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去的三只肥嘟嘟的小猫,还有已经长大了一些,傻呵呵的小八,迷迷糊糊来了句,“早啊。”
抬眼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就见明艳艳的天光,之前几天的Yin雨都不见了。展昭美滋滋眯起眼睛笑了笑,今天日子看来差不多了,可以启程了。
事实上,展护卫的假早就到了,只不过因为要远行,下雨总会影响出门的心情,因此他就等着,等雨停了,再走。
这段时间开封府挺消停的,不过本来,有包大人的存在,开封的治安一向都很好。
现在开封府可谓人才济济。庞统带着他的手下开始常驻开封府了,虽然他大多都住在自己的中州王府,但是几乎每天都来这里报道。大早上来,要待到晚上天黑才走。他在开封府里,或者看卷宗,或者跟包大人聊天,跟展昭过过招,要不然,就去sao扰一下潜心研究药物的公孙。
最近初春,天气不稳,时冷时热,因此开封府患上伤风的人不少,公孙先生左右无事,就又跟以往似的,在开封府的角门那里搭了个帐篷,给沿途百姓看病,他倒是自己弄了些治疗伤风的丹药,也不卖,就是送给没钱买药的人。
苏长风和蓝棋都索性留在开封府了,苏长风正好掌管开封府所属的那两千禁军,蓝棋则负责开封府衙门事宜的五百个衙役。这两人都聪明能干,人也勤快。有了这两人之后,展昭的活儿少了不少,再加上这几天什么大案子都没有,所以经常可以看到无所事事的展护卫,懒洋洋地抱着小猫在院子里转悠,天气又chao……差不多就要长蘑菇了。
白玉堂回去有一段时间了,派人来送过一回信,说是大嫂还没生呢,还得等半个月。
穿上衣服洗漱了一下,展昭Jing神奕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再收拾好包袱,转身出屋子,跑去书房,跟包拯道别,要去休自己那一个月的假期了。
包拯这几天更闲,最近国泰民安的,他每天黑着脸总觉得有些不太喜庆,八王爷总笑话他,老太师庞吉也说他是不祥之兆……人家都开开心心的,就他,总黑着一张臭脸。
包拯心里嘀咕——我脸本来就黑,我再高兴,脸也是黑的!
左右无事,包拯时不时跟八王爷去下下棋,或者跟王尚书一起喝喝茶,日子过得挺惬意。
展昭穿过了回廊,就看到跨院里,小六、小七和小元正在练功呢,今天出去巡街的是王朝马汉,所以留下的张龙赵虎就教三个小孩儿练功夫。
“展大人。”三个小孩儿极喜欢展昭,见他来了,都笑眯眯跑过来打招呼。
“都吃早饭了么?”展昭凑过去问。
“吃过了。”小元笑嘻嘻回答,“半个时辰前念完早课就吃过了。”
展昭点点头,跟众人说自己今天要走了,众人也都知道他有长假,但相处下来,还是不舍,只嘱咐他快些回来,记得带庐山特产。
展昭溜达到了包拯的书房,就见他正在看公文,见展昭进来,包拯笑了,问,“怎么,展护卫决定今天启程了啊?”
展昭点点头,说了声,是的。
包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小盒子东西来,交给了展昭,道,“展护卫,你不是正好去庐山么?帮我办件事吧。”
“行啊。”展昭笑,“反正我也是去闲逛,有的是时间,大人要我办什么?”
“哦,这里。”包拯将那个小盒子打开,展昭凑过去一看,就见里头有一方上好的印章石。
“庐山下九江府的城西,有个印章徐,徐子旭。”包拯笑呵呵道,“那篆刻是一绝啊,这方石头我买了有段时间了,就想着找他刻了,你正好经过,帮我给他,等刻完了,再带回来。”说着,指指信封,道,“这里头有要写的字和银子。”
展昭点点头说没问题,就收起了信并将印章石塞进了包袱里头,别过了包拯,乐呵呵出门了。
到了马厩牵出自己那匹燕山月,伸手拍了拍马脖子,笑道,“小月,今天要远行了,搞不高兴?”
小月一个劲地打鼻响甩鬃毛,四只蹄子乱踏似乎很是兴奋。跟马厩里忙活的下人们都作别,展昭还收了一封信,是马厩里养马的老马夫给他的,说是九江府有个亲戚,展昭若是到了那里,把信带给他,有什么事情,他也好有个照应,是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
展昭欢欢喜喜地接了信,拉着马儿动身。
刚走到大门口,厨房大娘急匆匆追了出来,给他递了一包东西,展昭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大包大娘做的干粮,有他喜欢吃的五香饼和一些小点心,另外是开封一绝,大娘亲手弄的熏牛rou,这牛rou下酒下饭夹饼子都成,又香又有嚼头,连向来挑剔的白玉堂都赞不绝口。展昭谢过大娘,听她在耳边嘱咐了半天,笑呵呵地走了。
到了门口,就见公孙正在给人看病,照例的,门口排了一长溜的队伍。
公孙抬看见展昭牵着马出来了,就走过去唠叨了两句,无外乎让他路上小心之类的,随后两人作别,展昭上马……这时,就见远处庞统骑着马过来了。
“展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