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边喝酒……展昭四周望了望,怎么没见白玉堂出来,不过也不好问蒋平,反正自己是来看卢珍的……
蒋平瞅着展昭那样子觉得挺可乐,心说这年头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呆!
到了主宅进到闵秀秀的院子里,卢方见展昭来了,赶紧就迎了出来,带着他进屋,闵秀秀还在坐月子呢,看展昭来了,乐坏了,抱着卢珍给展昭看。
卢珍十几天大了,粉嫩嫩白软软的一个,小脸蛋跟馒头似地,小拳头圆滚滚,大眼睛,比嘴巴还大,不哭,傻乎乎盯着展昭看。
展昭本来心不在焉的,一看娃娃立刻来了Jing神,轻轻捏了捏卢珍的小拳头,卢珍咧开嘴对他笑了起来,展昭大悦。
随后,展昭将护心镜交给了卢方,还答应跟白玉堂一起,做卢珍的师傅,以后教他功夫。
坐下边吃茶聊天,展昭才知道,白玉堂前两天就急匆匆出门了……展昭心里撇撇嘴——野耗子,大嫂刚刚生完孩子,人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没良心,还害他白走一趟。越想越气,展昭已经忘了这次自己是来看卢珍的了……
“阿嚏……”骑着回风在官道上赶路的白玉堂连打了三个喷嚏,揉揉鼻子,心说怎么了这是?
他现在已经到了江西界内,再赶两天路就到九江府了,所以放慢了速度,看沿途的风光。虽然江西和浙江离得不算远,但是白玉堂还真没来过,偶尔经过,也是一晃,还真没好好游览过。
回风在官道上踱步,突然放慢了速度,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
白玉堂看了看它,问,“怎么了?饿啦?”
回风回头看了看白玉堂,甩了甩鬃毛。
白玉堂眉头一皱,静下心神侧耳……就听到在挺远的地方,似乎有刀剑之声。
白玉堂一挑眉,心说不是有人在打架吧?他这次来九江府就是闲逛,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打家劫舍什么的……无奈,白玉堂用脚后跟轻轻地一磕马屁股,道,“去看看!”
回风撒开四蹄,往前跑去。
……
没走了几步,白玉堂就皱眉,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兵器相撞的声音,也越发明显了起来……像是很多人,在围攻一个?
催马绕进了官道一侧的一个小树林子,没走几步,白玉堂就看到了林子里头的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在打架,的确是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
在最中间被围困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很健壮,感觉有些硬朗。此人大概不到三十岁吧,相貌端正浓眉带着些不苟言笑的劲儿,头发挺短,挺硬,随意地扎着,此人背上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用布帛裹得死紧。
那人双手握着一把长刀,正在苦战,肩头有伤,正在淌血。
围着他的有十多个人,都拿着刀,也穿着黑色的衣服,蒙着脸。
白玉堂微微皱眉,他见不得人多打少,觉得不仗义,更何况那个男人已经受伤了,那群黑衣人的架势,分明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没急着帮忙,而是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想弄清楚那些人的武功套路。
仔细一看,那些黑衣蒙面人用的功夫像是西北大刀的功夫……有些少见,而那个男人用的功夫……大开大合很是霸气。白玉堂心中暗暗吃惊,仔细一看那男人的长相,就见他左边眉毛靠近眉心的地方,有一颗黑痣——狂刀莫一笑!
这狂刀莫一笑是江湖上比较有名头的人物,他是狂刀门的弟子。
狂刀门是个比较新的门派,也就两辈人吧,创立门派的是狂刀莫矶。莫矶此人亦正亦邪,他当年据说原本只是个砍柴的樵夫出生,不过偶尔入了一处山谷,得到了神人的真传,学到了一流的刀法,还得了有名的妖刀螟蛉。这螟蛉可了不得,据说乃是当年有名的妖刀铸造师邪易的最高之作,据说锻造过程之中,加入了数百骸骨的骨灰,因此刀身灰白……刀锋极利,整把刀,怨气十分之重。
当年莫矶的恩师似乎告诉过他,这妖刀一出,必然带来腥风血雨,非到特殊时候,绝对不能擅用。
后来莫矶在江湖上成名了,创立了狂刀派,过了十来年都相安无事,但是不多久之后,战事四起,西夏人攻打宋朝,边关岌岌可危。
当时一帮江湖志士齐集漠北,帮宋军一起大战西夏兵。
莫矶也拿出了螟蛉。
据说当晚,莫矶犹如猛鬼附身一般,用螟蛉血洗了西夏的整个兵营,整整杀了一天一夜,人都死绝了,他才停了下来。
那一晚,被称为修罗夜,莫矶就如同嗜血的修罗一般,打开杀戒。当年跟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好些江湖老友,后来都跟他绝了交……大家都说他不是人,是恶鬼。
莫矶对当时的情况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螟蛉在手,耳旁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对他说,“杀杀杀!”于是,他便不受控制地乱杀了起来。
后来,莫矶回到狂刀门之后就封刀了。他发誓不让任何人再使用这刀,但是又不能将这神物毁去,于是就请锻造的师傅,给这刀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