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罐的红牛往他身上砸过去。
江海州所谓的男朋友孔骁在这一带很有名,家里很有钱,是那种住着别墅庄园的大佬家的幺子,上头有两个哥哥,被家里宠上天,平时也是飞扬跋扈嚣张惯了没人敢得罪,却把好脾气都留给了江海州。
他从小没上过普通学校,都是家庭教师在他家一对一教他。
孔骁十六岁,长得Jing致漂亮注重保养,再加上年轻,皮肤简直嫩的能掐出水,是美容院的老会员,比女孩子都怕老活的都细致,一身名牌,也不知道这里的人能认出多少,起码江海州就从来不在意这个。
他俩认识的也特别戏剧,孔骁体验生活和朋友去夜市摆地摊,架了一台娃娃机和打气球机在那,偏巧那天江海州和一群狐朋狗友路过,差点把那些小奖品全收走。
孔骁当时就要和江海州吵,钱不是问题,你砸场子就是踩了孔少爷的面子。然而他还没等把火发出来,夜市盯上他的小流氓就围上来了。
孔骁长得好看,打扮又惹眼,又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他家底,被找麻烦瞬间就懵逼了,然后江海州就那么好心的顺手救了一下……
从此就被孔骁各种疯狂的追求。
江海州这人最怕麻烦,心想这人条件不错心眼不坏,就这么默认了。
黑·道小帅哥和富二代小少爷的故事听起来很好,前提是这个小少爷不是一个惹事Jing的话。
“州州!我让黑子把李虎的网吧砸了!”
江海州正用手里孔骁买的卡地亚打火机点烟,孔骁送过他很多东西,他基本都不收,要么转头送出去,不是不想欠人情吃软饭,实在是他送的东西都尼玛不实用。他闻言抬眸看了孔骁一眼,“我之前不是给你报仇了。”
就是Cao场干架那天他接到孔骁电话,说有个不开眼的网吧老板调戏他,江海州直接带人过去把那里砸了一通老板揍了一顿。
后来看了监控发现只是那老板找零钱的时候摸了他手一下,还不知道是不是近视眼碰到的。
“我不管,他敢欺负州州的老婆活该倒霉!”说着朝江海州贴了上来。
江海州蹙眉,隐约觉得刚才那种这孩子心眼不坏的想法并不是那么正确。
“你亲我一下。”他搂着江海州的腰,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
“别闹。”江海州推开他,“我身上都是汗。”
“我又不嫌。”孔骁噘嘴,“你有汗味儿特迷人,特有男人味儿。”
“亲我一下嘛!”
江海州无奈,他刚运动结束不想和人贴的这么近,在他脸上敷衍的用手摸了一下。
“要亲嘴巴!”孔骁不依不饶,眨巴着大眼睛舔了舔嘴唇,仰着头眼巴巴看他。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有洁癖?”
江海州口吻还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样子,眼神却冷淡了几分。
孔骁眉毛一扬,还是没敢蹬鼻子上脸,最终不甘心的在江海州一左一右脸上重重的吧唧两口,然后又得意洋洋的跑开去健身了。
江海州蹭了蹭自己的脸,摇了摇头,起身去洗澡。
他不太喜欢这么主动的男孩,当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太吵了。
江海州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父母从没吵过架,父亲永远是那种一脸严肃的老学究样子,母亲每天拿着画笔兀自沉浸在孤独的世界不言不语,他在家待的闷了就出去跑步登山游泳甚至攀岩,追求运动、极限运动带来的刺激。
当他平静下来觉得更加空虚的时候他也会看书,父亲书架难得一求的藏书,母亲带来的俄语原文……
他的生活原本可以很好,直到他觉得天灾永远凌驾于命运之上时,他又觉得人生苦短,有些事情随他妈的缘就行了。
他晚上要陪孔少爷吃饭看电影,像所有小情侣那样过过平静安稳的小日子,这样也挺好的。
没什么不好,人要知足。
江海州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眼,是“小东西”发来的。
——我妈做了飞饼,放在保温盒里的,还很热,你要吃吗?
妈妈平时很忙,几乎没时间给他做东西。所以付宽觉得这饼异常珍贵,他想和江海州一起分享。
江海州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五点,小东西还有半个小时放学,不过他十分钟以后就得和孔骁去订好的餐厅吃饭,再去别地儿怕晚了赶不上晚上的电影。
——我有事,你自己吃吧。
他就再没看手机,和孔骁打车去了餐厅。
快入秋了,天气反复无常,好像要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气温也迅速低了下来,他从李卓凡那拿了两把伞,被孔骁扔回去一把,非要和他撑一把伞。
出门时风就往骨头里灌了,江海州穿了外套,但旁边的孔骁之只穿了一件sao气的紧身衣,他只好把衣服脱下来给人套上,“你出门不能看看天气预报?”
江海州不理解这种宁可让自己身体受罪也要看着好看的人,无论是为了悦己者还是干脆自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