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洒在一排排的书架上,给人一种神圣的味道。杨凌妃此时正在一排排书架中间缓慢移动着,寻找着自己喜爱的书籍。
沐浴在阳光和书里感觉很温暖很干净,但凌妃却有些晕乎乎地,整个人轻飘飘地步子有些凌乱。
昨天和轻舞佐伊一起吃完饭回去之后,爸爸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一大堆高渐宇的好话以及两家生意合作的厉害关系,总而言之,就是要杨凌妃必须嫁给高渐宇。
凌妃一言不发地听他讲完,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她没有和爸爸讲高渐宇少年时的龌龊事件,反正讲了他也不会在乎,这个男人一走就是七年,七年后第一次打电话回来,竟然是要她嫁给一个人渣。
她之所以一直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有挂电话,不过是想多听听他的声音,期待从他嘴里听到哪怕一句:“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但是他没有。
凌妃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迷茫地望着窗外黑蓝色的天空,有人说,悲伤的人抱住自己的膝盖,会有抱住这个世界的感觉,但她此刻只想缩得小一点,再小一点,脱离这个冰冷的世界。那晚她想了好多好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大概就是那时候着凉了吧,凌妃自嘲地笑笑,抬眼看到上层书架有一本黑色Jing装版的,便踮起脚去拿,拿着书的时候突然之间感觉天旋地转,匆忙之间扶着书架蹲在地上,那本拿了一半的书由于惯性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凌妃的脑袋上。
轻舞今天也来了图书馆,在自习室自习了一个下午,想来文艺开架书库借两本书回寝室看,刚刚走到书架间便看到了这危险的一幕,她都来不及惊讶,瞳孔猛地放大,小腿肌rou猛地一缩,像一只离弦之箭似地冲过去护住凌妃。
凌妃蹲下身待晕眩缓过后正准备站起身,却被迎面扑倒了,奇怪地睁开眼,看到轻舞正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边,左边发际线的位置被书角砸破了,血rou模糊地一片,有两道血迹从伤口处流下,一道沿着左眼,滑过鼻梁,染到唇间,一道顺着侧脸流到下巴,滴落到凌妃脸上。轻舞有些慌张地用手去擦凌妃脸上的血迹,但是却越擦越多。
凌妃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思绪飘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车祸现场,那天妈妈也是这样,拼命地用身体护住她,趴在她身上,温柔地想要帮她擦掉脸上的血迹,但是却越擦越多,后来,那只手擦拭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慢,直到无力地掉落在她的颈间。
凌妃感觉自己的头炸裂一般地疼痛,她猛地抓住轻舞的手,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凌妃,凌妃你怎么啦?”轻舞感觉要哭了,凌妃姐姐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呀,被砸到的人明明是她啊,为什么凌妃反而晕倒了。但是这时候哪有时间哭啊,轻舞匆忙跑去书库门口找老师,老师竟然不在!
书库里空荡荡地也没有其它同学在,好在图书馆一楼就有一个医务室,几百米的距离,不远。轻舞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使尽力气把凌妃扛到背上,步伐踉跄但是特别坚定地往医务室走。
伤口的血ye不停地流出,模糊了她的双眼,头真的好痛啊,但她背上背的是凌妃,她最爱的凌妃,所以她绝对不能倒下。但是她的头好像越来越晕了,“凌妃,”轻舞轻声呢喃着,咬着牙双腿机械地向前迈着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百米,但这好像是轻舞这辈子走的最长的路。
好不容易到了医务室,轻舞松了一口气,但是踏进门口却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办公桌,没有医生在!
天呐怎么办,这次轻舞真的要哭了。好在这时一个医生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她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跑过来接过了她背上的凌妃。她眼睛有些翻白地看了医生一眼,身子慢慢地,慢慢地倒下。
—————————————————分割线
凌妃睁开眼睛,感觉头有点痛,想伸手按摩一下头部却发现右手上正打着点滴,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为什么我会在医务室?凌妃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我记得我是在图书馆找书,然后...凌妃猛地睁开眼睛,“轻舞!”凌妃用左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环视四周却看不到凌妃的身影。
医生看到凌妃醒了,走了过来,“好点了吗。”
“医生 ,有个女孩子和我一起过来吗??”凌妃焦急地问。
“她伤到脑袋了,比较严重,已经送到市医院去检查了。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低烧加上强烈的刺激才晕倒的,打个点滴好好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医生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凌妃根本没有心思听,她此刻只想快一点见到轻舞,抬头看了一眼点滴瓶,竟还有大半没有打完。“医生,我这个可以不打了吗?我想去看我朋友。”
“那怎么行,放心吧同学,有校医在你同学不会有事的,我现在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情况,你先安心输ye吧。”
凌妃无奈地靠在床上,看着药水从输ye瓶里一点一点地滴下,顺着透明的输ye管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