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我在他眼睛里看见了一瞬间的震惊,估计我俩都在想:不会这么巧合吧?我指着苏文对小李子说:“你找苏文,他那边正好有新统计出来的检索表。”眼睛不自觉的瞅了一眼小李子手中的那个还没挂断电话的手机。
很快,苏文就大致找到了小李子要的资料,然后小李子的手机就转到了我手中,我贴着耳朵听到了雷令阳的声音,他说:“刚才苏文说了,阳武区那边关于‘李刚’的资料有近两千条,而且都跟我现在追查到的犯罪嫌疑人非常类似,我需要你帮我从中筛选出我要的准确的资料,能行吗?”
此时我也看到了苏文发到我电脑上的检索表,看着里面的数据,我不禁抽了抽眉脚,问:“多长时间?怎么给你?”
雷令阳沉默了半分钟,说:“两个小时内,等会儿我给你个邮箱地址,你发到那里就行。记得我要的是被筛选之后最准确的资料,这关系到一个很大的案件。”
“嗯,好的,晚点给你发过去。”把手机递回个小李子,有些奇怪,雷令阳要资料怎么不是直接打我的电话。要知道,自从他那一脚踹开大门之后,从来他要什么资料都是一通电话打过来下令的。
没心思顾别的事情,两个小时内我只忙乎这么一个事情,当时我并不知道,在我发给雷令阳的资料之后,使得雷令阳破获了一起沉积有一段时间的连锁大案,并且还获得了奖章。虽然他后面拿出奖金请三队和我、苏文大吃大喝一顿算是庆功,但是当时我的确是没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儿。
而这个事情之后,似乎我和雷令阳之间的关系又退回到最初——踹门前的最初!雷令阳不再跟以前一样总是赖在我们办公室里蹭吃蹭喝。甚至于我们俩私下的对话更是除开找资料之外就没其他的多余内容。
梁震也销声匿迹似的,曲敏也再没打过电话或者发短信来。这让我感觉轻松了不少,否则光是要应付他们夫妻两人,我就已经觉得好似到了世界末日的模式一样。
只是没想到这个事情大概又过了三个多月之后,有一天苏文去打午饭回来的时候显得神秘兮兮的样子,关上办公室的门,拖着椅子凑在我的书桌上一起吃饭,要知道平时我们都是在各自的位置上吃。他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地说:“覃哥,我听小李子说,你的调职报告马上就要出来的,听说吉兴市那边同意放人了。”
呃?什么调职报告?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之前刑警大队几个队长联合提交请调申请,就是想把你要过来啊!可惜那时候吉兴市的统计局死活不肯松手,这回不知道怎么的想通了,同意放人。”苏文边吃边说,还速度奇快,更是没有一颗饭粒菜渣掉到桌子上。
我点点头继续吃午饭,却在这时候手机响起来,看到号码那一刻,我心底划过一丝不那么好的感觉,我:“林科长您好,我是小覃!”
林涛,主管吉兴市和深江市交换政务员的负责人,目前也在深江市里办公,也就是我们这群定期的交换政务员的统一领导。这会他打电话来,虽然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不过有了苏文前面的话题提醒,我也就想到是什么事情才让他找到我。
果然林涛很快地说:“我在总署附近的卡曼西餐厅,你过来一趟一起吃个午饭吧,顺便我也有些事情跟你谈。”
哎,总归是躲不过去的,尤其是如果真的如苏文说的,调职申请通过的话,林涛估计会找我谈的不止这一次吧。于是我盖上还没吃两口的饭盒,跟苏文交代一下,只拿着钱包和钥匙就出门了。
卡曼西餐厅离着总署并没多远,走过去大概不到十分钟就是了,能在总署附近开着的任何店铺总跑不出有关系的,所以卡曼西餐厅的后台也就不明而语。林涛坐在一个隔间卡座里,已经点好一桌子的菜式,三菜一汤的中式,倒也不算隆重味道却不错的。
我和林涛算是比较熟悉的,我们俩人同一年考入的吉兴市政务员行列,并且还在统计局同时过一段时间,后面他先报名并且通过了某一届的交换政务员在深江市工作了三年,而后他就作为接替上一届的交换政务员负责人长期的留在了深江市。
这次我决定来的时候最早跟他先联系过的,他知晓我这老家伙竟然替代别人来深江市工作,还有点不相信似的,直到他看见确认的名单之后才真正的相信。自然我们两人之间的小聚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样的午餐约倒是第一次,平时他大多跟市政厅的领导们用餐的机会比较多。
我们两人沉默地吃了几口饭菜之后,他忍不住先问:“小朗,你是不是得罪了吉兴市的什么领导或者人物?”
“怎么?你收到什么消息?是关于调职的事儿?”在他面前我也不用装作完全不知情之类的样子,直接导入正题。
他眼神闪烁一下,继而说道:“不止,其实我收到的是开除通知。统计局以你‘个人作风不正’为理由,提出将你开除的申请。而你知道的,在统计局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开除过任何一个政务员,如果这份申请被通过,那么你就成为这吃政务炒鱿鱼的第一人。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