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铜钱全部数出来,又串好放整齐。
三百斤的野猪rou和猎到的野鸡野兔,一共卖了五两二钱的银子。
岑乐将铜钱收好,准备等牧琛回来的时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
岑乐刚把银子放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以为是牧琛回来了,岑乐便忙着去开门,只是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却是陈桂红。
陈桂红听到村民消息,脚下没停立刻就赶过来了,心里打着那卖rou银子的主意,当然,也理所当然的准备免费拿一些rou。
rou谁家会嫌多?
来的路上,陈桂红已经想要了托词,见门打开,当即挂起一副苦涩的笑,开口便准备卖惨,但话还没说出口,一看不是牧琛,表情立刻敛了起来。
探头往里头看了看,没看到人,陈桂红便问:“牧琛呢?”
岑乐拿出本子和炭笔,写道:“他出去了。”
陈桂红没读过书,压根看不懂字,一看岑乐宁愿写字却不跟自己说话,以为是要羞辱她,立马就不高兴了,她拉下脸,瞪了眼岑乐,然后没再理会岑乐,越过他直接走了进去。
认出了陈桂红,岑乐也不好拦着,只好让陈桂红进去,但门却不关了。
陈桂红一进门,便径直转去了厨房,在厨房转了一圈后,就盯着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兔,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些全部拿走。
都拿走的话,这个年就不用再花钱去买rou了,自己家里的鸡鸭,也都不用宰杀,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看完厨房,陈桂红又转去了堂屋,左看看又看看,瞧见哪个好的,都想带走。
正巧,岑乐编织好的几样头饰还放在桌上没有拿回房间,陈桂红看见了,眼睛一阵发亮。
前不久,陈桂红就看见村里好几个年轻的小妇人都带起了这样的头饰,觉得好看,便也十分想要,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城里最新流行的饰品,连才女苏盼都戴着。
后来进城去购置年货的时候,陈桂红本来也准备去买一件的,可一问价格,居然要将近一两银子,她心里虽然想要,可那时手头已经没钱了,根本买不起,无奈之下,只好遗憾回来。
这会儿又在这里瞧见,陈桂红自然心动不已,她拿起来摸了又摸,下一瞬,便揣进了怀里。
岑乐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不由皱起了眉。
走上前去,他先用炭笔敲了下桌面,见陈桂红看过来,便写道:“这些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两次看到岑乐写字,陈桂红终于反应过来岑乐不会说话了,她讽刺道:“原来是个哑巴啊。”
闻言,岑乐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桂红收回视线,继续要把头饰往怀里塞,岑乐看着,干脆伸手,抢先一步全部收了起来。
跟不讲理的人讲理,还不如动手实际。
陈桂红眼睛一瞪,怒道,“我家的东西,你一个外人拿什么拿?”
岑乐懒得理她,只是做着自己的事。
陈桂红哪里被人这么无视过,当下就炸了:“你等着,等牧琛回来,我就让他把你赶走,赶得远远的,我看你能去哪里,你个来历不明的死哑巴。”
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牧琛给顾方游送完rou,没多停留,便直接回来了。
回到家里,看见大门没关,又听见堂屋传来声音,牧琛以为是进了贼,他担心岑乐,于是便加快脚步,赶紧朝堂屋飞快跑去。
匆匆赶到堂屋,牧琛看见来人是陈桂红,才稍稍松了口气,又问,“伯母,你怎么来了?”
陈桂红恶人先告状道:“琛儿,你回来的正好,你不知道,你救回来的这个人,他是个小偷。”
“岑乐不是小偷。”牧琛脱口反驳,语气有些冷。
“那是你没看见。”瞪了岑乐一眼,陈桂红添油加醋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哑巴将桌上的头饰全部往自己怀里揣,那些头饰我见过,少说也值十几两的银子,我不准他拿,他还瞪我,你说这还不是贼?你也是,当时救这种白眼狼作甚,还不赶快赶走他啊。”
牧琛蹙起眉,“伯母,你说的那些头饰本就是岑乐的,他只是拿走属于自己的物品,何况岑乐根本不会偷我东西,他与我住在一起,一点便宜都不曾占我的,你不能这么说他。”
一听头饰本来就是那个死哑巴的,陈桂红的第一反应,是心疼。
那么多头饰,她轮流戴能戴半个多月呢。
隔了好半晌,陈桂红才压下心底的不痛快,收回指着岑乐的手,开始推卸责任:“这事可不怪我,他是个哑巴,不会说就会写,我又没读过书,他写什么我看不懂,会误会也很正常。”
听着陈桂红话里话外的贬损,牧琛的脸色放了下来。
牧琛道:“你应该向岑乐道歉的。”
牧琛的话,让陈桂红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这些年她被牧春生宠上了天,日子过得顺畅,要什么有什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