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玩儿够了上岸,记得先找片芭蕉叶,衣服我就带走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他光溜溜留在这儿一人玩个兴尽而归了。
戎冶一串“NONONONONO!”就要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又镇静下来无声地露出笑脸,仗着成则衷此刻只是作弄为主、并未真的放几分力控制自己,出其不意就抓住成则衷的手在电光火石间把自己解脱了出来,还反过来紧紧搂住了成则衷,不由分说就在那柔软嘴唇上霸道地亲了一记,神情中一股带笑的得逞腔调,低音炮很是撩人:“我脱光光是没什么问题呀,阿衷你要是陪我,我自己三秒就脱完。”
“谁特么跟你一起露天遛鸟,滚。”成则衷好气又好笑。
“结婚的时候都宣过誓了,说好了‘无论顺境逆境都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戎冶笑得更深,一边老实不规矩地抚弄起成则衷的敏感地带,一边装着可怜控诉负心汉,“现在就对我始乱终弃啊……”
“说话就说话,手规矩点儿。”成则衷抓住他右手轻斥。
“好,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戎冶答应得一本正经,下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吻住成则衷,灵活柔韧的舌探了过去攻城略地。
成则衷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无奈,却有些难以迫使自己的唇舌无动于衷;戎冶的手也更肆无忌惮地爱抚起他来,苏醒中的下身贴近他的,慢慢磨蹭着,越来越硬、越来越难耐。
成则衷同样清楚感到有股热度自腹下升起,一点点往全身扩散——要放在平时他必然是会控制自己的,但所有世俗的理由都在这座桃源之中失效了——所以他遵从欲望地放下克制和冷静,不仅纵容,更回应,甚至亲手使那火焰升腾起来。
戎冶在满脑子爆炸式的亢奋信息中挤出了半秒时间慨叹:那团火无疑是以理智为燃料的,否则怎么能让他和成则衷都跳进这狂乱、热情、猛烈的节奏里,不分彼此地烧在了一起?
分不清是谁在主导谁、谁的温度点燃谁,两具躯体中满载的欲火已经一触即发,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朝沙滩游去,登陆的下一秒便又不约而同地被对方身上的强磁力牵引、找到对方重重地撞到一起。
戎冶顺势抱住成则衷腰身在白沙上倒下去,先垫在了成则衷身下,旋即便一翻身罩在了人身上,两人气喘吁吁地专注对视着,呼吸相缠,接着都笑了。
成则衷先出声嗤道:“白日宣yIn。”
戎冶边笑边问:“那还,继续……宣不?”
成则衷没言语,直接抬手扣住戎冶脖子和后脑往下压,抬起下巴吻了过去。戎冶如渴水的沙漠旅人一般激动难抑、狂热地回吻,同时腾出一手扯掉了自己的裤子。
随后两人便用一种略显野蛮近乎撕扯的手法将对方早已不整的的上衣彻底破坏并剥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拖沓。
戎冶的胸腹在剧烈起伏,他伸手抓住了成则衷的裤腰,争分夺秒地帮助两人清除了“最后障碍”,接下来正要习惯性地用手先抚慰一下成家二公子,腰上却突然一酸,戎冶“啊”了一声便被人撂到了下方——是成则衷在他腰侧掐了一把。
成则衷抓了把沙子往戎冶腹上用力一抹——纵使这里的沙质属于细腻,但戎冶还是通过皮肤觉察出了微微粗砺的触感,令他立刻醒悟过来。
于是戎冶旋即便赤条条地跳了起来,并拉起了同样赤条条的成则衷。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近在眼前的一座别墅,穿过客厅直奔与卧房相连的泳池,他们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放低重心沉入水中,像清洗不小心掉入了河底的珍珠那样快速而轻柔细致地帮彼此洗去身上与发间的泥沙。
接着二人相携上岸,浑身shi淋淋直接扑向了洁净、柔软的大床。
戎冶贴着成则衷闷笑:“这可是我忍得最辛苦的一回。”说着伸长手臂将刚才从池边按摩床旁小几上捞过来的一瓶东西单手旋开了,把滴管式的盖儿丢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往手心倾倒了一些——拿之前瞥见标签上写着荷荷巴油什么的了,安全温和无疑。
有股清冽的花香和柑橘气息转瞬便弥漫开来,仔细分辨,其中还有股澄澈的微苦。
一闻到气味戎冶就恍然大悟——那天他才近距离接触过的——原来里面还加了橙花。
就算对Jing油了解不多戎冶也知道不同Jing油有不同功效,他猜想,橙花一定有“使人Jing神愉悦”这能力,因为他光是闻着这香气就觉得心里有个艳阳天。
他愈发情动,忍不住又去亲吻成则衷,同时用淌满了芬芳Jing油的指掌细腻地、由外至内地触摸自己的爱人,与他分享这使愉悦增长的魔力。
那芳香的气息清爽而细致,温柔却也霸道,紧拥着他们,仿佛自鼻腔潜入后便迅速渗透每一个脑细胞里。
成则衷配合地让戎冶给自己扩张,但却吻得越来越强势,将节奏控制权完全夺了过来,在戎冶抽出手指去的时候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这油里什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