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里吃得西里呼噜的男人——雷令阳。手里抓着的鼠标恨不得就这么砸过去,真不愧是属耗子的。
小文书苏文悄悄凑过来问我:“覃哥,要不要再去打一份来?”
雷令阳不知道怎么听到了这悄悄话,抬头说道:“那谁,赶紧的再去打两份,我还没吃饱。”
我想,这个时候的我肯定是黑着一张脸的,显示出无比的愤慨和愤怒。但是却对那个吃的西里呼噜的男人来说,我再做任何姿态都毫无办法影响他的食欲。
于是小文书苏文赶紧提溜着饭卡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在走道上碰上隔壁刑警大队的其他人也正好去打饭,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哎哟,小文书苏文,你又帮着老大去打饭啊!真贴心。”
小文书苏文:“是是是,雷队太辛苦,多吃点是应该的。”
其他人:“那可不,之前老大基本上是想起来就吃点,想不起或者忙得不记得了,哪儿还能顾上吃啊,也就你和你的新老大惦记着。”
小文书苏文:“对对对,我家新老大覃哥他人可好了……”
……
小文书苏文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雷令阳吃的那个狼吞虎咽的急速,所以好不容易等着第二个饭盒来的时候,雷令阳都已经牛饮掉两大杯茶了。
于是这样的结果下来就是,每天小文书苏文出去打饭的时候都会先转个弯儿去隔壁办公室看看雷令阳在不在,然后顺便问问吃了没,最后就变成了每次提回来的饭盒都是按照倍数计算的,如果哪天提回来的饭盒只有两个,那肯定是隔壁没人。
还不到月底的时候,小文书苏文已经去过一趟财务科续饭卡了,闹得财务科的大姐还专程跑来看我一眼,然后无比感叹地说了声:“真羡慕能吃还不长rou颜值还不低的帅哥!”
我不禁在肚子里腹诽,那是我么?那TM是隔壁的那只大硕鼠。
由着第一次雷令阳从我这里拿走的嫌疑人资料很全面,让他很满意,顺利的破了案子,于是乎我似乎是惹上了这么个不该招惹的家伙,每每他们刑警大队各组有任务的时候,总是派人捏着嫌疑人的小纸片跑来找我,有的人还不好意思就跑去找小文书苏文,自然小文书苏文又把小纸片转交给我,还是由我来负责整理嫌疑人的资料。
这其中倒是一大队和四大队的两个队长跑得比较勤快,一大队的队长第一次拿到资料的时候还诧异地望了我几眼,问道:“你有没有兴趣留在咱们刑警大队里?”
一想到隔壁那个饭桶队长,我就没什么兴趣了,于是我略带惋惜地说:“可惜我只是个交换政务员,这种事情没办法做决定啊!”
四队长就有点直接了:“啧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侦探苗子。早几年我们要是有这么个人才在,那些苦逼的案子还至于拖延很长时间才破案么。”
我:……
我谢谢您咧,雷令阳队长,帮忙宣传的这么彻底,我也就是个临时来帮忙处理户政资料的政务员好么!
于是我似乎成了总署大楼里除开食堂大妈和财务科大姐以外,最受欢迎的第三人。
**
在这样忙碌的生活中,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小半年。
这期间,梁震抽着空过来了五次,而我除开第一次故意错开时间没碰上他之外,其他的四次都毫无意外的被他堵在了宿舍门口。
而使得原定准备去加班的打算都只能临时发个微信通知小文书苏文取消了,闹得好几次周一上班的时候,小文书苏文一脸哀怨的样子提着早餐进办公室。
要说我是个心软的人么?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心挺硬的,只是谈不上狠。至少我狠不下心真的把梁震从宿舍里赶出去。至少我狠不下心,直接跟梁震说两个字:分手。
我在慢慢的等待,等待梁震自己说出这两个字,但是半年过去了,我似乎觉得自己傻笔的又办错了一件事:想等梁震说分手,估计是等不到了。
相对于我来说,梁震似乎有点开始享受这种间或的时间见上一面的感觉,应该是让他体会到了那种略带些离别胜新婚的感情模式,因为从他每次来堵门的时候,我能看出来他眼睛里毫不掩藏的兴奋和那种激|情的邀约信号。
只是我问他,你在我这里交了私粮,回去还得交公粮,曲敏会不知道?
他楞了一下,或许是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戏谑的方式跟他说话吧。八年来,我很少跟他在这方面开玩笑,更别提拿我们之间的这档子事当做笑话来说。
在他重新吻上我的时候,我眯着眼睛好笑地瞅着他,我想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样的注视下还能继续做下去,所以他也只能悻悻然地停下所有的动作。
那次见面的结局就是我们再一次的不欢而散,我本以为梁震不会再来了,只是没想到隔了不到一个月,他又在周末跑来了,这次不是堵门,而是直接下了飞机深夜敲响了我的宿舍大门。
“梁大少爷可真闲情,周末不在家陪妻儿反倒是不远千百里的跑到外地……”
他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