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荒诞可笑。
他连连摇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还是太不了解你哥了?还是我恐怕认识了个假舍友?”
丁子乐是挺挑剔严格的,一天能给草草擦八百遍叶子,钱澄现在拖地板的技能直线飞升有一大半都是丁子乐的功劳,成天趴在地板上捡头发……但要说动不动就揍人,反正现在他是没见到过。
今天还差点被人揍趴下呢,要不是他钱澄一记霹雳铁棍……
“人都是会变的,”钱澄尽心尽责地帮着丁子乐洗白,“你哥现在都多大了?你说的都是他中学大学的事,能一样吗?”
“再说了,一个人住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脾气不好……现在人不都讲究有个私人空间么,我要有钱,肯定也选择自己一个人住啊。”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还了解他呢,”丁子跃那边笑声大得都能在空中回荡了,“也许吧,我我跟他差多少岁啊,他离开家时我才上小学呢,更别提我爸妈了……哎,你这么一说……可能我们一家真没一个人了解他。”
这话从丁子跃这个小朋友嘴里说出来,令人莫名觉得有点心酸。
“至少你现在试着了解他了,还有你老妈也是。”钱澄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对方也是聪明人,听不得傻话。
“都是隔靴搔痒……我这个词用得对不对?”丁子跃语气却还是愉快,“要是天天一块儿住着可能还能了解一些。”当然这是不可能了。
“那我就是你们的痒痒挠。”钱澄笑着说,果然那边又是一阵大笑。
“钱哥,我觉得跟你聊天真的特别愉快。”丁子跃笑够了喘匀了气,“要不然你是大学生呢,想问题就是比我们这些俗人透彻。”
“你可别寒碜我了。”钱澄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是滋味。
大学生啊。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这些一般人觉得是恭维的话在钱澄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你的学历而对你宽容些。
钱澄挂了电话就点开他的记账本,数字虽然一直在变多,但猛地一看其实也就还是那么点钱,他的愿望很大,需要的钱很多,这些还解不了渴。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看来是时候找点别的途径来赚钱了。
丁子乐看着手机上新发来的消息,那是今天中午他的劳动成果。陈映雪对钱澄不感兴趣,倒是颇有意向和他“做个朋友”。
丁子乐不反感,他广大神通一下子算准了这效果,礼貌地回复两句,果然又有新消息进来。
“小丁现在可是单身?突然这样问似乎不太好,但我可无意做第三者。”互相发了十来条消息之后终于戳到重点,丁子乐逮住机会,恶作剧得逞般勾起嘴角:“不好意思,不是单身,是我应该先说清楚……不过,这个和做朋友的关系不大吧?”
那边果然安静了半天,礼貌告退。
按理来说现在火候还不够,他也难保证对方不去吃个回头草。不过陈映雪看起来是个高傲且不恨嫁的女人,转头找钱澄这种自己挖坑的事应该不会做。
不娶又撩这种损人品的事丁子乐觉得还是少做为妙。
虽然他的人品值本来就没多高。
什么时候他居然也开始关心自己的人品了?丁子乐觉得搞笑,自从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舍友,连脾气都收敛了很多。
更奇妙的是他居然也能和别人相处得挺愉快,简直就像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正常人。
中老年人的春天就要到了么?如果是要到了,那这还是个特别稚嫩的春天。
周勋的电话在丁子乐正准备想入非非的时候非常及时地拍马赶到,丁子乐看着电话愣了好几秒才接了起来:“还没深夜,情感节目还没开始。”
“能不能有点良心。”周勋痛心疾首,“自己把问题解决了好歹要跟我说一声啊。”
丁子乐这才想起之前还可怜巴巴地请求警察叔叔保护呢,今天事一多,他居然就忘了。
“良心何在!”周勋悲愤。
“被狗吃了。”丁子乐厚着脸皮,“我弟今天找你了?”
“是啊,在我这赖了好一会儿才走。”周勋说,“还给我带那么多东西。”
“八成是你妈托着带来的。”丁子乐说,“不用谢。”
“你的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周勋表示惊奇,“哎对了,你弟说有些东西忘记给你了,放我这,你这两天过来拿。”
“他自己不拿给我啊?”丁子乐惊奇。
“你是国王啊还是王子啊,”周勋笑了,“大家还要争先恐后来拜访你吗?动动腿吧,累不死你。”
丁子乐说不过周勋,这人就是被警校耽误的段子手,哪天转行去说相声演小品都能火。
“明天过来。”丁子乐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弟要是吵到你了,你直接跟他说就是。”
“放心,”周勋说,“小孩儿挺好玩的,跟你真是一点也不像。”
“我这么独特的品种哪能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