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知足的想,起码他们现在是朋友,有联系。
江海州这种看着就不普通的人,能接触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所以付宽你不要难过才是!他亲了亲龙猫胖胖的身躯,给自己加油打气。
……
江海州去了麻将馆,那是胡乐他家开的,他妈是个十分肥胖嗓门粗犷的女人,几个孩子里只对江海州和颜悦色,她没什么文化,但能看出江海州身上有那种她家胡乐没有的气质,所以让这臭小子平时少和那些狐朋狗友打联联,多和江海州这样文质彬彬的走走。
胡乐要是知道他妈所想一定会气的大喊:他文质彬彬?一起干过架的谁不知道他们州哥是公认的阎王,能给你定生死簿那种,谁敢和这种“文质彬彬”叫板?!
里面不少人通宵打麻将,他妈林姨雇的人正在倒班看着店。
江海州走进最里面的屋子,两张大床,四头猪,横七竖八的,张启胡乐孙超和刘扬正呼呼大睡。
江海州踢了刘扬一脚。
“草!谁他妈……”
刘扬后半句在睁开眼时猛地憋了回去,蹭了蹭嘴角的哈喇子,降低了好几个音量,“州哥,你睡我这吧。”
“逃课了?”
“啊。”刘扬咳了两声,“最近感冒,请假了。”
反正他从学校搬出来住之后,不去上课也没人管。
“滚回去上课。”
刘扬脸一苦,差点鬼哭狼嚎,“啊,我才睡俩小时啊州哥,现在眼睛都睁不开,走路两条腿都打摆子。”
江海州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点着一根烟,拿出打火机时下意识就想起小东西那失落的小眼神儿,他莫名有些烦躁。
“我问你,小不点儿在学校还有没有人欺负他?”
“啊?小不点儿谁?”
“就那个……艹!”江海州愣了愣,妈的他居然一直不知道小东西叫什么。
“好像叫……付付。”
“付付?”刘扬打一半的呵欠突然没了,目光诡异的看着江海州。
他们大洲哥竟然也有叫人不叫全名的时候,而且还叫的这么腻味,真是稀奇。
“你那什么眼神。”
“啊没没。”刘扬连忙道:“好着呢,现在全校都知道付宽是您的人,好多人还想着争相去巴结。”
“付宽?”
“是啊。”刘扬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江海州:……
他知道为什么刘扬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了。
“告诉他们别打扰付宽,巴结,呵,也得是那块料。”
“哥,付宽可招风了,在学校还有贴吧粉丝后援团,还有男生给他做打手,他从来不惹事儿,但不少人因为他总能打起来。”
江海州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没说话。
刘扬莫名觉得他州哥摁烟头的架势有些发狠,他不自觉哆嗦一下,“哥,那孔骁我们都不待见,尾巴都翘上天了,您不如把付宽收了,反正付宽更好看些。”
“肤浅。”江海州淡淡道。
“起码付宽听话啊,从来不惹事儿,他要是想惹事儿,一句话就能让八中掀个天翻地覆!不过这孩子胆子太小了,所以也有傻逼总寻思着欺负他。”
那陈秀一不就是么,傻人有傻福,傻逼没有,陈秀一进医院是早晚的事儿,就算州哥不找他麻烦,别人也未必能放过他。
“他一直胆子小?”
“其实就是不想惹事儿吧,据说以前小时候父母总吵架打砸东西啥的,多了我就不清楚了。”
“走了。”江海州站起来,看了眼睡得毫无防备那仨人,“早点看清自己的路,日子虽然都是混的,但混的都不一样。”
他抬手把上门栓,“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
“……州哥!”刘扬愣了愣,动了动嘴。
“说。”
“没什么,我一会儿去上课。”
“嗯。”
江海州本来是想看徐小峰在不在的,他想给付宽买点什么作回礼,找徐小峰参谋参谋。
他以前从不注重这种形式的东西,但就在昨天突然想给付宽买一副助听器。
江海州从上衣里侧的口袋掏出胸针摩挲几下,昨天那件衣服被他洗了,胸针就没戴上。这么贵的玩意儿,在这小县城,也就自己看着舒服了,别人怕是都会以为这是两元店随手捡来的。
他接了个电话,曹瑄打来的,问他要不要进一批上新的杂志。
曹瑄是他在小酒吧认识的,二十五六,家里逼着相亲,让他娶一个离异的女人,他不干,和家里闹翻了,自己上的是一个不入流的专科,在他爸的厂里当会计,这回闹翻工作也没了,属于那种从小窝窝囊囊老实巴交这回被逼急眼了的。他当时在酒吧哭天抢地,打烊了都不走,江海州和酒吧老板熟,本以为是闹事的正想把人轰走呢,谁知道这货抱着江海州大腿就开始大吐苦水。
江海州会认人,他看出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