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远处的锦香身边,“锦香姐姐,你是即将要与清流哥哥成亲的人,难道你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吗?”
锦香来回顾望一番,“这、清流……他毕竟是男子。我……”悬着的话音,申云裳自是明了,继续问道:“锦香姐姐,他可是你未来不久的相公,你能接受一个青楼女子在他心中如此重的份量吗?”
清流上前拉开锦香,“云裳,不要闹了,你……”后面的话未说出口,廖安上前打断,“叶清流,你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个是你不久后的妻子,一个对你有情,可你却为一个下贱的□□让她们俩个如此难堪。你是要这样不清不楚的霸着这三个女人,对不对?”只见锦香急忙拦在他二人中间,“你不要这样说清流,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清流拨开锦香,“廖安,我不想与你多争执,请你立刻带云裳离开。至于我和任何人的事你们不要过问。”
廖安长出一气,“我也很想不过问,可是,申姑娘的心里总是只有你,今天我去找她,看到她愁云满面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叶清流,你要是个男人,就趁着现在我们把话说开。”清流皱眉凝望他,“什么意思?”他冷笑两声,大声言道:“你说什么意思?”
锦香已着实看不下去,一拍手边的方凳,有力的吐出两个字:“好了!”全体目光投来,锦香面无表情的言道:“该适可而止了,清流根本不需要说开什么,我比你们都了解,他视云裳为妹妹,而我在他心目中则一直是大姐。至于,你们说的另一位姑娘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即使现在我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廖公子,请你说话放庄重些,希望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下贱的□□’这些字眼。”说到这,她唤一声,“阿四,送客!”
有些愤不平的廖安与带着伤怀的申云裳离开了叶府。叶锦香大呼一气,瘫坐在凳上,清流也同样坐在了她的身边,“谢谢你,大姐。”
她看了一眼清流,“看来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要是让爹娘知道这件事,他们肯定会打消去赎曲鸢鸾的念头。”她这一说,清流有些坐不住了,“唰”的站起,“不行,不能等到明天,我立刻就去百花阁。”锦香欲唤他却又止住,思量一番后只远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而这时的申老爷呢?他正在徐晋阳家中与徐家老爷寒暄着。“哎呀,徐兄,这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如今可是与徐大嫂依旧相敬如宾?”听得申老爷这番话,徐老爷叹一气,“莫山,你有所不知,拙荆五年前已仙逝。”申老爷面露感伤,“小弟失言,望徐兄莫见怪。”他摇了一下手,“没事没事,往事已矣。不过,在一年前,我又续了弦。”
申老爷饶有兴趣的说道:“哦?那何不请新大嫂来,大家认识认识。”徐老爷满脸笑意回道:“好啊。”对身边的丫鬟吩咐,“去,把夫人叫来。”
丫鬟应过一声往厢房走去,他二人则继续聊着,“莫山,你在淮安府不是好好的经营着生意吗?怎么会到金陵来?”申老爷正欲开口,徐夫人慢步来到。
二人相见,申老爷不知为何,眉间皱起,稍显一丝惊色。徐夫人倒却露出笑容,走至徐老爷身边,“老爷,唤妾身到来有何吩咐?”
徐老爷面露笑容,“夫人,来,给你介绍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随着他的牵引走至申老爷身边,“这位老弟姓申名莫山。”徐夫人眼含笑意施一礼,“原来是申老爷。”
许久没有回应,徐夫人侧眼看向徐老爷。他开口唤道:“莫山,莫山?”申老爷恍回神,“哦,徐兄,适才小弟失礼,万望徐兄莫见怪。”徐老爷只开怀一笑,“小事而已,莫山不要耿耿于怀,来,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如此,三人重新坐下。只是,余下的叙旧过程中申莫山与徐夫人眉眼之间似透露着某种信息。
伤心回到家中的申云裳将小桐与廖安关在门外,自己则在屋内独自哭泣。任小桐与廖安在门外如何唤她安慰她,申云裳只有一言,“你们走,让我一个人静静。”不知何时,听到动静的祝祥在门外的二人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小桐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二人侧头看去,廖安皱眉指着他对小桐问道:“他是谁?”
小桐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二人,瞪一眼他们,“你们俩个这时候不要问东问西的行不行?”祝祥埋眼一思量,上前敲门,“申小姐,申小姐。”里面传来大声喝斥,“走开!”祝祥不再敲门,只静静言道:“申小姐,伤心是否能解决你心中的问题?倘若我是你,此刻一定找人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做。”他这一言,里面的申云裳竟慢慢的停止哭泣。
良久,门外的三人听到门被“吱呀”打开的声音,小桐欣喜的冲上前,“小姐。”她应了声后问道:“小桐,你知道我爹现在在哪里吗?”她摇头,申云裳看也不看其余两男子,走向了申夫人的房间,唯有小桐随其去得。进了屋,申夫人知她这几日为清流之事茶不思饭不想。牵着申云裳坐下,“云裳,你好像哭了?”
她只默默点头,申夫人抚摸她的额头,“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天下并不是只有清流一个男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