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但感觉比刚刚好一些。
林溪把水杯放一边,拉了椅子坐下,然后她说:"现在已经星期四中午了,你昏睡了一天半了。"又说我的情况,"星期二晚上你晕倒了,发高烧。"
我:"这样啊......"
林溪有点发火:"我说柯笑语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你又把自己送进医院,这是第几次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吗?"虽然是在医院,她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我害怕的了。
每次我进医院,林溪都会发一次火,无非就是我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她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一直以来都很担心我。
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有点委屈:"我也想不到......"想不到又发高烧。
林溪突然就要哭起来,她眼眶已经红了,她扯了张卫生纸擤了擤鼻涕,然后带着哭腔说:"妈的吓死我了,下次再这样就不要跟我说话了好吗!谁想看你躺病床上的丑样!"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笑了下,连忙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突然我想起来什么,我问她:"你刚刚说今天星期几来着?"
林溪莫名其妙看着我:"生个病还失忆了?刚刚才说了,星期四了。"
"笑笑,明天下午就过去收拾哦~"
"嗯,没忘。"
我抚了抚额,现在已经周四了啊,昨天本应该去收拾房间的,但结果我在病房,还有我在昏迷之前不是见到了徐词吗?那她现在人怎么样了?
我看着林溪:"徐词呢?"
林溪又起身去给我接水,边接边说:"女神啊,休息去了。"她向我走过来,"从你进医院就一直守着,然后一直不走,我好不容易才劝她去好好睡一觉。"
我把水接下,又喝了一小口,她在休息就好。
但很显然林溪不会放过我。
"小语你真的厉害,我来这学校一个多学期了,第一次见救护车开进来。"
我:"......"如果地下有个坑,我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我室友围观了回来,说好像是德语系的一个妹子晕倒了,然后我心想坏了,会不会就是你,果然,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给女神打过去,也没人接,又找人要了你们辅导员的号码,还好她在场,说你在这。"
我:"对不起。"然后把水杯放一边。
林溪挑眉:"对不起谁?"不等我回答,她微微生气地说,"柯笑语你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自己,自己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你之前跟我怎么保证的?"
我头低的更低了。
我怎么保证的?我说,我一定做到身体健康。
林溪往自己脸上扇了扇风,然后呼气,似乎被气的不轻。
我揉着被子:"我饿了。"昏迷之前没吃晚饭,现在隔了这么久,真的很饿了。
林溪一愣,软下声音说:"只能喝粥。"
我忙不迭地点头,哪敢说别的,虽然我也没什么想吃的。
林溪站起来,说:"那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回来。哦对了,洗手间有给你买洗漱用品。"
我说好,林溪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的,但更多时候都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且我觉得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这让我有点愧疚。
我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
然后刚躺回床上,门被推开了,我心想,这么快?
但进来的是徐词,她气色不是很好,平日里白白净净的脸上此刻看起来有点虚弱,嘴唇都没有以往的红润。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仿佛自己就喜欢拖累别人。
林溪也是,自从跟我当朋友以后,老是被我拖累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睛,酸涩感慢慢才没有了。
徐词坐在我床边,也没说话,那双眼睛静静地望着我。
我坐起身,靠着枕头,试着打破目前安静的局面,我撇开眼,说:"那个......我没事了......"
刚说完,徐词就俯身抱住了我。
我呆了呆,缓缓地伸手回抱住她。
徐词揪着我的衣摆,埋头在我的肩窝,病号服严严实实的,没多久却也被眼泪给浸透了一小角。
我把手往上动了动,按着她的脑袋,我歉意地道:"对不起啊词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