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也早都失去了联系,回来这段时间充其量也就是和一些关系单位的领导应酬应酬,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杜子心终于知道了无力是什么感觉,想当年父母在火海中双双遇难都没这么强的揪心。
在办公室又呆坐了半个多小时,把该签的都签了,又确认了一下手机是否电量不足,换了衣服准备回家。
在停车场刚要开车门,斜对面的车大灯就打了双闪,杜子心抬头一看,是任凯的车,就走了过去。
“你怎么也刚走?”
“我不是刚走,我是一直在这里等你,不是说要去你家吗,到底下一看你车还停这,就知道你没下手术呢,就在这儿等你啰。”任凯想调动一下他沉闷的情绪,看他跟要死了似的。
“下午三台都是小手术,不然这个点肯定下不来,怎么想起去我家了?”杜子心的脸上还是没啥变化,冷的要命。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以前不也经常去吗,走吧,家里有没有菜,没有顺道买点。”
“出去吃吧,我不想做饭。”杜子心真没这个心情。
“我做,你去开车吧。”任凯的表情也是不容置喙的。
现在这个时候本来就心情不好,身边有个人说说话,也许还能好点,对于辛宇那边,真没办法,只能死等他主动联系,于是杜子心没说什么,跟着把车开了出去。
两人去超市买了一点火锅料,又买了一些配菜和羊rou,两打啤酒,就上了楼。
火锅好弄,架上电磁炉,放上锅,把料往里一倒,添上水,烧开后放入羊rou,配菜就完活,这些当然都是任凯弄的,杜子心一回来就倒沙发上跟没魂了似的拿着电话盯着天花板,任凯在那边催他去拿碗,去拿杯,他也不动弹,心早飘到别处去了。
“大哥,都弄好了,您起来用膳吧?”这么多年,这点小心思任凯能看不出来吗,他今天来也是想陪陪他。
杜子心苦笑着捶了他一下,借着他的臂力坐起来,走去餐厅吃饭。
“来,快吃吧,一会儿羊rou都老了,尝尝这个沾料我调的怎么样?”任凯一筷子一筷子的给他夹羊rou,夹鱼丸,把他爱吃的都挑出来给他。
“行了,行了,你也吃吧,别忙活了,我吃不了这些。”辛宇一天没信儿,他这一天就没食欲,再刺激也没用。
任凯撂下筷子,有些生气,“一个大活人还能怎么着,他一直不联系你,你还绝食啊,死给谁看。”
这话实质是任凯心疼他,恨他被人家拿的不成样,可听在杜子心耳朵里那就不是味,他也生气的怒怼道:“你说这是人话吗,他不是你师弟啊,这都失联四天了,你不着急,还说这屁话,真是没人味啊你。”
“我怎么没人味了,又不是小孩子,又没有黑-道的勾结,又没仇人,你说他能出啥事,就是心情不好在哪儿猫着呢,过一段时间缓过劲也就回来了,至于上火成这样吗。”
我有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急啊,任凯不满的暗忖着。
以前辛宇没回来,他俩人的关系挺好,谁有空都往另一个人的屋里跑,食堂一起吃,下班一起走,赶个周末啥的还能一起出去钓钓鱼,健健身,有说有笑从来没急头白脸过,可自从辛宇回来,他真的很少去任凯的办公室了,有时候在一起也总是话不投机,说着说着肯定有一个先急眼。
杜子心的心都在辛宇身上,而任凯的心却在杜子心身上,这样的三-角-恋不可能融洽友好,谁在谁面前说另一个人的稍稍不着听的话,都会吃醋生气,任凯知道这样不对,可有时又控制不住。
就想杜子心也能对自己好点,就这么点小心思。
“我也希望他是在哪儿猫着,他没事儿,可我这心就是放不下,放着那么大的医院不管,还骗家里说去出差了,就这么凭白无故的消失,你说这是什么人啊,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不负责的人。”
说到凭白无故,好像也不是,那天他明明在辛宇的热情上猛浇了一盆冰水,是刺激了他之后走的,然后就没了音儿。
说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可杜子心不能在任凯面前这么说。
他不想让这层关系透明,至少现在不能,本想保护辛宇,可现在却成了这样,他怎能不着急心痛。
“子心,不用那么紧张,也许他就是有些事想不通,想出去静一静,等想明白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再这么不吃不喝,紧张的要死,不也没用吗,辛宇虽说没经过什么大风浪,但也不是懦弱的人,他不会有事的。”任凯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他,两人碰了碰,喝了一大口。
“老师那么正直,责任感又那么强,我想辛宇也错不了,虽然我对他没你了解他,但我肯定他不会丢下那么一大摊子不管的,有时候人就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卡在那儿,怎么想都想不通,跨过去不甘心,想顺溜的走过去,又挺难,唉,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老院长还没退利索,辛宇不在,医院的事也不会没人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不信你明天看着,他准到医院。”
任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