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
扳回一城之后,陈珂见好就收,他真的安下心来学习了,也不再变着花样撩闲sao-扰方既明。
因为那天的事之后,有着良好悟性的陈珂同学,参透了一些道理。
一来方既明的教训,他确实听进去了,他知道方既明是为了他好,让他专心致志,能够有所成长。
二来那天晚上,他心里憋屈,仗着方既明的歉意,一时冲动吻了对方,清醒过来之后有点后悔,但再仔细回忆一下方既明出人意料的反应,他隐约觉得那男人并不是真的讨厌他的亲近,他或许只是有别的顾虑,或者仅仅是……闷sao?
对于这种情况,陈珂觉得还是观望一下比较好,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策略。
陈珂乖乖学习训练,对方既明言听计从,和他相安无事。
这么过了一段日子,方既明反而觉得无聊了,没有了美少年每天的变装秀,也没有了借机撩人的情景表演,甚至连陈珂热切追逐的眼神都不常能看见了。
方总觉得有点寂寞。
他不由得发出人生感慨,看来真的是人性本贱啊。
不过人是他自己要教训的,坑是他自己挖的,他谁也怪不了,还必须得维持严师形象不能崩人设,只好抱着这点寂寞自己唏嘘了。
这天,方既明在一楼宽敞的客厅里给陈珂上了一堂讲“如何集中注意力”的表演课,该讲完的都讲完了,陈珂用客厅的场景做了练习,完事之后,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自己回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方既明。
寂寞了好多天的方总心中一喜,脸上表情依然严肃:“怎么?不回去看书吗?”
陈珂凑过来,盘腿坐在了方既明脚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情真意切地说:“老师,我有件事求您。”
方既明放下手机,低头看他:“什么?”
“我想出去玩。”陈珂可怜兮兮地说。
天可怜见,他住在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除了惯例去医院复查之外,一次门都没有出过。方既明在的时候还好,不在的时候,这么大的宅子里只有他和保姆形影相吊,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勤杂工老头,剩下的就只有期期艾艾的鸟雀和冷不防出现吓人一跳的各种昆虫小兽。随着天气渐冷,陈珂经常逗着玩的鸟和虫子都不怎么看得见了。
无聊到发疯。
陈珂一个意气飞扬的明媚少年,走到哪里都是呼朋唤友一大群人跟着的,尤其在横店的时候,到处都是年轻人,晚上找热闹可以玩的地方也多,现在被关在一个冷清的山野别墅,他已经快被憋出内伤了。
之前嘛,还可以撩方既明玩,现在连这点乐趣也被剥夺,他欲哭无泪。
“可以吗?我好久没出过门了。”陈珂摇了摇方既明的膝盖,“我好歹也是来了大首都啊,只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也太可惜了吧?你不在的时候,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身上都快没有人味了。”
方既明理解陈珂的心思,他让陈珂住在这里,一个是想磨炼一下他的耐性,让他安心学点东西,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这里不容易让外人探听到。
不管是在业内,还是在家族中,他的身份都敏感特殊,无数人暗中窥探等着抓他的小辫子,他不想让陈珂陷入风云诡谲中。
但现在小孩儿望眼欲穿地来求他,他不忍心拒绝。
“可我没时间带你出去了,我明天就要出差,你出去找谁玩?”
“我在北京也有朋友啊,”陈珂听方既明的口气,觉得这事有戏,眼睛亮了起来,“白原都叫我好几次了,我再拒绝不合适。”
方既明沉思片刻,终于说:“那我明天安排司机来接你,要去哪里让司机带你去。”
陈珂连忙摆手,要是有个司机随时跟着,他多不自在啊:“我和马瑞琳商量好了,她明天不是休假嘛,她开车带我出去,晚上我们找个地方汇合,她再把我带回来就行了。”
方既明笑了:“你现在可以和她交流了?”
陈珂挠挠头:“我也学会几句英语,而且可以连比划带猜,我现在已经知道她来中国两年,有三个小孩在菲律宾。”
方既明摸摸他的头:“不错,那你跟她去吧,早点回来。”他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隔空抛给了陈珂,“拿着这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陈珂接住了,但一转手放在了旁边茶几上:“不用,我还有钱。”
方既明挑挑眉毛:“还有钱?看来我的惩罚力度还不够……”
陈珂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飞快地把那张卡揣了起来。
☆、风云乍起
方既明要去出差, 大约一周才能回来,陈珂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舍不得方既明,早上送行时,他站在回廊下,简直要和方既明“执手相看泪眼”了,可另一方面, 他又巴不得方既明赶紧走,走了他就自由了。
陈珂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