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学着岑乐刚才的手势,模仿了一下,不过有些不lun不类。
“能看懂。”牧琛言简意赅地回答。
看了一眼牧琛,秦明笑了一下,他没再细问下去,转而问道:“岑兄是想和我说什么?”
牧琛看岑乐比完,便替岑乐转达:“他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噢?”秦明挑了下眉,“岑兄你想问何事?但说无妨。”
岑乐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苏州城里,哪里有卖琉璃器具?”
“琉璃器具?”秦明诧异,“岑兄你要琉璃器具做什么?”
琉璃制品好看虽然好看,但价格实在太高,小小一样就要几两银子,又有些华而不实,他不明白,岑乐买来有什么用,那一般都是不差钱的纨绔子弟才会玩的消遣玩意儿。
岑乐也不隐瞒,诚实以告:“我准备用它来制胭脂和香膏。”
秦府名下虽然商号众多,却没有做胭脂生意的,并不会冲突,他说出来,也没多少关系。
秦明不解:“做胭脂为何要用琉璃器具?”
他虽然不涉及胭脂生意,但制作胭脂的方法,也略知一二,可用琉璃制作,简直闻所未闻。
岑乐点头:“用琉璃器具做出的胭脂和香膏,质量最好。”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秦明想了想,告诉岑乐,“据我所知,整个苏州城,只有一家铺子有卖琉璃制品,铺子名为‘古玉斋’,你走进去,若是没看见,问一问掌柜就可。”
听到有地方有卖,岑乐顿时喜上眉梢,“多谢秦少爷。”
秦明摆了摆手,沉yin了会儿,又道:“若是可以,岑兄做出胭脂后,可否拿来给我瞧瞧?”
岑乐满口答应:“自然可以。”
心里的大石落下,岑乐非常开心,后面喝的更畅快了,等到结束时,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岑乐的酒品很好,喝醉了酒,就是安安静静坐着,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不吵也不闹,乖得很。
秦明酒意五六分,还有些清明,他从怀里拿出前几日卖出首饰的钱交给牧琛,道:“这里一共是30两银子,待岑兄酒醒,替我转交给他,就说,是之前结算的银两。”
“我知道了。”牧琛收过,妥当放在怀里。
秦明拱了拱手,又道:“劳烦牧兄送岑兄回家了。”
牧琛看了秦明一眼,突然脱口而出道:“他就住在我家。”
这句话里是藏不尽的炫耀和宣誓主权,只是牧琛还没意识过来。
闻言,秦明愣了下,但他醉意上来了,脑袋迷糊,左耳进右耳出,也根本没有多想。
秦明之前请了店小二去叫阿竹来接他,可是左等右等,阿竹都没过来,他坐不住了,便干脆站了起来,脚下打着晃,准备自己走回去。
他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顺利打开了门,却没注意脚下有台阶,于是被猛地一绊。
牧琛离得较远,伸手不及,眼看秦明就要摔倒了,可有一个人身手飞快,及时拦腰抱住了他,又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这才免得秦明直接脸朝地摔下去。
抱住秦明的,是一名身穿宝蓝色华服的青年,青年长相俊美,星眉剑目,气度不凡,他低头看了一眼没心没肺已经在自己怀里睡死过去的人,无奈地摇了下头。
抬起头,他看向不远处的牧琛,颔首道:“我带他先走了。”
牧琛问:“你是?”
“我姓宋,是秦明的好友,阿竹还在忙,我来送他回去。”
青年的语气熟稔,看着秦明的眼神也很温柔,牧琛见了,也不再多疑。
低下头,青年用手轻捏了一下秦明的脸,看秦明砸吧砸吧嘴,还是一副睡得香甜的模样,不觉露出了宠溺的笑,他弯下腰抱起秦明,又对牧琛点了下头,就抱着人离开了。
牧琛注意到了青年的笑容,又看着他如同珍宝一般怀抱秦明离去的背影,恍然大悟。
待青年下楼后,牧琛也准备带着岑乐回家了,岑乐还是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很是乖巧。
牧琛返身回到岑乐身边,弯下腰问:“可以走吗?”
岑乐没有回答,他呆呆地看着牧琛,忽然嘴角一弯,绽放出了一抹极为灿烂的笑。
牧琛被这抹笑容迷了眼,然后又看着岑乐染满红晕的脸颊,鬼使神差的,便伸手摸了上去。
岑乐的脸烫,牧琛的手凉,被牧琛这么一碰,他觉得很舒服,不由眯起眼,又在上头蹭了蹭。
牧琛的眼眸深邃,他望着毫无意识的岑乐,心里忽然一阵悸动,心脏再次毫无规律的跳动起来。
忍不住凑近岑乐,又目不转睛注视着岑乐,联想起之前的种种,想到自己总是控制不住会生出的那些想法,牧琛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了。
原来,他竟是喜欢上岑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让牧琛开窍吧,至于岑乐,稍微晚一点。
然后昨天实在太困,一个字写不出来,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