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成则衷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但仍被感染了情绪,脸上终于也露出一线笑意,哼笑道:“蠢货。”
戎冶满脸收不住的幸福灿烂,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只管死不撒手紧紧抱着成则衷,陶醉又安逸地闭着眼:“阿衷,我的阿衷。”
成则衷心里在想,答应了你,我却有的烦了。
戎冶多一段时间也等不住,想本周末就飞O国的邻国注册,生怕夜长梦多似的。
事实上成则衷觉得不需要这么急,但还是决定满足戎冶心愿,只是说:“我要先告诉爸爸和姐姐。”不能再先斩后奏了。
成则衷先告知的父亲,成海门这边没什么阻碍,听罢平和道:“小衷,只要你觉得和小冶在一起是开心的,爸爸对你们就是祝福的。”
成则衷沉声说:“爸爸,我知道如果这件事在家族内传开,肯定会给您造成……”
成海门摆了摆手:“我不会以自己孩子的幸福快乐为耻,不必担心爸爸;若他们想给你施压,也有爸爸在。”
而成则昭听完神情纹丝不动甚至冷漠,仿若刚才只是一阵风过耳,顾自与弟弟道:“过几日我去港城出差,打算抽空探望一下靳哲。”
成则衷双眸幽沉的,没有说话。
“靳哲出事至今,你始终没去探过他,连需去港城的工作也尽量交与他人,都是因为戎冶缘故,是不是?”成则昭望住弟弟双眼。
成则衷不想再就这件事深究下去:“姐。”
成则昭的眼神锐利,缓声问:“靳哲的那场‘意外’,是不是戎冶手笔?”问到这里她仿佛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动容地缓缓自椅中站了起来,低低道:“所以……靳哲就是‘白鸽’,是你当初的苦衷?……小衷?”
“姐,你想多了,”成则衷表情端凝,出声制止她的猜疑,“替我向靳哲道句‘抱歉’吧。”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心底始终想要戎冶……像这样将我视作唯一、没有我便无以为继的戎冶——姐,这点你早就清楚,所以非要说,到如今,是我得偿所愿了。”
成则昭shi了眼圈一再摇头,抓着弟弟的小臂,眼里有千万的不甘:“你值得更好的……他不配,他怎么配!”
成则衷摇摇头,轻轻抱住姐姐低声道:“可是‘悲、欢、苦、乐’,这世上给得了我全部的人,也只这一个而已。姐,你明白吗?”
……
私人飞机启程回国时,戎冶和成则衷已经完成注册仪式、戴上了对戒。
戎冶见成则衷垂着眼正打量已经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笑眯眯问:“戒指喜欢吗?”
——无镶钻的低调铂金,整体圆润光滑,外圈环绕有一道纹路带,密而有序的曲线排布着、部分交叠,呈磨砂质感。
“这是指纹的局部?”成则衷将之稍稍转动,然后摩挲着戒指中间的纹路问。
“对,你的和我的,”戎冶一脸自豪,将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放到成则衷手边,一字字说道,“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们的戒指。”
成则衷看着两人手上同样的戒指,慢慢眨了眨眼。
“我想的设计,要不要夸夸我?”戎冶握住成则衷的手故意挨近,笑着问。
“戒指我喜欢。”成则衷点点头说。
戎冶失笑:“阿衷,你反射弧怎么突然变这么长……”他在成则衷唇角吻了吻,“才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成则衷眼神柔和,也笑了一下。
“我们结婚了,阿衷。”戎冶揽着成则衷肩膀感慨地说。
“这句话你说过了。”成则衷稍稍侧头看他——交换戒指完毕的时候,戎冶就十分动情地抓着他的手用高兴得快要落泪的语气和表情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两个人还接了个缱绻的长吻。
戎冶笑得两眼弯弯收不住:“是啊,掐了自己几次了,还是觉得不像真的,再跟你确认一遍。”
傻货!成则衷抬手分别捏住戎冶两颊开扯:“帮你确认!”
“哎哎疼——咱们新婚呢,对我温柔点不行嘛阿衷!”戎冶佯装吃痛,用手去捂,顺势就覆住了成则衷的双手,一边两只手疗伤膏药似的贴着脸颊。
成则衷似笑非笑觑着他:“还觉得像做梦么?”
“千真万确,是我的阿衷,”戎冶眉欢眼笑,拿住成则衷的左手,垂首在戒指位置亲了一下,明亮有神的双眼望住爱人,兴致勃勃道,“那春节时去度蜜月怎么样?”
成则衷摇摇头:“春节不行,我得回Y城,除清九盂家祭,我四时都需到的;而且回了Y城也不可能过了除夕夜就走,不成体统。”
戎冶听了无奈,打趣道:“唉,大户人家规矩果然多。”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神情肃然了起来:“我们的事让你们家族其他人知道,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回Y城时你别戴戒指……”
成则衷淡淡道:“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何况,我已经向爸爸坦白,也不想爸爸还要为我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