹喊娘求着见云清了,这点时间云清还是等得起的。
车子就停在看守所外面,云清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