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看了,还距离很远他就摔了,夫人是车轮压在他的这些破烂上了,压碎了,发出的砰地一声。碰瓷儿。”
李怀清扶着江亚的肩膀用力喘了几口气,听到大楚这话,碰瓷儿?
眉头一拧。
“私家路,碰瓷儿碰到门口了?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看看死没,死了就地挖坑埋了当化肥,没死扔出去。不知死活的东西把我夫人吓着了。”
“行行行,你别发火了。大楚,看看他咋样了。没事儿就让他走,反正我不给钱。我没钱。”
江亚这话让在场的十多个人都笑出声。夫人没钱,夫人的先生有钱啊。
“一听出车祸心脏都能吓出来。”
李怀清浑身出了一层的汗,连惊在吓不说还跑了一顿,从山上到上脚两三公里呢,关键是路是弯的呀,曲里拐弯的。
江亚给他轻拍后背,有点哭笑不得。
“家门口呢出车祸你怕什么呀。”
“眼前出车祸我都经历过,我能不怕吗?”
“行了,交给他们吧,咱们回去了。”
王医生这时候也从山上跑下来,下次他们山上应该配备电动代步车。
王医生一看不是江亚,也松口气,赶紧给地上的测血压量心跳的。
“不是车撞得,是中暑了。血糖也很低啊。”
“饿的?”
“应该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王医生按了按着人的胃部,很扁。
行了,日行一善吧。没办法先带回山上再说。
吊了一些葡萄糖,喂了点水,给灌了一点藿香正气水,这人很快就苏醒了,瞪着无神的眼睛,嘴唇干裂的嘟囔着。
“我饿!”
李怀清拉着江亚回书房了,郑叔郑婶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啊,给他不少吃的喝的,这人狼吞虎咽的一顿划拉,那样饿了跟五天差不多。
吃了好多饭,郑叔在一边问他话,多大了,哪的人?是被抢了被偷了?还是流浪啊?给你买张火车票送你回去吧。
这人趴在地上就给郑叔磕头。
“叔啊,求求你收留我啊,我实在是无路可去了啊。”
郑叔也不好办啊,赶紧通知李怀清。
李怀清站着,江亚坐在椅子上,李怀清从头就开始摸,江亚猛的踩刹车,是不是磕到哪了。
“头疼吗?眼睛转一转?鼻子疼不疼?”
细致的像检查一件出土青花瓷有无细小裂缝一样。
江亚摇头。
“别用力晃头,小心脑震荡。”
“我没有碰到脑袋。”
“手腕呢,拧着了吗?”
抓过他的手腕左右前后的转一圈。
“有点,哎,疼!”
“还是拧着了。我弄点云南白药喷一喷。”
说着就想出来找王医生,郑叔就进了客厅。
在李怀清耳边一阵低语,李怀清眉头皱了皱。
“咱们山上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收外人。”
“先生的意思是,赶走?”
李怀清往外看看,碰瓷儿的这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里,害怕又期待的往里看着。
“算了,你让他进来吧。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可怜。”
从小客厅里拿出医药盒子,翻出云南白药,这时候江亚也捂着手腕出来了,李怀清拉着他的手腕,往他腕子上喷云南白药,那个碰瓷儿的扑通就跪下了。
把江亚吓得都蹦起来了,这这这咋回事儿啊,自己咋跟周扒皮黄世仁欺负杨白劳似得!
“你站着说,我们家没这么大的规矩。”
李怀清有点不耐烦,一惊一乍的把江亚吓了好几次了。
按住江亚的手腕揉搓,活动开,拧着的筋就舒缓开了。
“先生啊,救命恩人,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吧。”
这人也不站起来,趴在地上框框磕头,听着脑门都疼,他们大客厅没有铺地毯,都是大理石的地板,特别硬。
“你摔在我夫人车前,把我夫人吓得拧了手腕,我夫人心善把你带回来,给你治疗给你饭吃,你还想我怎么救你?算了,郑叔,拿一千块给他,买张火车票,回家吧。”
“我回不了老家了,我回老家就是一个死啊!先生啊,你救救我吧,你收留我吧。你们家大业大的,你就留下我吧,我哪怕扫地打扫卫生通厕所呢,我也有口饭吃啊。”
这人鼻涕眼泪的就往下掉,那脸黢黑,被泪水冲的一道道的,特别可怜。
“你怎么啦?”
江亚不忍心,男人不到难处,谁也不会哭的这么惨。
李怀清一捏他手腕,你不知道这是准备赖上你了?怎么还接话啊。
“我从老家出来,再到庄林手下之前,有那么几个月也很惨,谁没个山高水低的时候啊。”
江亚都这么说了,李怀清叹口气。
“我有一个老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