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低头写道——这样不容易生病。
萦笙呆呆地看着我,突然问道:“那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如此呢?”
我摇头轻笑,继续写道——因为那时你已经睡熟了。
萦笙蓦地嘟起了小嘴,“我以后再也不睡那么熟了。”
我惑然看着她。
“你那么疼,我竟半点不知……”说着,她歉然摸了摸我的脑袋,“浣溪,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萦笙认真地看着我,“我说真话!”
萦笙大抵是不懂,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大小姐,热水来了。”两名丫鬟左右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将热水都倒入了木盆中,又出去外间打了两桶凉水来,把水温调得刚好。
我点点头,丫鬟们便退了下去,把房门给掩上了。
萦笙乖巧地低头拉开了自己的衣带,突然红着脸背过了身去,“浣溪,你不准看我!”
我愕了一下,从小到大,几乎是我伺候她,怎的她突然害羞起来了?
萦笙看见我没有背过身去,她瞪了我一眼,嗔道:“你还看!”
我连忙背过了身去,听着萦笙窸窸窣窣地将衣裳脱尽,“哗啦啦”地一声,踏入了大木盆中,护着前胸坐了下去。
我转过身来,萦笙的小脸却涨得通红,“浣溪,我自己能洗,以后我自己沐浴,你给我递干净衣裳便好。”
我含笑点头,径直走向了萦笙的衣柜,从衣柜最底层拿出了早已给她备好的月事布,准备一会儿教她如何使用。
这小丫头竟知道害羞了,也好,也好啊。
我在心底感慨了一句,把干净衣裳一并拿到了大木盆边,放在了衣架上。
萦笙眼尖,瞧见了那块月事布,好奇地问道:“浣溪,这是什么?”
我想了想,竟不知这物事该如何形容,只好走到了书案边,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勾勒出一个小人来。
只有用画才能让萦笙知道,这物事该如何使用。
当我把画好的纸拿过来,萦笙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垂下了头去,“那……那穿了这个……亵……裤还穿不穿?”
我苦笑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突然发现,身子泡这一下,肚子也没有方才那样疼了,萦笙激动地看着我,“浣溪,我好像没那么疼了,看来我不会死啦!”
我怎会让她有事呢?
我笑然转身,把画纸放回了书案上,身后又响起了萦笙稚气的声音。
“浣溪……”
我转头看着她。
她几乎是怯生生地看了看我,又迟疑了片刻,方才说话,“其实……其实这几日……我这儿也会疼……”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方向,“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病?”
我莞尔摇头,这一回,我真的确定了,我的萦笙是真真正正地开始长大了。
“当真?”萦笙巴巴地看着我。
我重重点头,侧身拿过一张新的白纸,写了一句话给她——过些日子,你会跟我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的……”萦笙自言自语地琢磨着我话中的意思,目光突然定格在我的胸口,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双颊变得更加通红。
只见她慌乱地往下缩了缩,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我怔了怔,却不明白这是为何,只能静静坐在书案边,等待萦笙洗好。
“浣溪……我洗好了……”
她突然开了口,我点头下意识地想要去帮她穿衣,可才走到一半,便被她拦住了。
“说好的,我自己沐浴!”
我竟忘记了。
我歉然赔笑,转身打开了房门,转身走出了房间,又将房门掩好。
今日的夜空格外晴朗,只须抬眼望去,漫天繁星浩若长河,实在是美得厉害。
我静静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禁失了神。
脑海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能想什么。
“浣溪姐姐……”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身侧的丫鬟。
“大小姐唤了你好几声了,你快去伺候大小姐啊。”丫鬟急声说。
我感激地对她笑了笑,推门走入了房间,发现萦笙已经换好了干净衣裳,其实还算穿戴得整齐。
我夸赞地对着她点头轻笑,她走上前来,牵住了我的手,“浣溪,来,继续教我诗文。”
我看了看边上椅子上放着的脏衣裤,摇了摇头,指了指那边。
萦笙嘟起了小嘴,“那个好羞人的,明日偷偷拿去扔了可好?”
我严肃地摇摇头,在她掌心写道——岂可如此浪费?
萦笙竖起了小食指,哀求道:“就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我不会让萦笙开这个先例,若是大小姐在世,也不会让萦笙做这样的