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陶晚挺嘚瑟,“我现在可不差钱。”
“大款。”程鹤楼说。
“土豪。”陶晚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陶枣端起饮料杯子,站起身:“我姐能这么土豪,还得谢谢程导,希望新的一年程导票房大卖收视长虹!”
三杯可乐碰在一起,就着年夜饭的热气,春晚的喜庆,热热闹闹地跨过一年,迈向新的一年。
午夜时最吵闹,陶晚住的小区老,住户大多是本地人,炮声就没断过。
今年采购年货时,因为有程鹤楼在,陶晚破天荒地买了鞭炮。
当时也没想过谁有胆去放,这会看来,大概是上天注定,这个年她们又一起度过。
三人下了楼,空气里漂浮着硝烟的气味,不远处有人刚放完炮,红色的一地碎屑,让陶晚不自觉想到很多年前。
她还小的时候,家里过年也是要放鞭炮的,爸爸去放,妈妈揽着她和陶枣,一手捂住一只小耳朵。
那时候的冬天,一点都不冷,暖融融、热乎乎,飘散着家的香气。
程鹤楼挑了块干净的空地,大概是职业病犯了,把鞭炮仔仔细细摆了个龙的形状。
“准备好了吗?”她回头问,嘴角笑着,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
陶晚一阵紧张,抬起双手捂住了陶枣的耳朵,用力地点头。
程鹤楼点了根烟花棒,故作玄虚地在空中画了个高音符,才猛地蹲下身点燃了鞭炮龙尾巴。
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混着不知道哪里升起的烟花,震耳欲聋。
程鹤楼朝她们跑来,几步便站到了陶晚身后。
陶晚正想回头同她说话,便觉耳朵上一暖,吵闹声骤减。
程鹤楼捂住了她的耳朵,在她看向她的瞬间,也低了头去看她。
硝烟味,漫天飞舞的红色碎屑,绽开的炮仗和烟花。
程鹤楼对她笑,眼里全是她。
陶晚的眼泪猝不及防,属于她的年味,回来了。
83、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正月十五过后, 陶枣回了学校。程鹤楼开始正式筹备,有一段时间,陶晚给她发消息,她都是在外面同人吃饭。
等天气稍微暖了一点, 剧组终于开机, 这次的开机仪式上, 不再用程鹤楼拉,陶晚也能大大方方地站在主创团队的中央。
剧组有一半的人都是之前合作过的伙伴, 另一半磨合得很快,大概在来之前早都听说过了程鹤楼的作风, 所以并没有人对苛刻的要求表示过异议。
起码没有将异议表现到程鹤楼面前来。
到了这一步, 能否取得成功, 有百分之八十的因素取决于女主的饰演者。女教授的性格表面温和慈善,却在心底住着一个凶残的恶魔。这个恶魔夺去他人的生命, 不是复仇也不为名利,当所有的一切揭晓时, 你会发现她真正的动机不过是对于知识的渴求与验证。她一辈子都在做刑侦研究,为此放弃了恋爱和组成家庭的机会,也彻底放弃了道德的准则。
在这部剧中, 女教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矛盾的结合体, 即使是在观众看来最单纯的失忆阶段, 也是角色内心最为冲突的时刻。她最珍爱的东西随着大脑的萎缩逐渐流失,她察觉到了,却无法抓住, 便一次次地回顾这一生中做的最疯狂的事情。
陶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在创作到激情之时,她会离开电脑,在脑海中模拟剧本中的场景,然后自己分饰多角,自娱自乐地演一下。
由于不是专业的演员,不管是台词和肢体,都非常地僵硬和夸张,但陶晚玩得挺开心,在这个过程中,她享受了自己的故事,还可以在角色代入时激发灵感。
后来再去看完成了的作品,一边感叹演员的不容易,一边觉得他们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而这个爱好在时终止了。
尽管以程鹤楼的话来说,她非常完整地完成了这部作品,但是陶晚根本无法将自己彻底代入到女教授的角色里,她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在这些时刻,在说这些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动作。
她通透这个角色的内心,却无法设想这个角色的表象。
因为那是和她完全不同的人,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人,大脑的经验推断完全变成了空白。
陶晚曾在镜子前愣了挺久,然后发消息给程鹤楼:女教授太难演啦!
后来女主角色确定了后,程鹤楼告诉了她是殷秦,陶晚赶紧找了殷秦以前的作品去看。
殷秦是一个非常低调的演员,低调到提到这个名字,没有几个观众反映的上来是谁。她早年的作品饰演的都是些生活中的小角色,活灵活现,完全去除了演员本身的气质,成为影片中那些不起眼的平凡人。
陶晚不是一个脸盲严重的人,但她有好几次在殷秦出场的时候,完全没有认出这个人。
殷秦的五官不惊艳,殷秦演谁就是谁。
陶晚百度了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