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付止陵就是那样的性子,难道他忘了他和付止陵是从什么样的关系变成今天这样的,难道他忘了和付止陵同处一个屋檐下时,付止陵为他做的一切。
明明付止陵只踏远了一步,他却要把付止陵排除到他的生活之外。
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什么时候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他在门外敲一声,这扇门就会很快为他打开。
禹东右手握拳往墙上一砸,真疼,疼得他活该。
他抖着手伸进口袋去拿自己的手机,却摸到一叠纸片质地的东西,禹东猛地想起禹茜跟他说的话,手忙脚乱地把那东西小心地掏出来。
禹东把细细的麻绳解开,卷好放进口袋,小心地把那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贺卡,和一叠照片。
禹东先展开贺卡,贺卡上只有两行字,他认得那是付止陵的笔迹——第一行是“生日快乐”,第二行是“来视听楼201。”
真是完全付止陵式的发言,禹东勾起唇角,笑容又马上苦涩起来,他那天在等我,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可他等来的是我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指责,他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又把贺卡来来回回翻了一遍,在贺卡背面又看见一行小字——“照片是摄影师的告白。”
照片?
禹东合上贺卡,翻看起手里的一叠照片。
那叠照片有22张,每一张都是他,拍摄背景几乎遍布整个大学城。
这么多照片,付止陵是都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禹东把贺卡和照片恢复原样,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他在付止陵门口等了很久,没等到那扇门为他打开,也没等来任何人,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渐远
从视听教室回去后,付止陵靠一颗安眠药睡足6小时,隔天一大早去学校找了刘老。
“止陵啊,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Mr.Stiller跟我说了纽城大学推荐信的事,说具体情况让我来问您,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哦,他已经跟你说了啊。”刘老了然,“他可真是性急。”刘老一边抱怨着老友,一边跟付止陵说明着具体情况,不可避免提到了他的父亲。
“这到底和付远航有什么关系?”付止陵皱起眉头,面对尊敬的恩师,他尽力收敛自己对父亲的各种不满。
“看来远航说的没错,他儿子真是不待见他。”刘老笑了笑,在他执教的三十多年里,这父子二人先后都成了他的学生,在他看来,付远航和付止陵就跟他的儿子和孙子一样。
“其实远航一直都很关心你的情况,你刚入学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他还特地拜托我关照你。”
“他原本打算在你本科毕业后把你引荐给Steven,也是Yin差阳错,Steven自己先见到了你,对你印象很不错,在我这了解了你的情况,他表示愿意给你写推荐信,倒省了远航不少口舌。正好你满足提前毕业的条件,你可以跟学校提出申请,拿到学位后你就能申请纽城大学的研究生。”
付止陵的嘴角慢慢下压。
“虽然小付是希望你能尽早进入纽城大学,但到底是选择今年还是明年,选择权在你。”刘老看着付止陵的神色,话锋一转道:“当然,这都是以你会去米国为前提,至于要不要去,我觉得就算是小付也无法替你决定。”
“……”
付止陵沉默了,听刘老的意思,推荐信的事和付远航关系不小,昨日的雀跃一下子减了八成,没想到连自己的导师也……
付止陵感到羞愤,“您之前让我把语言成绩考出来,也是付远航的主意吧,从那个时候,他就计划好了我的去向是吗……”他双手握拳微微发着抖,“我以为,他早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刘老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你父亲也曾是我的学生,那时候真是为他伤透脑筋,我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学生,对课后作业的拍摄要求他从来没遵守过,我以为他是跟我对着干,可最后交上来的东西偏偏又还看得过去,想骂他都找不到理由。”
“他的事,我妈跟我说过不少,我不想再听了。”
“好好,那我说个你肯定没听过的。”刘老慈祥地看着他,小付的儿子虽然长相不随他,性子倒是像了八成。
“我曾经给他们班布置了一次拍摄作业,明确规定了要小组作业分工明确,结果小付一个人扛着摄像机,跑去旅游景点拍游客,回来自己剪了就交了过来。你猜,我是怎么处理他的。”
“挂了他!”
刘老笑着摇头,“没有,我给了他最高的评分,我在他的作业里看到了创新和突破,那是我们的教材里没有教过的东西。后来,他的成功证明了他的做法是对的。”
“老师,您想告诉我什么?”
“你和小付很像。换句话说,你一直在模仿你父亲。”
“……或许吧。”付止陵移开视线,无论多么不情愿,那是事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